72、二更合一(2 / 5)

清荣赞叹道。

“原来如此。”孙荷跟着夸赞一句,又好奇问,“会不会那签筒里都是好签,根本就没有坏签?”

“有的,以前老身就求过下签,今日是大家都运气好。”谢氏眉欢眼笑道。

苏园抿了下嘴角,淡笑不语。

刚才求签的时候,她扫一眼签筒里的签,便没见到过有一支下签。苏园立刻就明白了,白玉堂所谓的庙里没有坏签的说法,跟谢氏刚才的解释并不同。他怕是早提前将这签筒的坏签都给换了,悉数尽剩下好签,随她怎么摇晃,最坏出的估计也就是上签。

戒心大师设置签筒是不拘于形式,而白玉堂让她来求签则完全是敷衍于形式。

这俩人能成为忘年交,还真够稀奇了。

不过白玉堂这种操作,苏园很喜欢。她默默把自己手里的这根上上签收进袖子里,留作纪念。

“怎么瞧你心情不大好?”谢氏注意到了相里氏的脸色不太对。

相里氏讪笑着摇了摇头,她特意看了一眼苏园,对谢氏道,“这几日操心我家诒儿的婚事,不免精神乏了些。”

“哟,这可是大喜事儿啊!你四儿子的亲事有什么操心?他那样的好儿郎百家求不来,多少人家盯着呢,你只要把消息放出去,还不是随你挑!莫不是挑花了眼,才累成这副模样?”谢氏笑问。

相里氏苦笑一声,“哪敢挑花眼,就选中了一位,不仅出身低,还父母双亡,只难得聪明机灵些。我们诚心让相公登门求问,可人家偏偏却看不上这门亲。”

“还有这等事?”谢氏诧异,替其抱不平道,“哪家的姑娘这般猖狂?连相府的亲事都瞧不上?”

“这亲事没做成,怎好直说那姑娘的名讳。”相里氏谦逊地表示对那姑娘的名声不好。

“哎呦,还是你心善,是那姑娘没福分!”谢氏称赞相里氏有气度,不愧是宰相夫人。

“拒婚宰相府不算什么丢人的事,说出去反倒会让那姑娘名声大噪,指不定还会传出‘坚贞不屈,不畏权贵’的佳话来。我倒觉得夫人无须忌讳,何不直接将那姑娘的名讳告知郡王妃?”

苏园从见相里氏第一眼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相里氏的不善。一开始没理她,是觉得没多大事,不必计较。结果这厮竟过不去了,拉着不知情的谢氏一起,打算当她的面,对她指桑骂槐。

她是谁啊,想当面给她气受,门儿都没有。

相里氏没想到苏园有胆量当面反驳自己,脸色骤变,“你——”

谢氏愣了下,隐约觉得苏园和相里氏之间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但又怕是自己的错觉。

她笑了笑,从中调和道:“苏司法爽朗性情,不拘小节,快人快语。但这话道理是没错的,对姑娘家的名声该是不会有什么影响,咱们刚才多虑了。”

苏园直视相里氏,便等着相里氏说出她的名讳。

相里氏见苏园这般挑衅自己,心中大骇。

可了不得,这姓苏的丫头好生厉害,咄咄逼人!

“夫人不敢宣扬,是怕相府会被笑话吧?那既然怕被笑话,又何必再提。本就是互相打商量,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谁对不起谁。何至于一见面便因不甘心而致气色不好,几番说话都意在言外、含沙射影?”

苏园既然开口了,就没打算轻易饶过相里氏,该点破的地方她都会点破。有些人你好心给她留面子,她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那对于这种人,势必要蛇打七寸,她知道疼了,才晓得缩回属于她的阴暗洞里去。

谢氏这才恍然大悟,震惊不已地问相里氏:“你刚才说的父母双亡,身份低微的姑娘,莫不是指——”

谢氏没直接说出来,但她眼睛看向了苏园,意思表达很明显。

相里氏气得胸闷,嘴唇微微颤抖,她眯眼怒盯着苏园:“你怎么敢?”

“回夫人的话,我为什么不敢呢?”苏园面带微笑,礼貌反问一句后,坦坦荡荡地陈述,“我正因为‘敢’,才会劝包大人查了户部钱监的账目,令大宋国库免于一万两黄金的损失。夫人的‘敢’呢?”

苏园也意在言外、含沙射影。

她所为之事,都在为朝廷、为国家;而相里氏却为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的小事,处处跟人斤斤计较。

她们二人之间,高下立见。

谢氏惊喜地微微睁大眼,差点直接出声,为苏园的反驳之言喝彩。

这相里氏说话可真会避重就轻,说什么那姑娘无父无母、身份低微,仅是聪明机灵点。根本没说人家姑娘如今位居司法参军,是皇帝御封的官职,破了不知多少大案,为百姓伸冤,为朝廷避免了危机和损失。

而且,相里氏居然借着她这位不知情者的口,要她当着面去讥讽人家功劳卓著的好姑娘。

谢氏心里头对相里氏颇有怨言,此刻不愿再理会相里氏。

相里氏被苏园的话气得脸呈猪肝色,她欲叱骂苏园不敬她,却见谢氏和赵清荣二人都用莫名的眼光打量她。相里氏知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