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才确认‘小气’这话确实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借她帕子,居然还嫌他小气?他小气会随便出手给她几百两银票?她知不知道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们小气?
以前他叫苏园不必在她面前伪装性情,她还真就把本性暴露得彻底了,什么胡话都敢在他跟前说。
“借人东西反怪人小气的人,才是真小气。”白玉堂纠正苏园道。
“我是小气啊,自小就抠门,从来就没认为自己大方过。”苏园认得坦荡荡,“不过我要是送帕子给别人,才不会要回来。”
苏园就是拿自己小气来举例,以衬托白玉堂要回帕子的行为更小气。
“你要送帕子给谁?”白玉堂冷凉的目光落在苏园身上,带着几分审视意味。
苏园:“别人。”
“别人姓甚名谁?”白玉堂追问。
“别人就是一个大概指向,就是举例,没有具体是谁。”苏园有些不解,“五爷怎么突然咬文嚼字得厉害?”
“爷的厉害之处可多了。”
苏园:“……”
话是您这么接的么?
“女子岂能随便送帕子给别人,举例不对,重举。”白玉堂像判官一样,驳回苏园先前的阐述。
“重要的是我的帕子送给谁么,重要的是我意在表明:我若送了东西给别人,才不会像五爷那样要回来!”苏园解释道。
白玉堂:“那你的东西若被人不珍惜践踏扔了呢?”
“谁敢!”苏园眼睛一瞪,显出几分凶相。
“以前我也如你这般,如今就有人敢了。”白玉堂以手拦住了苏园的去路,低眸睨着她,又轻声问她,“你怎么就敢呢?”
“我——”苏园有点懵,他们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斗嘴来着?怎么话赶话到这会儿,走向有点莫名奇妙了呢!
苏园斟酌了下白玉堂想表达的意思,他那性子记仇,肯定就是想表明‘他不喜欢别人不珍惜他送的东西’。
“其实我也没有不珍惜的意思,上次那不是五爷说话不好听么?五爷刚才提旧茬,这自然就翻出旧怨了,哪有什么敢不敢的,就是话赶话而已。”
“嗯。”白玉堂撤回手,边继续往前走边对苏园道,“既没有不珍惜的意思,那就好好珍惜。”
苏园:“???”
这话也没错,但听着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苏园望着白玉堂的背影,略作沉思之后,追上白玉堂。
“五爷想吃什么菜?直接点就是,我明天给你做!”
白玉堂无语地瞥一眼苏园,暗暗缓了口气,暂时不想跟她说话。
“红烧红鲤鱼与驴,怎么样?”
“不怎么样。”
“五爷又挑食了?以前不是挺爱吃红鲤鱼么?”苏园惊讶问。
白玉堂看眼苏园,“是挑食了,很挑,非她不可。”
“它?”苏园再次努力去理解白玉堂所表达的内容,“五爷说的‘它’是指什么?想怎么吃?想要炒爆熘炸烧炖蒸煮炝拌烩烤哪一种?”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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