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越叫人忍不住心疼。
“对了,厨房有苏姐姐做的无骨炸鸡,可好吃了。我去让厨娘复炸一下,给五爷端过来。”孙荷说罢,就高高兴兴地去了。
白玉堂:“……”
苏园偷瞄一眼白玉堂,假意喝茶,当茶杯靠近她嘴边的时候,苏园就再难抑制住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偷笑起来。
不一会儿,孙荷回来了,满脸丧气:“也不知哪个馋猫,把炸鸡都给偷吃了不告诉一声!”
苏园全力抿住嘴角,在心中狂笑,纠正孙荷的用词:不是馋猫,是馋鼠!
被说馋猫的白玉堂,大概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垂下眼眸喝起茶来。
他面色倒是一直没什么变化,少年隽朗,不管以何种姿态呈现,皆赏心悦目,如一幅画一般。
“跑了那么多地方,还没找到医不活的线索?”苏园问。
白玉堂注视苏园:“你怎知我跑了很多地方?”
“五爷出去这么久,难不成只停留在一处地方休息睡觉?”苏园以反问的方式化解了白玉堂的怀疑。
白玉堂起身走了几步之后,他驻足了,回头嘱咐苏园和孙荷:“今晚你们晚点睡。”
孙荷屏息目送走了白玉堂之后,就讪讪凑到苏园身边,小声问:“老大,五爷这话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我们晚点睡?难道今天深夜他要找我们?”
“大概是。”
“干什么呢?”孙荷一双眼晶晶亮。
苏园听出孙荷话里别有意思,笑看她一眼:“倒说说你脑子里现在正想什么呢,我有个朋友她很想知道。”
“我能想什么。”孙荷被苏园说得红了脸,“嘿嘿……其实我这两天看了一本挺有趣的书,书里那位清冷侯爷对他的小娘子们刚好就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实不相瞒,我便想得有点多了。这可不能怪我啊,五爷那话说得,本就容易惹人遐思!”
“小娘子——们?”苏园关注了到了重点,令孙荷赶紧交出那本书来。她这就备好冰雪冷元子和香炒瓜子,好好享受一个的夜晚。
“老大这么乖巧单纯的人,我可不能带坏你!”孙荷拒绝分享后,见苏园拿诡异的目光打量自己,她补充解释道,“脸,老大脸长得那么乖巧单纯,看这种书实在不合适。”
“你完了,你以后没炸鸡吃了。”苏园起身就走,向孙荷无情地宣告末日来临。
孙荷立刻麻溜地回屋,把她那本书献祭出来,一切为了炸鸡!
苏园看书看到一半的时候,已经至深夜了。
白玉堂敲响了房门。
孙荷忙帮苏园把书藏在枕头底下,去开了门。
苏园还沉浸在剧情之中,看见穿着一身玄衣进门的白玉堂,愣了愣。夜行衣与平常白天穿的那种宽衣大袍不一样,因为要便于行动,所以会利落贴身很多。刚好把白玉堂修长的身姿衬托出来,蜂腰猿背,鹤势螂形,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
代入书中那位侯爷的话,小娘子们一定会很□□。
“在想什么?”白玉堂发现苏园一直盯着自己,却有些发呆走神。
“炸鸡!”苏园忙道,“在想五爷还没吃到我做的炸鸡,明天我定要做些给你尝一尝。”
白玉堂轻笑一声,招呼她和孙荷走。
等到了城东破庙,苏园和孙荷都纳闷地看向白玉堂。
这不是挖眼案的现场之一么?
“本就荒废了,又因这里发生过案子,所以这间破庙更不会有人来。”白玉堂解释完,就进了庙里。
苏园和孙荷紧随而至,就看见屋中央的柱子上绑着一人。他眼睛被布给蒙住了,嘴巴也被堵住了。
点燃火折子凑近一看,发现竟是庞显。
白玉堂将一根棒子递给苏园。
苏园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针来,表示她用这个就行。前些日子公孙先生正教她针法,她找正愁找不到活人试一试穴位。
孙荷便要拿棒子去打庞显,苏园给她换成了一串小夹子,令她用这些夹子去收拾庞显。
孙荷不解缘故,不过她发现这夹子夹人还真挺疼的,也就招呼在庞显身上了。庞显被折磨得哼哼呜呜叫疼,奈何怎么挣扎都没有。好容易挨完这一遭了,他以为总算熬过去了,不想下一轮更叫他生不如死。
轮到苏园的时候,几针刺下去。庞显就疼得满脸流淌冷汗,四肢都在颤抖。
……
次日,几名文人雅士相约聚在仙人楼,忽听到天字一号房里有奇怪的声音,大家推进门去看。只见庞显被红绸缎绑在榻上,赤身未着一缕,身上有很多处斑驳不明的红痕。
众文人雅士皆愣住,接着赶忙叫店家帮忙救人,又去传消息给太师府。太师府来人飞快地接走了庞显,并请相关知情人保密。然而第一美男子有特殊癖好的消息,还是传遍了整个京城。
在家避风头的庞显气愤不已,万般后悔自己昨夜草率,竟为结交一位他看好的贫寒子弟,也为了显示自己有礼贤下士之德,竟跑去那贫寒子弟的家中居住。
因住所简陋,没有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