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才不信呢!
然而,荀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那双漆黑如黑玉般的眼眸倒映着她愣怔的模样,只见青年微微俯身,声音暗哑,“乖,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这种像是在哄着她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江昔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冒牌货,要知道荀祺才不会这样跟她说话。
就在这时,青年拿出一盒精致的礼盒,里面放着一支嫣红的红宝石金钗,精美华贵,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她还没看仔细,荀祺已经找好了位置,将那支金钗轻轻别到了她的头上。
荀祺看着那支金钗,说道,“本来想成亲以后送给你的。”
他的指间轻轻抚摸着那支金钗,“江江,我不立侧妃。我从来没有打算想立侧妃。”
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未来的妻子,会陪伴他一路从太子到即位的人,亦是他未来的皇后。
“你是怎样的人,太子妃就是怎样的人。是否贤良淑德,这从来不是旁人有资格议论的事,你在江府怎样随意,在东宫也是这样随意。”青年低沉的声音说着极其纵容的话,就像是在诱哄一样,诱哄着她靠近。
“江江,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嫁给我不好吗?”
然而,江昔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这样是不行的……”
小姑娘嗓音太软,一点说服力和威力都没有,偏偏自己还没有发觉,依然软软的说道,“你这样是独宠,那些大臣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当今圣上就独宠皇后,后宫里一个嫔妾都没有,但是那是皇朝势力稳固的时候,现在边关时常发生纷乱,朝廷大臣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为了稳固皇权,荀祺即位后肯定是要平衡各方势力。
独宠是不太行的。
这个道理,江昔自己都看得很清楚。
他应该也清楚的很。
但是,屋子里却传来不合时宜的一声低笑,荀祺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江昔耳边的鬓发,指尖拂过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她耳畔传来,“江江,我独宠你不好吗。”
江昔一颤,感觉全身莫名发软,耳朵都有些酥麻,偏偏对方还不断在靠近,无声侵略着她的领地。
就在这时,只见俊美的青年敛下了他的眉眼,低低的在她耳旁轻声道,“江江,我不会逼你。”
“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几天。”
他这么说话的样子,真的听着是个翩翩贵公子,一点戾气和侵略感都没有,温润尔雅。
但是荀祺的指间偏偏缠着她的发丝,很是暧昧的玩弄着她的发尾,不等江昔发话,他自行开口说道,“乖,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江昔都不知道荀祺是怎么离开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颀长的身影已经离开了这个屋子,她的母亲反而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荀祺来过了?”江母问道。
不知为何,江昔感觉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她还没明白为什么,母亲的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江江,太子殿下真的是很喜欢你。”
看自己女儿一片迷茫的眼神,江母好心的指了指头上的发钗。
江昔眼神一片迷茫,发钗怎么了?
直到回了房,无意间看到了铜镜里自己别着的那头红宝石金钗,她才算是真正明白了母亲意味深长的意思。
荀祺送她的这支金钗,准确的来说,它是一支凤钗,上面雕着金色闪闪的凤凰,华贵精致,栩栩如生。
龙凤成对,这支凤钗一看代表着什么寓意,尤其,送她这支凤钗的人还是未来储君,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这是把皇后之位也送给了她。
江昔只觉得心累,太子妃她都不想当,更别说皇后了,想到就头大。
她是要和荀祺退婚的,荀祺喜欢她又如何,后宫里不会有其他女人,会独宠她又如何,她又不喜欢他。
那支凤钗被江昔原封不动的退还了回去。
然而,江昔没想到的是,那支金钗第二天又被送了回来,一并送来的还有两箱奇珍异宝和华贵精美的首饰。
无论江昔怎么坚持,东宫的人都不肯把这些东西送回去,江昔只能无奈的收下,然后派人送回去。
但是往往都是无用功,因为这些东西第二天又会被东宫那边送回来,而且是加倍,不要钱一样的一箱又一箱的送过来。
江昔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流窜在京都的几个凶犯终于被抓住了,令人骇人的是,这几个凶犯不只是简单的凶犯,他们还和匈奴暗中勾结,是匈奴的间谍。
江昔身在边关的爹爹也在这个时候发来书信,朝廷准备发兵边关,要和匈奴开始打仗了。
江府上下都有些忧愁。
匈奴愈发嚣张,是该惩治他们,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打仗就是具有生命风险,江昔真的是很不想她爹爹冒这个生命风险。
但是,在这种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
江昔只能重新去寺庙祈福,希望上天能保佑皇朝,也保佑她远在边关的爹爹能打赢这场仗。
江昔张开眼睛的时候,有阴影打在她的身上,她顺着望去,整个人都不由一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