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和贾蓉都没有想到,贾母竟然能够请到梁以蘅为秦可卿看病。
贾珍听到消息,早早地就站在了大门前,见到梁以蘅的车马行来,激动地将梁以蘅迎了进去,边走边说:“梁小姐,我这儿媳妇最是温婉贤淑,阖族上下就没有不夸赞的。只可惜天降横祸,突遭此劫,我们内心都是郁郁煎熬,还望梁小姐一定要治好可卿才是。”
梁以蘅心中闪过一抹古怪,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道:“贾将军放宽心,我定会全力以赴。”
贾珍听了喜不自胜,连连作揖:“既如此,就有劳梁小姐了。”
尤氏因着秦可卿的身子越发不好,便一直在她的房中陪着她。此时听说有客人来,两人自是换好了衣服。
秦可卿也被瑞珠扶着靠在床上,等着梁以蘅的到来。
梁以蘅进来时,见到秦可卿面容苍白,双目无神,心下一惊。不过本着医者仁心,没有多问,而是微微点头屈身:“将军夫人,贾夫人。”
尤氏站起身来微微偏了偏身子。秦氏则是虚弱地点了点头,算作回礼:“梁小姐。”
梁以蘅走了上前,坐在了秦可卿床边的凳子上,笑着道:“夫人不必太过紧张拘束。望夫人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秦可卿闻言点点头,伸出了骨瘦如柴的手,放在了垫枕上。
梁以蘅将两根手指搭在了秦氏虚弱的脉搏上,皱着眉,细细地把着。
看着梁以蘅越来越严肃的面容,贾珍贾蓉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收回手,梁以蘅又仔细地观察了秦可卿的眼睛,舌苔。之后,便回身看向贾珍贾蓉,道:“贾将军,贾公子,我现在要为夫人施针,还望二位回避一二。”
贾珍贾蓉听了梁以蘅这话,就知道是还有救,喜出望外,连声道:“好,既如此,就麻烦梁小姐了。”
待贾珍贾蓉退出,梁以蘅示意丫鬟把秦可卿的衣服解开,打开针包,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道:“夫人,得罪了。”
尤氏见梁以蘅娴熟的样子,知道秦可卿还有救,便急不可耐地问道:“梁小姐,我们可卿是不是没事了。”
梁以蘅微微一笑,偏过头朝着尤氏道:“将军夫人放心,若是没有意外,小夫人虽然可能仍旧不能起身,却不会有大碍了。”
秦可卿见梁以蘅如此有把握,自是明白自己有救了,又有什么不依的。
便听从梁以蘅的指挥,仰躺在了床上。
梁以蘅下手如飞,抽出针包里细长的银针。
一排银针扎进秦可卿的身子。没过一会,秦可卿便弯身吐出一大口污血。
尤氏见状,有些担忧:“梁小姐,这……”
梁以蘅看到血被吐出,反而是微微松了口气,道:“夫人,这是好事,您不用太过担忧。我这就去开药方。不过这方子对火候要求极为严苛,恐宁国府的下人掌控不了火候。不如我就把我身边的茯苓留下。让她在你府内照顾夫人至痊愈,如何?”
秦可卿吐出污血之后,只感觉神清气爽,胸腔积郁的沉闷也是一扫而空。
尤氏见她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心下也是一喜。听到梁以蘅如此贴心,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只是犹豫道:“梁小姐好意,我自是不敢不从。只不过家中尚由家夫做主,这等大事恐怕不是我一介妇道人家能够决定的。”
梁以蘅笑道:“这倒是无妨。贾将军那,自有我去说。”
又冲着秦可卿意有所指地道:“夫人安心养病即可,有我在,自不会让夫人出事。”
秦可卿听了这话,也是松了口气:“既如此,就多谢梁小姐了。”
且说贾珍贾蓉一直都是听太医大夫说,秦可卿这病是没救了,正黯然伤神。如今梁以蘅又道她有把握治好可卿,又有什么是不答应的。
贾珍当即便道:“梁小姐您放心,茯苓姑娘在我们这,我们定会好生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若是梁小姐还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口,我们宁国府自是没有不给的。”
梁以蘅见贾珍如此上道,也很满意,当即将手中的方子递了过去:“如此便好。还望将军照着这上面抓药。我每日都会过来为贾夫人施针,直至她痊愈。”
贾珍贾蓉作揖:“那就有劳梁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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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
梁以蘅站在中央,朝着座上的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臣女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德泰帝挥了挥手:“以蘅不必多礼。”
司徒瑾,云清迟,以及梁家大公子梁以松都站在一侧,看着梁以蘅。
梁以蘅起身后,微微低着身子,恭谨道:“陛下,经臣女所查,秦氏却为人所害。”
这般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了。
德泰帝看上去并未动怒,而是淡淡道:“哦,是吗?那她是如何被害的?”
梁以蘅继续道:“是圣金花蕊。”
梁以松睁大眼睛,抽了口气,语调不由自主地上扬:“圣金花?”
德泰帝听到梁以松震惊的语气,有些不解地看向他:“阿松,圣金花为何物?”
梁以松上前走了两步,微微躬身:“陛下,圣金花长自域外偏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