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吗?”
他听到绥汐说自己温柔的时候耳根有点儿红,心下是挺高兴的。
可单单只是这么一个词来概括自己的话,他觉得莫名有些敷衍。
一般人形容别人的时候都能毫不费劲儿地随便脱口而出三个词。
然而到了临怀这里,少女憋了半天也就这么一个词。
“还很厉害。”
“……”
绥汐也觉察到了,自己说的好像都是些众所周知的废话。
但凡是对容予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些。
“抱歉啊临怀师兄,这个问题我实在是不好回答……”
“我好像除了这两个词就找不到其他形容了。”
她摸了摸鼻子,也有点儿尴尬。
毕竟自己算是除了白栎之外在容予身边待得最久的人了,结果也没翻出什么新的发现。
“你再换个其他的问题吧,我肯定能够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临怀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没有惊喜吧。
众生芸芸,连同绥汐见他也是一般模样。
“……息风身上挂着的那块黄金瞳是尘长老给你的吗?”
那块黄金瞳临怀从下山时候便瞧见了,他一直都没寻得机会去问它的来历。
直到今日无意间撞上了尘渊时候,临怀才隐约想起了尘渊曾经与林冉合力斩杀过一头应龙。
在整个青霄凌云,能够拿出这般灵玉的除了尘渊之外应当再无旁人了。
“啊,是尘长老给我的。”
绥汐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当时她在整个剑宗寻了好久的灵玉。
毕竟好些人都知道。
“其实我也不想欠尘长老这么大一个人情,只是息风吵着嚷着想要块和昆仑暖玉一样品阶的灵玉,我被吵得实在没办法。”
“你为何不去找我……你师父?”
临怀微微皱了皱眉,声音也沉了几分。
“我原是想的,但是之前我师父送了我好些灵玉灵石我觉得无用便没要,他见我不要便遣送给了其他弟子。”
说到这里绥汐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是我知道息风会这么执着一个剑穗上的灵玉的话,我怎么也得选一个品阶好的拿来凑合,之后也不必如此麻烦了。”
绥汐想起自己之前寻遍了整个剑宗才从尘渊那里得到这么一块,她真是欲哭无泪。
临怀抿着薄唇,也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所以你以为剑祖手头只有送出去的那些灵玉?”
少女听后疑惑地抬眸看了过去,看来是真的以为五如此。
临怀神情稍霁,心下有些哭笑不得。
“他虽然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怎么感兴趣,但是这么千年来别人送的堆积了好些,不比尘长老收藏的灵宝少。”
他垂眸看着绥汐清丽的脸。
月下她的肌肤胜雪,更是透着些与阳光下没有的轻柔感。
“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与他提便是。”
少女听着恍惚,她点了点头。
而后意识到了什么又抬头看了过去。
眼前人还是那清俊的模样 ,可她越发觉得心下的违和感更加重了。
“……不仅是背影和眉眼,你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我师父。”
半晌,绥汐瞧着他许久这般说道。
“怪不得剑宗里头那么多散修,唯独你得了机缘被他看中。”
临怀没有顺着接话,他唇角的弧度清浅。
清风明月,他就这么静静站着也成一副画卷般美好。
“诶不对,我不是让你问关于我师父的三个问题吗?你怎么问的都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她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对方问了这么一大堆,每一个跟容予有关系。
“没事儿临师兄 ,你有什么就大胆问,别不好意思开口。”
这个机会若是给了顾长庚,他可能能够从晚上一直问到天明。
哪知青年并没有打算继续问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神情平静如湖面旋飞落下的树叶。
不一会儿便没有了波澜。
“我已经没什么想问的了。”
少女听他这么说后皱着眉看了对方好一会儿,发现临怀真的没有任何想要接着询问的打算后很是疑惑。
“临怀师兄,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我师父啊?或者你崇敬的人并不是他?”
容予在剑修之中的影响力绥汐也是有目共睹的,但凡她每次下凌云峰时候。
遇到同门寒暄十句话,其中对方有九句都离不开容予。
哪怕是平日里木讷严肃,不怎么主动说话的顾长庚也会在谈到容予的话题时候滔滔不绝起来。
“难不成你比较喜欢谢宗主?”
临怀笑着否认。
“无论是剑祖还是宗主,我都十分敬佩。”
回答的中规中矩,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既然你并不是不喜欢我师父,怎么你问的问题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反而问的都是和我……”
绥汐意识到了什么,一愣,抬眸看向对方。
青年笑得温和,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