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宣誓个主权吧?”
尽管这种桥段只要绥汐一碰到白羽然便会上演,但是她没想到今日白羽然竟然会特意一大早过来。
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吗?
下意识想要呛回去的白羽然,刚准备说话便想到了什么。
她今日来算是有求于人,若惹恼了绥汐对方自然是不会给她剑的。
白羽然沉着脸色,尽管表情管理依旧不怎么好,却还是忍住了怒火。
“……我是来找你借剑的。”
“借剑?”
“就借来使使。”
绥汐一愣,垂眸看了下自己手头的息风。
这一次褪去了玄黑剑衣后,它勉强算得上是一把月华光洁的好剑。
可若要她说实话,和白羽然的花影的颜值比起来还是要差上那么些的。
“我这剑还没你的剑漂亮呢,你借它的话还不如去借顾师兄的惊寒。”
“惊寒虽冷了些,可你稍微一挥便是一片白雪纷扬,好看得紧。”
息风长得不如花影好看,也没惊寒花样多。
在绥汐看来,并没有什么借着使的必要。
白羽然瘪了瘪嘴。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你手头这斩魔剑是剑冢第一剑?还说有什么好借的?”
“长得好不好看不重要,这剑但凡拿出去转悠一圈都是个排面。”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绥汐觉得有道理,她摩挲了下下巴。
“那你拿去吧。”
“之前我也找你借了花影使,你来借剑我岂有不借的道理。”
“不过你记得戴个手套什么的,反正就是与他隔离下别碰到它就成。”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羽然好不容易缓和了些的脸色,在听到对方这话后更沉。
“你嫌弃脏?”
“没没没。白师妹你有所不知,我这剑他和其他的剑不大一样,不喜欢除主人之外的人碰。”
她连忙解释道,生怕白羽然误会。
“就连我师父他都没敢乱来。”
白羽然一顿,狐疑地盯着日常休眠状态的息风。
“你没骗我?”
“这种事我骗你做什么?我若是不愿意借给你就不会在这里与你聊半天。”
她瞧着息风正在睡觉,但还是生怕吵醒了这个祖宗。
于是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给白羽然说。
“你反正小心些,他一般睡到下午,你在过了晌午后还回来即可。”
被绥汐这么说得,白羽然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想起了之前顾长庚与她说的斩魔剑是一剑穿心认主的事情,心下更是发怵。
如果是寻常事情白羽然是不会冒险的,她这人娇生惯养,最是怕疼。
然而这一次却是个例外。
斩魔剑能斩魔气,她不希望自己一辈子都成为一个半人半魔的怪物。
白羽然一咬牙下了决心,用衣袖小心翼翼地包着息风的剑柄。
动作轻得好似在拿着什么珍贵之物。
之前息风和白栎打了一架,最后虽是他将其打得落荒而逃。
可白栎力量再如何弱也至少是千年的灵兽,他当时用光了几乎全部的灵力,再加上绥汐修为不够没法给他补给。
因此这一两日他都是昏昏欲睡,不清醒的状态。
在被白羽然拿走的时候,息风并不是没有任何觉察。
只是没感觉着被人直接碰触的不适,再加上她轻手轻脚,也没有恶意,便随她去了。
白羽然抱着息风回到凌云峰的时候,发现顾长庚还在。
和离开时候一样,回来时候顾长庚依旧站在那个亭子处。
像是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在听到白羽然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后,他长睫微动,这才抬眸看了过去。
“白师妹。”
顾长庚低声唤她,面上依旧没什么神情。
好像之前两人并未发生什么矛盾似的。
这让白羽然更加恼怒,要是平日里她早就在顾长庚唤她的时候屁颠屁颠过去了。
然而这一次她少有的硬着脾气不去理会顾长庚。
直接抱着息风便推门进了屋子。
青年听着“啪”的一声,门被紧紧关上。
他看着禁闭的门扉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知道对方现在没想明白是不会开门理会自己的,于是便离开了。
白羽然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后,过了一会儿开了门留了个缝隙。
外面已经没有顾长庚的身影后她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是失落。
不过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息风后这才稍微平复了些情绪。
今日总算拿到了斩魔剑,能够斩断魔气也算是一件喜事。
白羽然这么想着,用一方干净的手帕附着在了息风的剑柄上。
息风的剑身银白如雪,拿起来的时候那剑光晃了她的眼。
她眯了眯眼睛,这才算近距离瞧清楚了这把与仙剑青霄齐名的斩魔剑。
灵力并未她想象的那般磅礴,可隐约的银光凛冽,让人很难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