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点不客气的探进来，唇已经往下滑，九九被磨的难受，又不敢挣扎，挂了电话才怒道：“陆闲庭你干什么！”

陆闲庭“恩”了一身，吻的专心，嘟囔道：“打个电话那么久。”说完把人拦月要抱起放到床上。

九九没了脾气，还没来得及滚进被子里，他已经压上来乱亲一通。

陆闲庭亲够了才微微撑起身子，“九九。”他笑的有点痞，忽然又转回那个话题上：“还记不记得你上次哭。”

上次是……九九眼神闪了闪，想起什么似的，坚决道：“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陆闲庭笑了一下，覆到她耳边，“是你哭着求我慢一点的。”

往事不堪回首，九九躲不过索性抓过被子把两人都盖住，“……闭嘴。”

5.“坏坏”和“笨笨”

某日，握瑜的杀手锏又派上用场。

那是个周末，秋天，午后阳光正好，纳纳窝在落地窗旁晒着太阳打盹儿。

陆宅客厅里，一家四口都在。

九九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握瑜念《小王子》。陆怀瑾同学在一旁摆弄着他新的乐高玩具，也不知道在不在听。

陆闲庭坐在办公桌后，膝盖上放着电脑，偶尔抬头往九九那看一眼。

九九念的很轻：“小王子说，我的那朵花，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

“妈妈。”握瑜抬头打断，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好奇道：“什么是小王子？”

“小王子就是……”九九想了下，“很好看的男孩子。”她有点为难，余光瞥到一旁的怀瑾，笑了笑道：“就像哥哥这样。”

握瑜跟着看过去，像是纠结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那我不喜欢小王子了。”

“为什么？握瑜不喜欢哥哥吗？”

握瑜撇开头，奶声奶气的解释：“哥哥坏坏。”

怀瑾当然也听到，他学着握瑜的语调，重复道：“哥哥坏坏。”

握瑜又看过去。

怀瑾面无表情的加了一句：“妹妹笨笨。”

握瑜眨了眨眼睛，小巧的鼻尖微皱，转头埋到九九怀里抽噎起来。

那天，以陆怀瑾同学最新的乐高玩具被没收收场。

6.

一眨眼，怀瑾和握瑜也都到了去学前班的年纪。兄妹俩不在一个班，开学前九九怕他们适应不了，担心了好几天，之后的情况却出乎意料。

握瑜软软萌萌的，嘴也甜，老师喜欢不说，同学也扎堆和她玩，在班里如鱼得水，班级群里很多家长都跑来讨教“育儿经验”。

让人头疼的是陆怀瑾同学，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往那一站清清冷冷，已经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笑起来又有点痞。

大概爱美之心不分年龄，班上的小女孩开学第一天就往他旁边凑。

现在的小孩早熟，九九起初担心他会不会“早恋”，很快就发现情况和想象的很不一样。

开学短短一周，九九已经接到老师的好几个电话，说陆怀瑾在班里不搭理女同学，当然，男同学有时候也得看他心情。

老师问他为什么。

他回：“她们又不是我妹妹。”

甚至有一次小姑娘和他说话他没理，把人家小姑娘气哭了，他听的不耐烦，竟然说：“你别哭了，哭起来比我妹妹丑多了。”

小姑娘当场就吵着要回家。老师没有办法，只能他座位调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班里的女孩就是爱往他那凑，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陆怀瑾很苦恼，九九也很苦恼。

反观握瑜，上学成了她最大的乐趣，每天不用叫就自己起床叠好小杯子，打扮的美美的坐上车，去幼儿园里找她的小伙伴们。

观察几天后，九九决定找陆怀瑾同学聊聊天。她找了个轻松的开场白：“小黎，幼儿园开心吗？”

怀瑾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还是因为被叫了小名，“还行吧。”

“……”好吧，继续。九九又道：“那妈妈怎么看你不太开心呢？”

怀瑾的眼神勉强从他的乐高积木上挪开，“没有，妈妈。”

还真是……惜字如金。九九决定直入主题，“那老师怎么说你不太喜欢和女同学说话呢？虽然妈妈说过男女有别，但是……”

“麻烦。”陆怀瑾同学用连个字结束了这场谈话。

九九很沮丧的回到书房，陆闲庭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看她，“怎么了？”说着把人拉到腿上坐下。

九九看了眼他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头更疼了，“你儿子的老师昨天又打我电话了。”

陆闲庭“嗯”了一声，埋在九九颈窝吸了口气，“他早恋吗？”

九九：“……你在想什么？”

陆闲庭挑了下眉，“不是说女孩子很烦他。”

“……”为什么到他的理解里会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小时候同病相怜吗？

九九无力的垂下头，“你担心他早恋，还不如担心你女儿。”

“什么？”陆闲庭蹙了下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