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院子前,一辆汽车缓缓停下。
车子刚停稳,车门立刻被人打开,车上的人拎着小包下车,大步往院子里走。
“哟,这不是文大小姐吗?”鲁翔斜靠在门口,声音略显阴森:“今天刮的什么风啊?竟然把文大小姐吹来了。”
“我祖姑母在不在?我有事要找她老人家。”文雪芳跟鲁翔一向关系平平,两人平日交际不算多,要不是两家是亲戚估计也是两看相厌。
上次要不是无意中知道鲁翔看上了那个叶清舒,又熟知他就是个花花公子,看上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弄到手,她也不会主动去找他合作。
可惜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后把事情搞砸了。
“你找你祖姑母来我家干什么?”鲁翔也是一直看不惯平时这文雪芳门缝里看人的态度,这个女人太虚伪,找他帮忙的时候那态度不知道多好。
一看事情不成,她能假装跟他不认识。
反正现在他们两家那是一个靠不上另一个,鲁翔不想再维护这点面子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人话吗?这里现在是我家,要找你祖姑母,去她家找去。”鲁翔说完不再理会文雪芳,转身进屋,还让人把门关上了。
文雪芳上前敲门敲得手疼,她去展家多次,最后还是遇上叶清舒才混进去的。
现在来鲁家也吃了个闭门羹,气得文雪芳连形象也顾不上了,她气急败坏地在门上踢了一脚,里面的人恍若未闻。
文雪芳只能忍着气回家,回到家一问,才知道鲁家居然已经分家了。
她之前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好不容易知道祖姑母文月桃的地址,又找了个时间马不停蹄地去找。
文月桃从鲁家院子搬出来之后,只能暂时住在一个比鲁家小很多的小院子里。
文雪芳这次终于没吃闭门羹。
坐在文月桃家的沙发上喝了一口热茶,忙问起鲁家分家的事情:“祖姑母,鲁家怎么突然分家了?害得我前几天去看您,还被鲁翔那家伙羞辱了一番。”
“这是鲁家几位当家人早就商量好的。”文月桃当然不会把个中缘由告诉文雪芳这个小辈,只说了明面上的原因。
“这也太突然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树大分支,俗话说的好,远香近臭,现在分家了不是更好?省得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摩擦不断。”
文月桃想起以往鲁家那些长辈之间的矛盾,还有鲁家已经长成的跟自己同辈份的小辈,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不小,分开住确实能有效减少摩擦:“也是,对了,祖姑母,您知不知道展家二爷爷有个孙子叫展明煦的?”
“展明煦?”文月桃仔细想了想,记忆里到是记得展宣之的孙子孙女不少,只是这些小辈的名字她也记不大清楚,只记得展家的长子长孙展明峰:“他是展明峰的弟弟?”
“你堂弟,他父亲是展明峰父亲的弟弟,叫展知诚。”
“哦,你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了,展知诚确实有一个儿子,下乡的时候娶了个乡下女人,他儿子小时候一直跟在展宣之身边的,这小子怎么了?”
文月桃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这个侄孙女,难道她对这个展明煦有兴趣?转而又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看上了展家的男人,可惜没能成功嫁给他是她一生的遗憾。
虽说现在年岁大了,不在那么念念不忘,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的,如果侄孙女能嫁到展家也不错。
现在展家势头正好,如果展家愿意为鲁家和文家周旋,他们两家没准能跨过现在这个坎儿,可惜她几次上门,展家都没个准话,让小辈上门也是一样。
没准这就是一个很好突破口。
“我听说他现在在外面做生意,发展得不错,不过,貌似也跟他爸爸一样,喜欢上了一个乡下来的女人。”
虽然叶清舒考上了燕市大学,跟徐梅芬不一样,可在她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眼中,依旧是个没见识的女人,这样的人能给展家什么助力呢?
听到文雪芳说展明煦在做生意,文月桃先是皱眉,然后又恢复慈爱的神色,打趣道:“那是他们展家的事情,跟咱们文家可没关系。”
“祖姑母~”文雪芳抱住文月桃的手臂晃了晃:“您肯定看出来了,我对他有意思,您别看他现在做生意,可他是燕市大学金融专业的学生,我看展家二爷爷的人脉以后是谁继承还不一定呢。”
“果真?”
“我骗您做什么?只可惜展家好像对他喜欢的那个叶清舒没什么意见,然而对她挺热情的。”
文月桃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叶?”
“对,叶清舒就是展明煦喜欢的那个乡下丫头。”其实文雪芳刚跟展明煦认识不久,要说非常爱他肯定不可能,可她这样身份的女孩子,以后大部分都要为了家族联姻。
既然都要联姻,她为什么不提前找身份家世相当,看着以后应该有出息,长得又好的联姻呢?
“那个叶清舒是那个乡下来的?燕市郊区?”
“不是,听说是中福市来的,离燕市可远了。”
不是燕市就行,应该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