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再陪我躺一会儿,然后我让女使将晚食备好,我喂你吃。”
他现在愈发想把裴鸢当成个娇弱的小娃娃,像宠孩子似的宠她。
司俨说这话实则也是想将话题岔开,实则她适才可怜兮兮地用小手拄着榻,跪在他身前时,他便看到她肩上的胎记已然消失不见。
但是他身上的蛊印却仍存在着。
这蛊既是还未解的原因,便应是如那巫祝所说,是因为他还未想起他前世的记忆。
思及此,司俨复又调整了下搂她的姿势,二人再度侧躺后,他复将娇人儿拥进了怀中。
裴鸢觉出了他的异样,小脸蓦地又红了许多,讷声道:“我…我不想躺了,我现在就想吃东西。”
司俨嗓音低低地回她:“那你吃之前,得先帮帮我。”
话音甫落,男人便恬不知耻地握住了小姑娘的手。
裴鸢会出了他的意图,便赧然地阖上了双眸,司俨让小姑娘的额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他搂护着她,亦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上。
男人的声音温沉,却又透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淡声哄她,“乖,一会儿就好。”
裴鸢没再同他多言语。
一会儿就好,鬼才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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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女使亦为暖阁内的君王和小王后送来了精致的吃食。
司俨自从金城大营回姑臧后,饮食上也渐渐地能吃些肉,但是他吃得并不多。
适才他抱着裴鸢到浴房清洗了一番,现下二人的身上都泛着清新好闻的皂荚香,司俨身着淡灰色的深衣,气度清隽冷峻,可谓颀身秀目。
他将食案上那只桂花鸭的鸭腿掰下,并将其递给了目露垂涎的小姑娘。
裴鸢用小手接过后,便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鸭肉酥嫩可口,吃得她心满意足,她觉现在的自己幸福极了,甚至希望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日。
秋日的鳌蟹鲜甜肥美,司俨却不愿将剔肉拨壳这种事假手于人。
故而明瑟阁内的女使一脸愕然地看着矜朗夺目的抚远王殿下,正神情专注地为小王后剥着鳌蟹。
司俨刚将呈满了蟹黄和蟹肉的蟹壳放在了裴鸢的案前,阁外却是来了个要传急讯的舍人。
侍童眼明手快地在二人的身前立了一叠扇屏风。
司俨隔着屏风,淡声问道:“何讯如此焦急?”
舍人恭敬地回道:“回王上,上京来讯,新帝欲在京郊行郊祀大典,便邀司隶之东,那六个郡国的诸侯王于上京参典…而您身为大梁的诸侯,也自是被陛下邀请,要同其余六王一同参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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