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还不休息呢。”
名叫林六的人头也不抬:“这两天快开花了,我得时刻注意着。”
“那是要注意,九爷可重视了,听说隔壁院又出成果了,那什么土豆亩产将近四千斤,将那群人牛逼坏了。”
都是农民出身,两人倒不至于嫉妒,只是感慨他们这个“农科院”真厉害,不仅从外域弄来许多新品种,甚至还有一些牛人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改良,又培育一些全新的作物,如果将这个成果公布下去,绝对能轰动全国。
不过这都是大爷和九爷的功劳,如果现在公布的话,保不齐好大喜功的圣上会直接剥夺他们“农科院”的成果,大爷和九爷可能还因此获灾,他们还是静候安排,将手底下的事做好为上。
林六感慨道:“有了那土豆、红薯和玉米,很多百姓都不用再饿肚子了,就是不知道这些作物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让全澜朝都普遍种植。”
“快了,‘农科院’不止我们这一处,各地都有研究所,各地也都准备了粮仓和粮种,一旦时机成熟,老百姓们就会获利的。”
“都道那燕王仁义、爱民如子,我就说不出一件实事,真不知道那些虚名是怎么吹嘘起来的。”
“以后天下要是被这人得到,百姓苦已。”
“不会的,大爷和九爷既然暗中建立了我们‘农科院’,肯定还有其他后手,大爷和九爷不会输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信心十足。
与此同时,同城的大山中冶炼厂正在如火如荼的工作着,工厂里的人干劲十足,即便知道他们手中生产的是各种利器也没有丝毫波澜。
“都加把劲儿,你们手中的长枪可是要刺进匈奴的胸膛的,不能打一点马虎眼,你们现在偷懒,他们明天就能掳虐你的妻儿。”工长大声吆喝着,工匠们光着膀子,挥洒间汗水沾湿了地面。
三年了,从工厂建立开始,他们不知道生产了多少武器,有好些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为谁工作,但工长知道,他还是前太子的死忠,为了前太子能登基,他可以付出一切。
燕王就如同现在的陛下,不仅多疑自大,还好大喜功,若是这天下再来一个这样的皇帝,百姓苦已,便不是燕王,后面的定王和寿王也不行,他们没有前太子的智慧,也没有前太子的果敢,更没有前太子要治理好天下的决心,所以为了前太子能登基,他绝不能让手中这条生产线出事。
“同志们,光明就在眼前,咱们离胜利不远了!”
“哟吼!”
另一处,南地,仅仅才建立不到三年的港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三十几艘大船有序的停靠着,这还是淡季,若是旺季,船只看不见尽头。
宋谦贤和杜语安走今日私服出来巡访,看到这样的场景,内心自豪不已,尤其是杜语安,谁能想象三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连打鱼的人都不愿来这里呢!
京城的人恐怕想都不敢想吧,也是,他们要是会往这方面想的话,这三年也不会不派一人过来了。
“眼见着这里一点一点的修建起来,若是哪一日回京城,将这里交给其他人打理还真舍不得。”
宋谦贤站在港口指点江山:“舍不得也没办法,澜朝不止这一处需要建设,只有回到那个地方,我们才能让更多的地方发展起来。”
“京城那边最近传来什么消息了吗?”
“慧珠要成亲了。”
“哦,是谁?”杜语安好奇道。
说到这里,宋谦贤弯起嘴角,这几年的事让他不得不承认,有缘的人在哪个世界都会成为夫妻。
“是新科探花郎沈玉亭。”
“江东沈家?沈家不在乎慧珠一介女子出来做生意?”
“沈家在意,但是沈玉亭和他的父母不在意,这一家子本来在江东就不受重视,哪会理主家的想法?他们对慧珠欣赏着呢!”
杜语安感叹道:“还真给慧珠等到一个真正理解她的人和家庭,什么时候的婚礼,我们能赶回去参加吗?”
“应该能,婚礼就安排在父皇大寿前夕,我们提前几日回京就成。”
“提前回京,不会被弹劾吗?”
“三年了,我那个父皇对我的忌惮早就没了,如今他认为我可怜着呢,咱们三年没孩子,前两年没表示,今年不是还让人送来许多礼品?咱们回去装苦点,说不定还能顺不少好东西回来。”
“你啊!”杜语安是真没想到以前成熟稳重的太子殿下如今竟然变得有些“无赖”,不过这样为自家划拉的无赖,她还挺喜欢的。
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所有一切都已经布局好了,还不打算要孩子吗?”
宋谦贤握住她的手:“我想让他出生在一个和平安稳的年代,不急。”
“可是我都十九了。”杜语安无奈,哪有像她这样嫁人三年还不怀孕的?别人怎么看她?
“十九又不大。”之前娶她的时候宋谦贤都罪恶的很,毕竟受过现代的教育,若是碰了她,像是禽兽一样,可要是不碰,又怕妻子多心,因此他只能自己时常忍耐。
“乖,要孩子等你二十以后再说,这次回去京城,别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