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一练酒量了,这么容易倒可不行。
回到包厢,人差不多开始散了,他跟魏玲玲商量也准备走了,这一趟也不算毫无收获,魏玲玲先去开车。
秦不惑在路边等她,原本还觉得没什么,到了外面,冷风一吹,他就开始头晕目眩,酒劲儿上头,在路边扶着一个广告牌支撑身体。
秦不惑觉得自己好像等了一个小时那么久,但实际上只过了五分钟,有点反胃,很难受,听见一个女声过来说:“哎,小秦?你怎么在这啊?”
秦不惑费力的睁了睁眼睛,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在他眼前乱晃,晃得他更晕更难受了,秦不惑小声抱怨嘀咕:“别晃,我头晕。”
张明阳说:“好像是喝醉了,一个人在这也不安全,沈总,不如在你住的酒店给他开一间房。”
这话正合沈总心意,她第一眼看见秦不惑就觉得对方是她的菜,顺水推舟的说:“也行,我住的酒店就在附近,明阳你帮把手,把人扶进我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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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惑听见张明阳的声音条件反射的推开他,抱住广告牌不撒手,含糊不清地说:“魏姐······”
可是一个醉酒的人哪能敌得过正常人,张明阳手上使劲儿,半拖半拽把秦不惑扶上车座后排。
两人随后上车关上车门。
这一幕恰巧被停在后面的一辆黑车目睹,楚星河跟费司原本来约好了在这附近谈事情,谈完事正准备离开,就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抱着路边的广告牌不撒手,下意识多看了几眼,才发现那人影的身形很熟悉,眼看着秦不惑被张明阳扶进车里,身边却没有魏玲玲,心里存了几分怀疑。
楚星河吩咐司机跟上前面的那辆车。
秦不惑半躺半坐靠在后排,胸口不断起伏,衬衫松了几颗扣子,顺着漂亮的锁骨看下去,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皮肤白皙莹润,薄薄的一层覆盖在上面,随着呼吸起伏,沈总在旁边看他,这年轻人越看越满意,忍不住伸出手。
秦不惑反胃的厉害,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头歪在另一边,紧皱眉头。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张明阳把他扶上电梯,下了电梯,沈总说:“他这样一个人不安全,先扶去我房间吧。”
于是张明阳又把他往沈总的房间搀扶。
秦不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张明阳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着魏姐,他看了沈总一眼,沈总微微摇头,他抿了抿唇,手指一划,直接挂断了电话,索性关了机。
魏玲玲那边开车出来,却找不到秦不惑的影子,手机又关机,简直快要急疯了。
沈总掏出房卡开门,秦不惑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茫然的四处扫了扫,迟钝的察觉到不对劲,手撑在门框上不肯进去,沈总焦急的催促:“快把他弄进去。”
张阳明走过去,正要强硬的把他推进去,秦不惑冲着他的方向反胃似的干呕一声,似乎随时准备吐他一身,张明阳赶紧闪到一旁,沈总开始对张明阳不耐烦:“你怎么这么没用。”
正在这时,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楚星河跟费司原从里面走出来。
张明阳的脸色顿时白了:“楚星河?”
楚星河跟费司原走过去,楚星河扫了眼靠在门框上死活不肯进门的秦不惑,又把视线移开,转向张明阳:“怎么回事?”
张明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沈总也被突然的意外搞懵了,这两个人从哪儿窜出来的,直到楚星河架起秦不惑,沈总不甘心到手的鸭子飞了,连忙出声阻止:“你干什么?”
费司原一看这种场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如何,秦不惑是他公司的艺人,他对沈总意味深长的说:“沈总,他是我公司的艺人,不干那种勾当,你越线了。”
视线在张明阳身上看了看,神色轻蔑。张明阳的脸色青白。
沈总看清了情势,虽然她身家丰厚,可是跟费司原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可比性,看来今天人她肯定带不走了,干巴巴的笑说:“费总,都是误会,我不知道小秦是你手下的人,出来时我看小秦醉在路边,周围没人照顾,这才想搭把手。”
费司原没说话,态度不置可否,沈总面子拉不下来,搞得很难堪,这都叫什么事啊,都怪张明阳撺掇她,想到这,她狠狠的剜了张明阳一眼,张明阳在看见费司原和楚星河时就知道坏事了,不仅得罪了那两人,还害得沈总丢了面子。
沈总勉强应付两句带着张明阳赶紧回了房间。
费司原把目光放在楚星河身上,楚星河一手揽住秦不惑的肩背,对他说:“开个房间。”
房间开好后,楚星河想把他搀扶进房间里,秦不惑却执拗的不肯,几乎整个人贴在门框上,迷迷糊糊的咕哝:“别碰我。”
楚星河用了力气把他弄进去,却发现上半身进去了,脚还卡在门外,执拗得吓人。
楚星河抿了抿唇,沉声说:“你要不要自己走进去,还是我帮你?”
秦不惑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楚星河说了什么,闭着眼活像一只树袋熊,突然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他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两只手在空中挥舞想找点安全感,抓住一个把手似的东西死活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