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下一场戏要用到书房的布景,道具组提前完成,临时改变拍摄地点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影响。
这场戏是全剧的关键转折点之一,要求特别严格,如果演好了能给全剧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演不好会拉低整个剧情的节奏感和流畅度。
洪导说:“把你们拍戏的套路拿掉,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拿出最真实的状态。”
秦不惑很清楚,这场戏就压在他俩身上了,他使劲闭了闭眼,豁出去了。
费司原们和星粉总不能把他打死吧,最起码十年有期起步,庆幸这个世界有一套完善的法律体系,突然变得有底气了呢。
楚星河从没拍过这么大尺度的戏,而且对着他这张脸难免下不去嘴,秦不惑眼神坚定发亮,他不但自己要把戏演好,更要带动楚星河的情绪,演对手戏最重要的是相互成就。
楚星河一直在观察秦不惑的表情,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走马灯似的来回变幻,最后仿佛抱着必死的决心走近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监视器后面的导演看到秦不惑凑近楚星河,压低声音说了什么,然后,楚星河的眼神骤然变了,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眼神深邃危险,仿佛被种下火种,亮得吓人,活脱脱就是擅于权谋精于伪装的黑心莲储君,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楚星河短时间内情绪变化会这么大,洪导的心疯狂跳动,他有预感,这场戏会成为整部剧的点睛之笔。
阿黎拢了拢长发,赤脚走在青玉的地砖上,步伐轻盈的走到太子面前,柔顺的拜倒在地上,恭顺地去亲吻太子金丝纹就的长靴。
太子冷眼俯视跪拜在他脚底下的人,姿态温顺的纤细颈子,单薄挺拔的肩背,乃至于他匍匐在地时,臀部绷紧的曲线,他甚至能从微微敞开的衣领里看到一览无余的雪白胸膛。
脚底下的这个人看起来那么俊秀无害,可他却知道那副略显单薄的身躯里蕴藏着如何恐怖强悍的力量。
多美啊!
纤细如温顺白兔的外貌下包藏着一副天生的逆骨,他的美貌是一把最锋利冰冷的利刃,可以轻易插进任何人的心口。
这把镶嵌着华美宝石的宝剑原本是属于他的,他原本可以拥有占据他的一切,是他唯一的主宰。
可是现在,全都变了。
太子眼神有些着迷,转而变得愤怒阴冷,
他用鞋尖勾起阿黎的下巴,后者温顺的抬起头,太子漂亮阴冷的眼睛眯起:“说你是本宫的。”
阿黎轻笑:“阿黎是太子殿下的。”眼神却带着股漫不经心的轻佻。
太子眼神缓和下来,甚至浮上几丝柔情和怀恋。
然后,跪在地上的那人接着补充道:“如果太子殿下愿意听这些话,奴才每天可以说上一百遍。可是,太子殿下您信吗?”
信吗?当然不信!
太子喝了些酒,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阿黎被踹倒在地,布帛撕裂的声响,雪白的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后背抵在冰冷坚硬的青玉石上,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刺激得胸前颤颤巍巍立起一朵红樱,阿黎满头发丝散在地上,宛如一朵妖异盛开在泥淖中的大丽花。
太子用脚尖轻轻碾了碾那株颤抖的红樱:“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是属于本宫的,从今以后,只会为本宫效力。”
阿黎笑容浅淡:“我是太子殿下的。”
他说的是太子而不是你,太子瞬间便领悟这其中的微妙区别,于公,他当然是未来天子的奴才,于私,他跟太子并无私情瓜葛,他们之间除了知遇之恩和救命的恩情以外,再不剩其他的情谊。
脑海中闪过温暖烛火下,虔诚轻吻他手的人,对他笑容清浅地说:“一切如你所愿。”
这个你终究换成了冰冷尊贵的太子殿下,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他在委婉的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情分已逝,勉强不来。
可他偏要勉强!
太子抓起阿黎,将他面朝下抵在书案上,桌上笔墨纸砚整洁,一本誊写到一半的佛经敞开在书案上,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这张书案是皇帝御笔亲赐,南国进贡来的,据说是用一整棵金丝楠木雕刻而成,太子十分珍视,自小在上面读书习字,钻研帝王之术,读过君子书,如今这张案上,躺了一个人。
阿黎白嫩的背被粗粝的雕花纹路摩擦得生疼,太子抓着他的头发逼着他去看手抄的佛经,阿黎因环境影响,只是略通文墨,所以对佛经圣人君子书之类极为崇拜,当然朝中那些开口闭口的酸儒不能算,他闭上眼睛不去看。
太子拿起一支狼毫笔蘸了墨,让阿黎握在手里,自己则握住阿黎的手:“你不是央求过本宫教你习字吗?本宫现在就教你,握好了,若是笔掉了,本宫罚你吃鞭子。”
熟悉的命令,阿黎恍惚间回到从前的日子,那时候他视太子殿下为天神崇拜仰慕,不敢有半点忤逆,恍惚的小声呢喃:“是,殿下。”
熟悉的裂帛声响起,身上的缎面单衣被粗鲁撕开,堆在腰间,欲落不落。
阿黎恍惚间听见压在背上的太子说了一句:“你不是小孩子了,撑着点,别哭出来。”
千金难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