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历史的陈琦,也曾听说过商朝的宰相伊尹曾经只是一个奴隶,商王汤只用了几只羊作为聘礼,迎娶了那家的女子,伊尹就作为陪嫁之物,被送到商国了。
还有汉朝大将军卫青,原本只是平阳公主家的一个骑奴,就是那种主人上马时,跪在地上给主人充当上马石的那种奴才;后来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这才有了领兵打仗,建功立业的机会。
还有那个开局一只碗打天下的明太祖朱元璋;当了几十年混混儿,四十多岁才开始开展雄图霸业的汉高祖刘邦…
这些人都曾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或被人奴役,或被人压榨,或被人欺凌。
但是,这些终究只是写在书上的,是一行行没有感情的文字,需要读者自己去感悟其中的情感,并没有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可是现在,陈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设身处地的感受到了那种不被人重视,甚至是被人当做牛马,随意决定命运的无奈和悲哀。
像孙陆这样的,一等一的人才境遇都如此艰难,那其他人呢,那些才智不如孙陆的人,那些家世不如孙陆的人,那些机遇不如孙陆的人,他们的生活,又会是何等的艰难呢?
陈琦慢步朝着写有"中元帝国"的擂台角落走去,他脸上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和煦微笑,只有严肃和郑重。
擂台下,中元帝国使团所在的观赛区内,二公主陈玉珠看着陈琦那略显颓废的神色,心里满是疑惑。
陈玉珠扭头看向太子陈环,见太子陈环此时也是满脸严肃,周身隐隐有肃杀之气萦绕,好像很不开心似的。
“太子……大哥。你,你还好吗?”
太子陈环听到自己妹妹的声音,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瞬间消散,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陈玉珠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二妹,怎么了?”
陈玉珠挠挠头,有些不解的看着陈环道:“大哥,你和三弟这是怎么了?”
“明明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为什么还是一副失落又严肃的神态,难道说,你们对这个赌注并不满意?”
其实大公主陈琳琅,二皇子陈琼和中元帝国使团中的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问,只是他们并不像二公主陈玉珠那么沉不住气,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出来了。
陈环看了一眼使团众人,知道这或许是所有人的疑惑,他无奈的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道。
“二妹你说的没错,这个赌局,其实也是我们想要的,不管是对于中元帝国来说,还是对于陈琦来说,能够将孙陆收入麾下,那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就算是不能将孙陆收入麾下,能够将孙陆拘在中元帝国三十年,将他的风华正茂耗尽,将他熬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叟,那对于中元帝国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儿。”
陈玉珠点点头,好奇的看着陈环道:“既然如此,那你和三弟为什么会失落,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陈环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们并不是为自己不开心,也不是为自己失落;我们是在为孙陆感到不值。”
“孙陆?”这下子,不只是陈玉珠,就连中元帝国使团的其他人都惊讶了。
陈环没有理会众人的一惊一乍,缓缓开口道。
“孙陆算得上是天纵之才了吧?尤其是在兵法谋略方面,他的才能在东洲大陆,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就连咱们中元帝国的名将,大将军蒙奇,都对其赞不绝口,直言其未来必成名将。”
“这样一个天纵之才,却被西夏人摆在了赌桌上,成为了彩头;而西夏人图的,竟然只是些牛羊马匹和区区一千万石粮食。”
“这简直就是对孙陆这个天纵之才的侮辱,这就是奇耻大辱。”
陈玉珠弱弱的嘀咕了一句:“这不是三弟要让人家西夏人用七公主一家作为赌注的吗?怎么还抱怨起别人来了?”
大公主陈琳琅伸手,在陈玉珠的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这一下陈琳琅可一点都没有留手,使了不小的力气。
“你是不是傻?哦,三弟让他们用七公主一家当赌注,他们就用七公主一家当赌注啊?”
“你觉得,四大帝国要是让父皇和太子用咱们姐妹当中的一人赌赌注,咱父皇和太子会用咱们姐妹赌赌注吗?”
“说白了,西夏人根本没有将七公主一家当成是,不可获取的非卖品;在他们心里,七公主一家是有明码标价的,就只值几十万匹战马和几百万头牲畜。”
“如果不是三弟最后给赌注加码了一千万石粮食,那七公主一家还真就值那么点畜生。”
“你想想,如果有人给你明码标价了,你这个中元帝国二公主就值那么点畜生,你会有什么感觉?”
陈玉珠听到陈琳琅的话,像是个被点燃的炸药桶似的,一下子就蹦起来了。
“哼,谁敢给姑奶奶标价,姑奶奶废了他。姑奶奶可是比之金山银山都犹有过之,给个神阙都不换的仙女。”
陈环:“……”
陈琳琅:“……”
陈琼:“……”
中元帝国使团众人:“……”
突如其来的冷场,并没有让陈玉珠感觉到不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