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愣,随即便收拢好情绪,冲着陈琦三人飘身下拜。
“罪人见过三位大人,不知三位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四夫人引娣说话时情绪稳定,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慌乱的模样。
陈琦看着四夫人引娣,笑着摇摇头:“不得不说,姜淼果真好手段啊。能够将你们这么一帮‘人才"揽入后宅,他还能活到现在才死……姜淼的心机,可见一斑啊。”
“四夫人昨天那么一副决心赴死的模样,还真的骗到我了。我真以为四夫人是心死了,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才会摆出那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四夫人引娣面对陈琦的冷嘲热讽,完全没有丁点的情绪变化,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大人言重了,罪人罪有应得,决心赴死,没有半点隐瞒。”
陈琦闻言,哈哈大笑道:“哦?是吗?”
“如果我刚才没有看到四夫人你与那黑袍人私会的一幕,我还真真信了四夫人的话了。”
“你说呢?”陈琦目光转向小屋门口,语气平静的问道。
“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落入他人彀中了。”黑袍人从屋内走了出来,原本戴在脸上的面纱已经不见了,露出了她本来的样貌,此人,赫然就是齐国公姜淼的正室夫人,卫国公嫡女赵姬。
“只是,臣妇不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大人察觉到了异样。专门为臣妇二人,设下这打草惊蛇之局呢?”
“不知大人可否实言相告呢?”
“当然!”陈琦颔首,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不过,那是在夫人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之后,我才会帮夫人解开疑惑。”
赵姬点头:“好。那请大人提问吧。”
“第一个问题,夫人就是当年在百香楼中,与四夫人引娣相好的假面人吧?”陈琦并没有什么废话,直入主题。
赵姬点头:“是的。”
“家夫姜淼的身体,大人应该也有所知晓吧?”
陈琦颔首。
赵姬接着道:“卫国公府和齐国公府乃是世交,从玄祖一辈传下来的交情。”
“臣妇与家夫的婚约,也是老爷子们在臣妇幼时就已经定下来的。”
“三十年前,臣妇十八岁时,卫国公府和齐国公府相约完婚。等到新婚之夜时,臣妇才知道家夫不能行人道之事,家夫迎娶臣妇过府,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那段时间,臣妇郁郁寡欢,回府省亲之时将实情告知了家父,卫国公赵炎。”
“呵!”赵姬苦笑一声:“没想到,家父,他竟然早就知道姜淼的身体有问题。他为了一己私欲,眼睁睁的将臣妇推进了齐国公府这座火坑。”
“臣妇伤心欲绝之下,便乔装去了那百香楼中,饮酒,听曲,散心。”
“当时还是百香楼花魁的引娣,聪慧机敏,看破了臣妇的身份,便主动相邀入幕。一来二去之下,我们之间便心生了情愫,彼此相好了。”
陈琦颔首,他知道,赵姬这话中,定然还是有所隐瞒的,只不过,根据陈琦的判断,赵姬隐瞒的内容并不是特别关键的事情,只是一些个人隐私而已。
陈琦没有探究他人隐私的癖好,所以也就选择不过多追问了。
“第二个问题,借用姜淼的名义,用万两黄金为引娣赎身,以强娶为借口,将引娣‘丰雅"也是夫人你的主意吧?”
赵姬点头:“是的。”
“当时,青州崔氏和林州纪氏的两位公子爷,为了引娣闹得满城风雨,两家甚至为了这点事儿直接反目成仇,彼此攻讦,好不难看。”
“处于风暴中心的引娣处境非常不妙,臣妇不愿意她涉险,便想着用自己的嫁妆为引娣赎身,救她脱离苦海。”
“只是,臣妇当时用的那个假面身份虽然隐蔽,但是却不足以震慑崔、纪两家。臣妇的真实身份又不能对外暴露。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丰雅"这一条路,可以让臣妇顺理成章的为引娣赎身了。”
“家夫本来就不能行人事,他又爱惜自己的颜面,不愿对外公开。以强势手段为引娣赎身,既可以满足他虚荣的内心,又可以借此机会,拉踩崔、纪两家,为齐国公府造势,一举多得,家夫也就同意了。”
陈琦双眸微眯:“那姜淼知不知道你和引娣之间的关系?”
赵姬点头:“知道的。”
“臣妇在与引娣初相识时,就已经与家夫坦言相告了。家夫并没有异议。”
陈琦撇撇嘴,心里不禁吐槽,这姜淼还真的是放得开,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俩老婆卿卿我我,双凤齐鸣。
“第三个问题,姜煜是谁的孩子?”陈琦在看到赵姬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更没有生育过孩子。可是对外,所有人都知道,赵姬有一个儿子,原齐国公府世子姜煜。
赵姬沉吟了片刻,叹息一声道:“姜煜,他不是我的亲儿子,而是我的亲侄子。”
听到赵姬的话,石泉和秦奕两个人被震惊的目瞪口呆的,脑袋瓜里嗡嗡的,像是受到了什么撞击似的。
陈琦反倒是很平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