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也通过气的江叙平都被他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
“我的王妃,躺在床上满身五脏六腑几乎被炸毁,我的至交好友,本是皎洁君子,几次为国舍命,却因我屡受唾骂!”
“这朝堂,这王侯……”
“不做也罢!”
亲王冠冕被重重摔在地上,大殿上所有都被西北王殿下,这形若疯癫的举动吓到,就连方才一直嘴炮不断的章骅一党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
林之绪扔完冠冕,也不管身后人如何,皇帝如何,周阁老如何,欲至于他死地的世家党派们如何,竟直接步履蹒跚地走出了金銮殿。
“这……这西北王难道是疯了吗?”
窒息的安静不知持续了多久。
有朝臣小声窃窃私语,“可不就是疯了,要我是西北王,自个的媳妇在前线差点丢了命,从打仗开始,劳心劳力每日每夜扑在政务上,到头来却叫这样人这样骂,这样逼迫,搁谁谁不疯……”
“还有那个白亭云,金陵的事,谁不知道是大太监王挺,要横加岁贡,砍了几个闹事的怎么了?大宴朝但凡参与造反者皆诛九族,那些人死在他的手上,省去了一家老小没命……”
议论之声逐渐增大。
皇帝的脸一阵白一阵红,臊得都疼得慌。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林之绪是任由他搓圆了捏扁了,想怎么驱使就怎么驱使,有用了拿来救急,没用了两句好话打发到一边去。
可人都是张眼睛的,一刻血肉的心,哪能所有人都没有良心。
除了世家党派以外的朝臣们虽为明言,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对他们这位陛下寒了心。
谢明睿心力交瘁地摆摆手,正要打算退朝,大殿之外空旷的天空上,骤然被一声声擂鼓划破。
“这又怎么了!”
谢明睿不耐烦到了极点,“何人胆敢在宫内击鼓?”
福安太监愣了愣,也没反应过来,“陛下,后宫除了那口大钟,没旁的大鼓啊。”
周敬虔咳了一声老迈的声音开口说:“陛下,听这声音,应当是午门外的登闻鼓。”
“登闻鼓?”
于是繇等执黄幡,挝登闻鼓。
不同于普通官府外的登闻鼓,午门外登闻鼓,转为天下奇冤所设,凡敲击登闻鼓者,先仗责三十,敲击登闻鼓可直达天听,上告皇帝本人。
只要午门外登闻鼓一响,无论皇帝在做什么,都必须要当堂审理,听凭苦主述言。
与战场无二的擂鼓声,敲得皇帝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不悦到了极点,一张脸山雨欲来,若说方才林之绪和世家党派的所作所为,是在谢明睿的心上放了一把火,那现在催人心肝的登闻鼓便是把皇帝心架在烈火上炙烤。
“何人敲击登闻鼓!”
谢明睿压着怒火道:“赶紧看看到底是谁?把人弄过来!”
这时候殿外的小太监一溜小跑,到侍卫耳边低语几句,福安过来跟皇帝说的时候,皇帝的表情近乎裂开一样,诧异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
章丞相抬眸与皇帝眼睛对视上,还没弄明白其中意思。
身边殿上议论之声大到如市井沸腾。
一转头,章骅顷刻间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就见两年来同居一个府内的儿媳,李云蔚头戴白纱,身穿孝衣,捧着李氏开国将军的牌位缓缓走上殿来。
“臣女,镇远将军府李云蔚,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