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天川城,是整个大宋皇朝,最繁华最闪耀的星。
金街玉路,灯火辉煌,车如流水马如龙,街道两旁的店铺里人头涌涌,川流不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京师,乃天子居所,一条宽阔的大道从城门前穿过,街道两旁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此乃京师的朱雀大道,朱雀大道走到尽头,再往左走,驶入青龙路,便可看到灯火阑珊,流光溢彩,如梦似幻的皇宫。
前年北地大旱,赤地千里。
去年南方起了洪涝,多地颗粒无收,粮价上涨,北地又发生了叛乱,愈演愈烈,有谶言说是天子无德,惹得上天怪罪,方才降下如此惩罚。
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天子的身上。
却少有人知,宣和帝楚南十四岁继位,由于继位时年少,尊相国为仲父,封相国的嫡长孙女为贵妃,国政皆有相国把持。
如今楚南已经加冠了,还不曾亲政。
天川更是有一句戏言,皇帝的旨意若无相国点头,出不了天川城。
太和殿,天子休息的寝宫。
轻言巧笑,吟诗作赋之声,隐隐从窗中飘出。
离得近了,还能听到寝宫内传出的莺莺燕燕之声。
“陛下,来抓我呀。”
“嘻嘻,陛下,臣妾在这呢。”
“好你个静妃,竟敢逗弄朕,若是被朕抓到,朕非得好好教训你。”
“那陛下快来呀。”
“嘿,抓住你了。”
楚南一把抱住了面前的人。
周围莺莺燕燕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怎么了?”楚南解下蒙着眼睛的黄布,抬头看向自己抱着的人,赶忙松开,面带不愉:“国丈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说罢,楚南嘴角露出笑意,挺直身来整了下衣冠。
梁慕很想斥责,但周围众多妃子在,不由的按下了心中的气恼,恭声道:“陛下,不好了,南阳沦陷了。”
楚南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成了原样,道:“这事国丈告诉相国就好了,他会解决的。”
“相国是相国,天子是天子,这天下,是陛下您的,不是他徐国忠的,陛下,伱得振作起来呀。”梁慕有些很铁不成钢的说道。
“放肆。”楚南冷喝一声,旋即说道:“这话,朕当做没听到,国丈可别再说了,若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来来,藏好了,咱们继续。”
楚南给双眼蒙上黄布,要继续刚才没玩完的游戏。
“陛下。”梁慕长道一声,继而目光扫向寝宫里的妃子、宫女,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都出去。”
“国丈。”楚南声音提高了一分,拿起手上的黄布,就砸在了梁慕的脸上,旋即冷喝道:“国丈难道连上下尊卑都忘了吗?朕是天子,你是臣子,朕怎么行事,还要你来教吗?”
“陛下.”梁慕气的全身都微微颤抖着。
旁边的妃子、宫女大气不敢喘一口。
“朕乏了,国丈也早点下去休息吧。”楚南揉了揉眉心,道。
梁慕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退下的时候,身后有声音响起:“地上的锦布,是皇后亲手所绣,赏给国丈了。”
梁慕一脸颓丧的捡起地上的黄布,离开了太和殿。
出了太和殿,一名宦官将梁慕拦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竟是要搜身。
“放肆。”梁慕冷喝一声,道:“我乃当朝国丈,官拜司徒,尔等是何身份,竟也敢搜我的身,谁给你们的狗胆?”
“司徒大人,这是丞相的意思,还望大人不要让小的为难。”
“怎么,你怕丞相,就不怕我了?”
“不敢。”
“来,本司徒让你搜。”梁慕张开双臂,让宦官来搜。
宦官示意了身后的两名小太监。
两名小太监走上前来,对着梁慕一阵摸索,最后只搜出一块绣有牡丹的黄布,递给了宦官。
“司徒大人,这是?”宦官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这是皇后所绣,陛下所赏,你也要。”
“不敢。”
“不敢谁让你摸的?”
梁慕一巴掌就甩在了宦官的脸上,从他手上夺过黄布,道:“你个腌臜货,这次让你长个教训,若有不满,让徐国忠来找我。”
说罢,扬长而去。
宦官看着梁慕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
梁慕回到府上,洗漱完,脱衣准备入睡的时候,陡然想起什么,拿来陛下所赏赐给他的黄布,仔细查看了起来,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以为自己想多了的时候,突然摸到牡丹的一片瓣有些微鼓。
他调动先天灵气,挑开线,竟在里面找到一张带血的帛书。
梁慕看完帛书上的内容,面色一震,收起帛书,走出屋:“来人,备马。”
……
村里的缺点,就是消息太过的闭塞。
这个世界也是有报纸的,名为邸报,是专门用于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文朝。
上面记载着大宋皇朝最近发生的大小事。
可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