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下巴:“秘画师其实有挺多分支的,就像你奶奶这一家,继承全靠缘分,所以就得你这一根独苗苗,这样来看,有别人在,也不是没可能。”
听罢,付生玉思忖半晌,缓缓摇头:“不对,如果这边真的有秘画师在,你妹妹为了你的安全,必然不会再让你回来,为什么又非给你送去我的联系方式,让你来找我合作呢?”
“也有可能是她觉得我一个人没法给她报仇,让我联合你奶奶啊;我听说过你奶奶人挺好的,这种事只要得失因果平衡,她就一定会帮忙。”邹觉依旧觉得邹米让他来,是为了报仇。
而付生玉回想了一下自己接触的邹米,说:“邹觉,你真的觉得,你妹妹是一个希望你帮她报仇的人吗?我只见过她一面,但我觉得,她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不应该……”
不应该留给自己哥哥希望,让自己哥哥带着人来冒险才对。
如果不是让邹米跟她过来报仇,那邹米让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邹觉听着付生玉犹豫的语气,回想着自己妹妹那副天真的样子,忽然觉得付生玉说得其实很有道理,他善良又天真的妹妹,应该给他的留言是让凶手绳之以法,或者给他更多的凶手信息。
为什么她弥留之际,送到他手里的,反而是锦衣裁缝铺的联系方式呢?
这更像是引着他跟锦衣裁缝铺的老板来到一柳村,然后,应该去替她做某件事。
邹觉回想了这一路走来遇见的所有消息,忙问付生玉:“付生玉,你还记着那些线索吗?”
付生玉怕他想到了什么,立马拿出手机给他:“有,所有的疑点、没找到答案的地方,我都记录着。”
手机便签本里一条条记录逻辑清晰、明确详细,邹觉从第一份记录开始看起。
第一份是他们来一柳村之前付生玉的一些疑点,已经解答的用红色字体记录;第二份,是他们拿到日记本之前的疑问,其中已经解答清楚的只有一两个;第三份就是案发时间线,根据小女孩儿的日记已经填写不少,可只能记到十二月初。
从十二月九日开始,后面的日期就是一片空白,直到他们到来。
邹觉看着这份时间线,对比着小女孩儿的日记,尤其是最后一篇日记,抬头对付生玉说:“付生玉,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我们必须知道,在我们到来之前,这里还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十二月十五日到达一柳村,中间有近六天的时间,还发生了什么?
付生玉皱起眉头:“这有点难,现在村里已经闹成这个情况了,我们并不受欢迎,而且普通人很难注意到有哪里不对。”
“但是……”邹觉看着小女孩儿最后一篇日记,很是犹豫。
“你先说说,你想到了什么?”付生玉总觉得邹觉从刚才起,脸色就很奇怪。
邹觉犹豫了好半晌,说:“我怕我妹妹还在。”
闻言,付生玉猛地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这头七都过了,你说什么疯话呢?”
话出来后邹觉也觉得自己的猜想挺离谱,可是他真的觉得或许邹米还在:“你仔细想想,米米没告诉我真相,反而给了你的联系方式,按照我的脾气,肯定会跟你过来找凶手,她如果不是在这里,那找我来干嘛呢?”
“大哥,她要是在这里,她也算孤魂野鬼,那天我们请鬼的时候你就该发觉她在,而不是请了一晚上鬼,连个鬼影都没看见。”付生玉无奈地说。
邹觉抓了把脑袋:“那……她让我们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不明白,咱们再多待两天吧,顺便,也去找一下这边可能存在的秘画师,他说不定知道点什么?”付生玉不相信一个能力那么高的人,会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找到秘画师,就得知道少年脸上的画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付生玉跟邹觉先分头去跟两个警官说他们想去确定一下邹米目前还留在一柳村的遗物,就不能陪他们守村口了。
两个警官表示理解,让他们好好找,别漏掉了。
等到重新在小女孩儿家会合,付生玉去问了女孩儿姐姐,昨天那个少年的外婆家在哪儿,她想去找一下那个少年。
女孩儿姐姐没问他们有什么事,就给他们指了路。
去的路上付生玉跟邹觉说:“昨天我跟武警官去看过那个受伤的男人,他说把儿子送去外婆那了,我们先过去看看。”
两人脚程不慢,很快就到了地方,是一个在山脚下的院子,屋内没什么声响,看起来不像有人烟的样子。
院子门没锁,付生玉在院门外看不到人,只好进去敲门。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付生玉忙道:“奶奶您好,我听您女婿说,您外孙在这是吗?”
话音落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佝偻的老太太走出来:“外孙?我外孙没来过呀,你们是不是找错了?”
听了老太太的话,付生玉诧异地看邹觉对视一眼,两人对此都很震惊。
随后付生玉换了个说法:“是这样的,您别紧张,昨天您女婿,老李叔,他不给儿子零花钱,两人打起来了,还撞上了留守的警官,今天他让我们来看一下您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