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解决。”
邹觉听了,深深看付生玉一眼:“六啊,可是,万一那家人说我们没有证据胡说怎么办?”
“那他们儿子就被抓走了呀,如果他们承认自己利用小儿子,他们就是犯罪;如果他们不承认,自己儿子就是少年儿童犯,一辈子都有污点,不管怎么选,都算是报答给我们证据的那家人了。”付生玉解释道。
听罢,邹觉不再犹豫,当即点头:“就这么办,我可不能让这个村子的人好过!可是,你确定那家人今晚会说吗?”
付生玉轻轻笑了下:“所以,今晚,我们得去吃这顿夜席,还得显示出,我们跟他们,同病相怜的样子。”
“哦!靠谱!”邹觉恍然大悟。
天色很快暗下来,平时只要过了下午五点就安静得只剩雨声的村子,今夜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付生玉换了件黑色的外套,跟邹觉一块过去参加夜席。
半条街都被搭了棚子,下面摆满了圆桌,还有各家帮忙烹饪的夜席饭菜,几乎是各家的存货,雨季粮食本来就不多,都是大家拼拼凑凑出来的。
亲近一些的人就坐在中间的几桌,客人们只能坐在边缘。
付生玉跟邹觉本来打算坐最边上就行,然而刚坐下,就看到了穿着麻衣过来的女孩儿姐姐,她邀请付生玉跟邹觉一块去主桌坐。
“这个……好吗?我们是外人。”付生玉忍不住提醒道。
女孩儿姐姐皮笑肉不笑地说:“主桌就我爸妈跟我三个人,你们就当过去填位置吧。”
对方都这么说了,付生玉跟邹觉只好起身跟着过去,路过其他桌,别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等到了女孩儿家门口的主桌,付生玉跟邹觉挑了两个位置坐下,接着就看到死去女孩儿的父亲带着刘锦他们过来。
一群外乡人,几乎坐满了整个主桌。
村里人都在招呼彼此,只有他们一群人,相熟又不熟,坐在一块,安静中全是尴尬。
小于警官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起身给大家倒茶:“来者是客来者是客,大家喝茶,我们这山上的茶树,春天采芽尖儿炒的茶,别有一番、风味啊!”
给一桌子的人倒了茶,先动手喝的检察官猛地又吐回去:“这什么味啊?又苦又涩。”
刘锦拿起茶杯嗅了嗅,忍笑说:“山上的茶树要向阳长的才好,这边一年四季都是雨,山又不高,背阳,还是雨水多的春天采摘,不苦才怪。”
“刘老板说得对,这是我们的自留茶,每年只有六七八月的茶会作为商品售卖,其他的都卖不出去。”小于警官忍俊不禁地解释。
这下子,其他人也不敢喝了,场面再次安静下来,大家互相猜测着受害者一家找他们过来的原因。
村民们渐渐到齐,围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雨一直在下,棚子下水汽重,空气又闷又冷。
时间一点点过去,晚上八点整,人总算到齐了,就连隔壁民宿的老板一家三人都在村长的监督下,出来一块吃。
原本脸色就不好受害者一家,看到那家人,脸色更是难看,恨不得冲过去咬两口泄愤的模样。
人到齐后,本来应该由死者父母亲人说些话,接着才会动筷,算是对死者的尊重。
然而死者父母跟姐姐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周围的人,眼眶都是红的,有人嘀咕说干嘛不快点说,他们都没吃饭呢,空着肚子来的,结果看着饭菜还不能吃。
似乎在他们眼里,吃饭比死了人更重要。
死者的姐姐冷笑一声,几步走到主桌前,对小于警官说:“小于警官,我实名举报,一柳村的村长、六叔……等人,谋杀了来旅游的客人邹米跟黄微。”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有所准备的警方等人,也没法直接反应过来。
而且对方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人名,直接把小于绕晕了。
不等小于请示一下刘锦,隔壁桌的村长跟六叔等人立马站起来,对着死者的姐姐骂。
“你个没良心的,我们这些年对你们家不好吗?你凭什么这么说?”
“白眼狼啊!你爸妈白养你了!还供你念书呢!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诬蔑我们做什么?你妹妹死了,你就要拉我们下水吗?”
“小贱蹄子你要死啊?被捅死的怎么不是你呢?”
“我们大家行得正坐得端,没证据的话你也敢乱说!”
……
骂声越来越难听,小于警官得了刘锦的提示,站起来想打圆场。
毕竟周围人太多了,要是起了冲突,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回头别说抓凶手,他们能活着出去就谢天谢地了,小于知道村里人的德行,不管对方说得是真是假,人这么少,不起冲突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候,死者的父亲母亲走了出来,父亲说:“我女儿不是白眼狼,你们才是,你们杀了我女儿!还想我替你们隐瞒吗?老天开眼,这么多警察都在,你们等着坐牢吧!”
人群里有个男人忍无可忍:“杀邹米跟黄微的事你也有份,你想把责任全推我们身上?”
啪——
村长反手就给他一巴掌,低声怒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