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门。
路上邹觉跟付生玉说了邹米当时想去的地方,是一个跨省了的小山村,那边大概就是山清水秀、漂亮质朴的地方。
换个说法,就是穷。
邹觉不是没怀疑过邹米跟黄微其实是被抢劫的,毕竟这年代,除了被抢劫,实在想不出两人会被虐杀的理由。
可单纯被抢劫虐杀的话,邹米后来的行为又意味着什么呢?
两人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想了。
只有邹觉一个人可以开这么大的车,加上开夜车不安全,两人是晚上就近找了村子的招待所休息,顺便问一下有没有见过邹米跟黄微。
前两晚都没什么收获,到第三晚,接近目的地前一天,在招待所打听到了消息。
招待所的老板还记得邹米跟黄微,说夫妻两开着不错的车来,这边很穷,这么有钱还来旅游的人不多,所以老板印象深刻。
邹觉一听,急忙问:“那是我妹妹跟妹夫,老板你当时有发现他们受伤吗?”
“没有啊,他们还说要去山里玩的,你别担心,咱们这边虽然偏僻,可最多就是信号不好,不会出事的。”老板打着哈哈说。
事关亲人,邹觉脑子有些混乱,听了老板的话满心嘲讽。
付生玉想了想,问老板:“老板,那你有见过他们回来吗?如果他们从山里玩回来的话,还是得在你这住一晚的吧?”
越接近山区招待所越少,这家招待所还是邹觉乱开一通找到的,地图上都找不到,两人原本都做好了露宿野外的准备。
所以,邹米跟黄微要从山里采风回来,不管路过这个招待所早还是晚,必然要留宿一晚,不然根本没法在下一次天黑前赶到另外的招待所。
果然,老板摇了摇头:“住肯定是要在我这住的,方圆百里,就我这一家招待所,不过没见有回来,嗐,我们这环境好,年轻人玩高兴了不想走很正常的。”
付生玉不置可否,付了房钱后拿钥匙跟邹觉一块上楼。
两人都开了个房间门,分开进房休息前,付生玉轻声跟邹觉说:“没回来住招待所的话,邹米跟黄微应该就是在山里出的事。”
邹觉沉默点头,没说什么,推开门进了房间门。
看着关上的门,付生玉叹了口气,也开门进屋。
进了房间门后付生玉拿出手机,上面有武方和发来的消息。
大概一天前,武方和偷偷跟付生玉说他们要出城追查邹米跟黄微的死因,没法继续盯着付生玉,让付生玉注意点,在云城别乱走动。
当时付生玉已经在路上,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将邹觉跟武方和的消息互通,就只跟武方和说了注意安全。
警方的速度太快了,不到两天,武方和就说他们已经快追查到附近,完全就是不休息连夜查,生怕凶手逃跑了。
按照对方的速度,大概明天早上会跟他们一块到达目的地。
思来想去,付生玉看着时间门一点点过去。
他们到这个招待所已经是晚上九点,开了三天车,邹觉精神其实很差,付生玉怕他冲动,才拉着他晚上找地方休息。
付生玉终究还是没去喊邹觉起来赶路,上山后警察在,邹觉至少能理智点。
早上五点,邹觉来敲付生玉的门,准备赶路。
前一晚付生玉几乎没怎么睡,听见声音就背上箱子出门,沉默着跟邹觉继续往目的地走。
邹米夫妻两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村,叫一柳村,起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村子的村口有一棵巨大的柳树,是村子里最出名的景观。
而邹米跟黄微就是冲着这棵柳树还有附近的山林来的,他们很喜欢这种自然环境。
十二月的天气本来就不是很好,天气一直阴沉沉的,可是这一天,一直到了早上十点,周围已经起着灰蒙蒙的雾。
随着越发靠近山林,雾大得几乎要变成雨。
付生玉按下车窗,拿出手帕去擦后视镜,结果不到三秒钟,雨雾再次将镜头淋到不可视物。
邹觉看到付生玉的动作,随口说:“天气不好是这样的,能看见提示灯就行,不用看得很清楚。”
“路不好,小心点走。”付生玉收回手,重新将车窗关上。
车子继续往前开,雨雾慢慢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接着是难以辨识前方的大雨,雨刷器都快成残影了还是看不清前方的路。
不得已,邹觉缓缓在路边停下了车:“雨怎么这么大?看不清路了,等会儿开山沟里都不知道。”
停车的时候两人还能看到玻璃外的一些景色,没等多久,外头就只剩瓢泼的雨水,别说山了,连东南西北都看不清。
邹觉等得有些焦急:“烦死了,老天偏跟我作对!”
随后邹觉没忍住骂了两句,狠狠按了好几下喇叭,车里都是刺耳的声音。
付生玉由着他发泄,打开手机,上面还有点信号,没有新消息来。
她想着,如果警方来的路线与他们一致的话,会不会也被大雨困住了?
就在付生玉考虑是否要顺便去给警方带路的时候,看到邹觉拿了根香出来,一愣:“你要干嘛?”
邹觉将香插在香炉上,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