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听了付生玉这般正经的话,病房里另外三人都惊讶到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这么说呢?”中年警官沉吟后问。

付生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武方和把自己的话都一五一十交代给长官了,这不奇怪,便说:“那不然,我还能在警察面前搞封建迷信吗?”

听了付生玉的话,中年警官直接笑起来:“哈哈哈哈,不用这么严谨,你看,实际上我们没有在做笔录,就是想听一下另外一个角度的看法。”

“可是,我没有更多的看法了,说实话,不管这是人为还是确确实实的天灾,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实际上只是去做了一件结婚用的衣服。”付生玉无奈地说。

中年警官微微颔首:“明白,那我们说点别的,比方说,你怎么会用这样一个东西去救小武呢?”

说着,中年警官从包里拿出一段布匹,在布匹其中一端上,系着一块沉重的、纯金的凤凰扣。

被援救那晚,时间紧急,加上付生玉手肌肉拉伤,没法再把布匹收回来,所以只能剪断了布匹让这个凤凰扣跟武方和一块被带走。

付生玉并不慌,她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事的嫌疑人,所以大方说:“您听说过水袖舞吗?”

“听说过,”中年警官点头,“你想说,这东西跟水袖舞有关?”

“这是我奶奶给我特别定制的凤凰扣,你们可以去查我奶奶的账单,我十岁的时候奶奶接了一个戏院的单子,女孩子嘛,看到漂亮东西也想要,我就也想学水袖舞,但我那时候力气小,水袖甩不好,我奶奶就订制了这个凤凰扣,有了重心,就好学多了。”付生玉如是说。

凤凰扣就是一只展翅的凤凰扣在布匹一端,在甩出去之后可以钩住东西,类似于一个好用许多的飞爪。

中年警官摩挲着凤凰上面栩栩如生的羽翼,又问:“那你现在为什么还带着这个东西?”

付生玉轻咳一声:“因为等戏院一走我就没了学的心思,东西闲置下来后被我奶奶收在了随身的箱子里,在村子里的时候,我们有商量是否要走小路逃跑,所以我提前把凤凰扣扣上了,以防万一。”

从付生玉进门后中年警官就注意到了她背着的巨大箱子,从外表上看,这个箱子就是个普通的木头箱子,款式比较老旧,像是流传了上百年的老物件。

“就是这个箱子?”中年警官指着付生玉身边的箱子问。

付生玉点头:“是,这个箱子是我们家祖传的,裁缝一辈子吃饭的家伙,都在里面。”

“能打开看看吗?”警官礼貌询问。

“可以。”

随后付生玉直接将自己的箱子摆在椅子上,打开给他们看。

里面一共四层,第一层放着所有制作衣物用得上的工具,包括剪刀、尺子、针、钳子等,应有尽有;第二层是各种各样的针,大头针、绣花针、纳鞋底专用针等;第三层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像做废的衣物装饰品跟头饰;第四层是铺了满满一层的丝线,颜色估计过百,而且看质量,都不是普通的丝线。

看不出什么异常,中年警官让付生玉将东西收起来,还将凤凰扣还给了她。

“谢谢付小姐的配合,对了,您当时怎么想到要将小武甩出去呢?还那么恰巧,就甩到了树上?”中年警官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付生玉收起凤凰扣,合上箱子,说:“在我必须要救两个人的情况下,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个东西,把我们挂起来,如果那棵树没在,那就是我们应该死在那里,现在能说的,只是我们命不该绝。”

中年警官依旧温和笑着:“付小姐体能好像很厉害,能轻轻松松甩动一个体重八十公斤的成年男性和一个体重六十公斤的成年女性,您是有专门做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没有,我只是力气比一般人大一点,从小就这样。”付生玉说过后沉默一会儿,补上一句,“不,如果背着箱子也是体能训练的话,那应该算练过。”

这时病房里的人都忍不住去看那偌大的箱子,如果付生玉从小就要背着这么沉重的东西,那确实算是十年如一日都在做负重训练。

从小就在负重的人,有这个力气不奇怪。

中年警官沉默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那付小姐,可以说一下这一路的见闻吗?比如说为什么要去那个村子做婚服,后来又陆陆续续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具体一些吗?”

这个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付生玉直接从自己奶奶去世开始说起,一处都没遗漏。

唯独说到了祠堂的部分一时间卡住了,因为她不知道武方和在这个地方,说了多少给自己的长官听,要是对不上就有趣了。

中年警官眼神略微警惕起来:“怎么了?需要喝水吗?小余,去给付小姐拿瓶水。”

“好。”青年警察直接出门去拿水了。

病房里只剩下付生玉、武方和跟中年警官,然而付生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付生玉想了想,还是谨慎问:“警察叔叔,您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中年警官看了武方和一眼,不置可否,只说:“信与不信没有那么重要,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