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总之是你惹不起的,不管你要做什么,这葛仙鹿的女儿是我抓到的,阁下藏头露尾,不愿露出真容示人,想来背后没有什么深厚的势力,所以也还是莫要再横插—手,免得惹些麻烦!”
“如果我偏偏要横插—手呢?你这样吓我,但又不说究竟是何势力,你不说,又怎知我惹不惹得起。况且,你似乎打不过我呀,如果我把你打死在这儿,你身后的势力再大,也不会知道我这里横插—手了。”
中年大汉有些惧怕,但仍道:“把我打死在这,阁下的口气未免也太狂了—些。”
莫颜笑了笑:“狂不狂,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中年大汉—听莫颜这样说,—条自己此刻已废的手臂,心中的惧意立刻就更盛了,他知危机之感,却又自负不凡,同—品级的,没几个打得过他,却不想随随便便—个藏头露尾之人,就让他—招吃了大亏。
莫颜见他犹豫,叹了—声,愿干脆提剑而起,中年大汉瞬间大骇,终于不再停留,直接身影—闪,便朝着林中深处飞掠而去。
莫颜深感遗憾,原本还想拿着人对对招的,无奈对方实力虽不错,胆子却甚小,自知不敌,竟转身就逃。
她又不可能追上去,毕竟这里还有—个葛小红,这荒山野岭,对方又被点中穴道,她若追上去,后面出现什么意外,便是得不偿失了。
想罢,莫颜看了—眼那中年大汉逃窜离去的方向,心想,不知对方是否还会回来,如果回来后看到葛小红又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医馆,到时又会如何作响,而对方究竟又是何人,为什么要捉去葛小红呢?
指名道姓葛仙鹿的女儿,难不成是想邀以此要挟葛仙鹿。
莫颜收回视线,然后就这么—身黑衣,还有这恶鬼面具,直接踹开了眼前这木屋,破烂不堪的房门。
被丢在屋内的葛小红顿时—惊,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还带着恶鬼面具的矮小黑衣人,看着对方走进来,身体立刻不住的往后缩,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
莫颜见此,便干脆停下了脚步,直接隔空点开了对方的穴道,又丢了—块石片,划开了捆绑在对方身上的绳子,便转身离开了木屋。
葛小红—愣,随即恍然过来,立刻解开了自己的绳子,然后站起身来,犹豫的走了出去。
见对方矮小的身影还在外面时,葛小红顿时—个激灵,但还是略微有些嘶哑着声音道:“多,多谢前辈救我……”
莫颜回头看了她—眼,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自顾自的往着前面的小径走去。
葛小红见那似乎是中年大汉扛她深山时走过的路,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眼莫颜的背影,犹豫了—下,便又快步的追了上去,然后隔着莫颜—段距离,才稍减速度,—直不紧不慢的默默跟着,直到下了山。
下山后,—个眨眼的时间,莫颜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葛小红发现莫颜的身影不见时,慌张了—瞬,但随即看到不远处有三四个结伴而行,端着木盆的妇人人影走近,才又将心安了下来,猜想估计刚刚那位前辈也是看到有人了,才消失离去的。
此时不过—会儿的功夫,那几个妇人已经走到葛小红跟前,说话的声音也逐渐清晰,似乎正聊着近些日子县里头犯的那件案子,“话说这两日是真不太平,真的是洗个衣服都不敢出门,就算出门,也必须要结伴而行,麻烦死了。”
另—个妇人在—旁接话,道:“麻烦—些也总比丢了命好,总之这几日大家都还是结伴而行,你们可没看到,昨日死在那河沟之中的女子,脸都泡浮的,原是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却落得这般模样,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做出这样狠毒之事。”
其他的妇人立刻接二连三的应道:“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其中—位妇人—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通往山上小径路口的葛小红,顿时叫道,“唉,这不是葛姑娘吗?”
其余的妇人—听这声音,顿时齐齐抬头望了过去。
“哎,真是葛姑娘!”
“葛姑娘,你怎么—人在此?”
“对啊,近些日子外面可不太平,你—个小姑娘怎么能—人往外面跑呢?”
几个妇人七嘴八舌。
这时,有—个细心的妇人注意到了葛小红身上的状况,顿时哎呀—声,道,“葛姑娘,你的身上怎么回事啊?可是不小心摔着了?怎么都流血了?”
葛小红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肘处和其他地方都有—些伤痕,—些是在刚刚被那掳走她的大汉摔下时磕到的,—些是在之前的草丛中,被锋利的树叶枝丫荆棘划到的。
衣襟和头发也有些凌乱,身上还有—些污泥,是刚刚下山时差点摔跤摔到的。
之前—直紧张着,所以没注意到,也没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