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不等王玚再开口,他已经匆匆忙忙回去。想是写奏本去了。
其实这个倒是礼部尚书多虑,王玚才不会拒绝这个!
若是自己提出来带头捐书,依着承元帝的性子,不免心里还犹疑,若是自己闷声不吭地捐了书,也不表功。而是礼部尚书提出表功,承元帝就觉得这便是一心为公,不求回报了——照着承元帝的性子,他偏就要大肆表彰,以示自己恩典。
王玚巴不得如此,又怎会拒绝——这比当初他同王子腾计划的还要合理,更叫人信服了!
翌日朝会,礼部尚书果然具本上奏。
承元帝大悦,亲自将王玚叫至跟前,不但降旨夸赞,又赏了好些东西,还直言朝中诸臣应当效仿。
这时候底下的世家众臣仿佛是聋了一般,只是喏喏称是,却不见出来说也要捐书的。
王玚不由心里又佩服起王子腾来——果然一如所料!
承元帝虽然不悦,但也不好强逼着人家捐书,当下更是欣赏王玚,又大肆夸赞一番。
至此,王玚便回禀说藏书已整理完毕,只待学苑修整了便可搬进去开放藏书阁了。
承元帝欣悦,当下亲自提笔写了“藏书阁”三个大字,赐下去叫人裱了装于正门。
又令内阁拟旨,明令颁发,昭告天下,务必在一月之内,令天下学子均知此事!
众臣领旨。
王玚倒是能轻松一阵——学苑的修整不必他插手,这是工部的差事,等着工部那里修整好了,过后才是他的差事。
如今礼部差事未完,又用不着人过去,翰林院他也不必去当值,索性当初同榜朋友茶楼书院小聚几日,又去京外几家大书院找几个故交,中间还去恩师家里拜访拜访——其实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往外传王家的名声。
如此十来日,王玚自觉消息传得差不多了,诗文做的也尽够了,过犹不及,这才消停下来,想着便在家歇一天。
谁知就是一大早,外头蒲桃吵吵嚷嚷的,硬生生吵起了他。
王玚心下不悦,翻身趿拉着鞋晃到门口,沉声问道:“大清早你们吵什么!”
蒲桃正背对着他跟一个人纠缠,王玚一出声,吓得她颤了一下,忙回身行礼道:“小的有错!”
王玚皱眉问道:“什么事儿?”
蒲桃才要说,方才那个小丫头就冲上来抢先道:“是林姑娘那里有话传过来!”
王玚一愣,忙问道:“什么?”
蒲桃这才逮着机会开口,忙回道:“是今日早上太太那儿传话来,说林姑娘家中做宴,问大爷可有功夫去一趟,我正想着叫您起来呢,这丫头就赶着往里闯,叫我拦下了。”
王玚便知道是自己一向规矩严,除非叫人,不许丫头们擅自进卧房,只许在外间儿守夜,这小丫头不知规矩,恐怕是想讨个好儿,反倒是蒲桃知道,生怕连累,所以才拦下。
他也不管这些丫头们之间的零碎小事,只道:“打水来,我洗一洗。”
蒲桃忙答应道:“打了水的,这就叫来。”
王玚径自回了屋子,蒲桃一壁赶那小丫头出去,一壁叫这边院子里的丫头们进去伺候王玚,“送水进去——你还不出去!在这等着讨赏呢?不知规矩就进来乱闯,生怕不连累了我们是怎样!”
那小丫头原本以为王玚知道了这个消息必然高兴,自己也能得个赏,所以才兴冲冲讨了差事来的,谁料到成了这样,只好怏怏不乐地跑出去了。
后头蒲桃还叫她,“记着跟太太回一声,大爷这就来!”
说完到底是不放心,还是叫了这里的一个小丫头过去说一声,“方才那个毛手毛脚的,你去,跟太太说一声去。”
小丫头答应了跑出去,蒲桃这才放下心来,又去里边儿给王玚拿了出门的衣裳。
王玚正收拾好了,蒲桃端着托盘笑道:“大爷,今日穿这件白底暗花的夹袍可好?外头就罩个银红的罩衫。”
王玚搭眼瞧了瞧,点头道:“就这件罢。”
蒲桃忙上来伺候他换了衣裳。
王玚紧赶慢赶去了牛夫人正院中,正看见牛夫人扶着翠玉的手出来,不由笑道:“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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