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买药之类的,家里就穷的只剩一张床和几张板凳。
等走到租房门口,看到前来催租的钱大娘,姜怀雪才一拍额头。
她想起来了。
她忘记交房租了!
“哟,姜家兄弟回来了?”收租的钱大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姜怀雪姐弟。
她身材有些胖,是两个姜怀雪那样大,身上也是粗布衣服,不过整齐干净。
旁边还站了几个看热闹的妇人,皆是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两兄弟。他们整日也没什么事,聚在一起嘲笑讨论别人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哈哈,回来了。”姜怀雪上前一步,她现在兜里有钱,付个房租钱倒是绰绰有余,于是就想掏出钱,先把这个月的房租给付了。
“有钱买米面,没钱交房租?我看他们就是不想交钱罢了!”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这让姜怀雪立马就想到了小时候村子里没事就拿着毛衣签子聚在一起,一边打毛衣一边说闲话的妇女。
“前几日钱大娘来催租的时候,你娘把她的簪子抵给了钱大娘,要是今日再不交房租,那这簪子你们就别想拿回去了。”
说话那人头发用一根黑漆漆的筷子挽着,再无其他饰物,叉着的腿活像是两根光秃秃的树棍。
幸灾乐祸地看着姜怀雪,摆明了是想看姜怀雪笑话。
姜怀雪认得这人,是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邓氏,带着一个酒囊饭袋的儿子。邓氏一心想芸娘嫁给他儿子,在被拒绝后,成天找他们一家麻烦,包括但不限于抹黑,排挤等。
姜怀雪掏钱的手一顿,看向钱大娘的头上,果然别着一根通体碧玉的簪子。
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
“钱大娘实在对不住,这几日太忙了。”姜怀雪对着钱大娘露出一个笑容,把房钱给了钱大娘,“您现在数数!”
看到钱,钱大娘的脸色稍微舒缓了些,她仔细数了数,刚好三百文,不多不少。
一旁的邓大婶脸色变来变去活像一个调色盘。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前几日还穿着补丁衣服啃饼子的姜家兄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钱。
再说了前几日钱大娘来收房租的时候,那芸娘不是还拿簪子来抵钱吗?
“也不知道这些钱哪儿来的?”邓氏嘟囔着。
姜怀雪一笑:“我打家劫舍抢来的,你儿子干不干?日入三吊钱,看在他和我一个小院的份儿上,我带他入行?”
邓氏脸色更黑了。
姜怀雪补充:“我晚上不睡觉当飞贼偷来的,你儿子干不干?哦,对不起我忘了,以令郎那虚弱的样子,走路一步路都是喘三次的,在跟着我入行之前,先运动运动锻炼一下身体吧。虽然我是组织里的老人,但也不能带个注定赔钱的回去啊。”
姜怀雪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大家走住得近,都知道邓氏的儿子因为吃不好而瘦弱不堪,走几步都要喘。
邓氏面色难看,低头飞快地走了。
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