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病复发’,谁还能拦得住他们?
纪新雪抬头看向莫岣,“莫大将军可不可以放下我们,我们肯定不会跑。”
虽然莫岣的手很稳,但他和虞珩是十八岁和十九岁,不是八岁和九岁,要脸。
该说的话都已经在大朝会说完,接下来他们的任务只剩下讨好长平帝,请求长平帝的原谅。
除非突然撞到脑子,否则他和虞珩绝不会有跑路的念头。
莫岣低头与纪新雪对视,一本正经的道,“你和郡王惹陛下生气,这是惩罚。”
话毕,他从一只手拎着两个人,变成一只手拎着一个人,使搂在对方腰间的两个人不得不松开手。
虞珩和纪新雪面面相觑,眼中同时蔓延苦涩。
纪新雪怕盛怒中的长平帝会强制他和虞珩分开,抓紧时间嘱咐道,“你要按时吃药,无论如何都不能糟践身体。”
找小白脸的话虽然在激将方面有奇效,但过于伤人,这次就不说了。
“如果晚上睡不着,就让人去安国公主府取常用的安神香,等阿兄回长安时,陛下......”察觉到莫岣的脚步变慢,虞珩下意识的改变嘴边的话,“陛下也不容易,你不要再顶撞陛下。”
纪璟屿回长安的时候,长平帝至少会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去城门外迎接凯旋的关内军。
莫岣将两人提回凤翔宫,却没如同纪新雪和虞珩预想的那般,分别‘关押’他们。
他将两人送到东厢房,黑白分明的双眼中唯有认真,“我会命金吾卫堵住门口和窗户,殿下和郡王安心等陛下的命令,不要做无用功。”
纪新雪和虞珩堪称乖巧的点头,目送莫岣走出房门。
“我怎么觉得莫大将军身上的变化......”纪新雪依在虞珩身侧思索半晌,还是没能找出贴切的词语,只能笼统的概括,“变化有点大?”
从前的莫岣也会说一模一样的话,甚至语气和神态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但给人的感觉必然是‘来自恐.怖.分.子的威胁’,不会如现在这般‘温和无害’。
啧,利剑学会藏锋,更恐怖了。
虞珩完全不在意莫岣身上有什么变化,他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对纪新雪完整的表达心中的喜悦。
虽然前途未卜,但直到亲眼看着纪新雪在大朝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心悦与他,他才真正的安心。
这些日子不是幻想出的梦境、阿雪并非因为他的伤势才对他和颜悦色、他和阿雪会有许多未来的日子......
“阿雪。”虞珩如同粘人的大熊似的从背后紧紧抱住纪新雪,贴在纪新雪耳边低喃,“前几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纪新雪抓紧虞珩的手,发自内心的道,“希望阿耶找我们算账的时候,你也能当做是在做梦。”
“没关系。”虞珩在纪新雪的侧脸落下个轻吻,头一次将心中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说给纪新雪听,“痛苦些,才会显得幸福更真实。”
从小的经历告诉虞珩,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幸福。
如同阿娘会给他幸福并为他留在英国公府,但这让阿娘很痛苦。
虽然自从搬回安国公主府,虞珩就再也没办法想明白,阿娘想要给他幸福,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英国公府。但这并不能动摇在幼年虞珩,心中萌发的种子。
他舍不得看到阿雪痛苦,在他眼中,因为想要和纪新雪长相厮守或单纯为靠近纪新雪而受到的痛苦都很值得。
他多受些苦,阿雪就能少受苦,甚至不受苦。
纪新雪听到虞珩的话,心中的温情顿时被裹挟着心疼的怒火燃烧殆尽。
用手指头想也能知道,虞珩心中这些错误的观念来源于哪。
襄临郡王纵然有错,起码在虞珩心中留下类似白月光般的形象。
英国公府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应该送去矿区做苦力,感受云泥之别的落差!
良久后,纪新雪终于平复眉宇间的凶狠,含着用力眨眼积累的水汽侧头看向虞珩。
他抓着虞珩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眼中皆是毫不掩饰的喜爱,“可是我这么喜欢你,但凡你有半点不快乐都会双倍的体现在我心间。”
虞珩眼中神采顿时僵住,连呼吸的频率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正在面对易碎的珍宝,只要稍不留意,就会给珍宝带来无法弥补的伤痕。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下头,“对不起。”
纪新雪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爱怎么会有错?”
他何其有幸,才能得到少年郎的最诚挚的真心。
长平帝走到门口时,刚好听到纪新雪的最后一句话。
他眼中明亮的怒火越来越旺盛,想也不想的抬起脚。
松年见状,眼皮狠狠的跳了下,飞速出脚,替长平帝踹开房门。
正忘情拥吻的小鸳鸯立刻分开,神色间难掩惊恐,抱住彼此的双手却下意识的更加用力,恨不得能当场化为双头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岚珏”、“瑶夕影”、“50960084”、“长宁不相安”、“囧囧酥”、“瑾凰”的地雷
谢谢“今天养肥了吗”“今天依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