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地淹没了他。
江远寒被对方咬住了喉结,感觉腾蛇尖牙磨着自己颈项,那种疯狂和危险气息缠绕着他心脏。
“不要这样。”他深深地呼吸,战略性低头,“小师叔,你看看我,我好难受……”
蛇牙掠过他咽喉,半晌没动,最后还是收敛下来。连这种疯狂可怕交欢也停止了。
李承霜脊背被抓出来数十道交叠血痕,但他并没有注意到,他直到现在,才完全发觉自己变化。
江远寒还没来得及高兴能缓口气,就被另一个东西冰到了。他看了一眼,彻底绷不住理智,脸上泪痕还没干就气得不过脑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什么不要脸身体结构,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都蹭过来……你他妈全塞进来得了。”
他其实没力气了,就剩下嘴硬。小师叔但凡温柔下来一点,他就立刻恢复一点底气,不长记性。
夜色沉浓,妖气充盈了整个山洞。江远寒前半夜哭了半宿,中途被尾巴扯着脚踝拉回去无数次,逃也逃不掉,后半夜被迫认命,感觉自己身体里都是那个不太像人形状了,被理智逐渐回笼小师叔哄了几个时辰。
再怎么哄,江远寒也要有心理阴影了。他快被这条蛇彻底弄坏,哭得嗓子都哑了对方也听不到,真就像是把他骨头拆开了一遍再重新安上,在散架边缘摇摇欲坠。
还好他还年轻,魔气又强盛,身体还不错,这要是换一个人,早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江远寒哭累了,靠在对方怀里睡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已经是次日晌午,风雪初歇。
他盯着小师叔道服上细细暗银花纹,感觉肩膀上披了一件厚重毛绒披风。江远寒想起昨夜,记仇地从对方怀里爬起来,还没等撑起身体,就浑身一僵,恼火道:“你要是嫌冷就找个炉子去,别往我身体里放。”
对方一只手给他顺了下头发,扶着他快要断了腰继续揉按。
“拿不出来。”
江远寒:“……”
什么玩意儿?
李承霜眼帘低垂,道:“我不知道要怎么收起尾巴。”
江远寒跟着傻了,他趴在对方怀里,生无可恋地看着银白色蟒蛇尾缠着他双腿,亲密得令人难以直视。
“你不知道,我就知道吗?”小狐狸没好气地埋怨,“我差点就活不过来了。”
李承霜一夜没睡,对自己目前状况接受了一些,昨天晚上情形他有记忆,但却完全是失控状态。
“我要是知道跟你说几句话,就能让你变成这样,我肯定一个字都不说。”江远寒后悔地念叨,他抓着对方衣角,“现在你变成妖了,完了,凌波道人又要恨不得弄死我了。”
李承霜摩挲着他眼角,问:“你早就知道?”
“也没知道多早。”江远寒低着头,将凝水跟他说话简单复述了一遍,叹了口气,“简而言之,就是这样。你现在还能变回去吗?”
李承霜沉默片刻,道:“不清楚。”
“这么大事,你还这么镇定。”江远寒勾着他发丝玩弄,声音沙哑,“你要是变不回来,玉霄神这么多年经营名声,门派、亲人、朋友,可都没有了。万一让人发现,你也要变成修真界敌人,整个世界天翻地覆颠倒交错,不外乎就是这样了。”
他声音很是低微,还没缓过来。李承霜伸手摩挲着他锁骨,引入一点灵气沿着脉络导过去,修复着他喉咙里伤。
不止是喉咙,他身体遍布着细细碎碎伤口,以血润滑,内里更是一塌糊涂。
天亮了雪停了,江远寒自觉又活过来了,开始不当回事儿。他扯了扯小师叔袖子,道:“想想办法吧,咱俩这个……太不堪入目了。”
他衣衫破碎,肩上只笼罩着对方储物戒里一件披风,脖颈上吊坠鲜明无比。
李承霜手指落在缩小玄武蛋上。
江远寒倏地紧张起来,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对方压抑忍耐地道:“……你,放松些。”
他稍稍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脸颊到耳根都红透了。
江远寒提心吊胆地看着小师叔摸玄武蛋,墨蓝色圆球上妖气隐隐,在接触到李承霜手指时,两方妖气缓慢地交融,顶级妖族气息相遇,像是确认了一下彼此身份似,随后,缠着他双腿银白蟒蛇尾迅速收缩恢复,变回了原状。
江远寒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自己一下,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更淫.乱了。”
李承霜:“……抱歉。”
小师叔像是恢复了很多,那种疯狂和危险感已经感觉不到了,他诚心实意地道歉,把被对方体温含得温热地方挪出来,更换衣物再调整了个姿势,衣衫整齐地把对方抱进怀里。
“让我冷静一下。”小师叔抵着他肩膀,“你别乱动,跟我待一会儿。”
江远寒本来也没什么力气,脑仁发炸,干脆待在他怀里再休息一下,只是重新护住了玄武蛋,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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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江。
这已经远非是杰出弟子历练之所,也不再是轻易能让人插手战役。
江水被血迹染红,或伤或死躯体沉入降低。镇世山河珠光辉耗尽,回到了靳温书手中。
他任务完成,此刻正道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