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愁冷笑道:“陈师弟该不会是还没有开始修炼法术吧?”
不等陈阳回复,他还不怀好意地补充道:“不然来一手符法,让老夫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莫不愁本来紧绷起来的肩膀,都放松了下来。
其实像陈阳这个年纪的散修,空有境界,没有修炼过法术的,比比皆是,才是主流。
散修连供应根本法的资粮都弄不到,日日奔波为一两颗灵石,朝不保夕,哪里有苦心钻研法术的时间?
年纪老大的如莫不愁这种的,反正修为提升不上去了,闲着也是闲着,练上一两手法术的,倒是常见。
至于后面那个符法之说,纯粹是恶心人。
对散修来说,符箓何其珍贵?
他们通幽入冥境界下,有什么符法可言,不就是把符箓激发了,再扔出去嘛。
莫不愁这是不怀好意,要嘛陈阳年轻脸皮薄,真肉疼地消耗一张符箓,一两个月白干是;要嘛就是低头认栽。
不曾想,陈阳却笑得阳光灿烂,摇头道:“却是让师兄误会了,陈某是在为难露哪个法术,方才不为师兄所笑啊。”
莫不愁脸一沉,欲要不信,又不好反驳。
“还哪个法术?”
他是真不信。
陈阳这时候已经把那一手给露出来了。
他一指东北方向,道:“刚来的路上,余管事介绍那是供奉住所,其中红钻绿瓦的便
是莫师兄的住所。”
“以陈某观之,师兄的旱烟似已燃尽,不如陈某帮师兄取来如何?”
陈阳话是问“如何”,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空着手向着东北方向,莫不愁院落那里,遥遥地一抓。
“嗖!”
余老儿哆嗦了一下,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身边就过去了。
再一看,陈阳冲着莫不愁方向张开的手掌掌心上,凭空多出了一叠的宽大烟叶。
烟叶片片如蒲扇,色呈褐,乃是上好烟叶,再经过陈年,一般都是放置在温度湿度比较稳定的地窖当中。
莫不愁面沉如水,余老儿一脸茫然,好像压根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是明白,他也得装不明白。
莫不愁则是忌惮得不行,从牙齿缝里面迸出了五个字:
“五鬼搬运术!”
他真正的忌惮,比起表现出来的,还要高出十倍。
五鬼搬运术不少见,能施展得这么没有烟火气的,少见。
能一举突破他布置在住处的简陋阵法,取得他窖藏的烟叶,更是没有听过。
陈阳对他的顾忌恍若不觉,轻轻一送,烟叶飞到莫不愁面前的茶几上,徐徐地落下了。
“啪啪啪~~”
烟叶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像是一个个巴掌,拍在莫不愁的老脸上。
余老儿头低得几乎藏进裤子里,不敢看莫不愁此刻的脸色。
莫不愁脸色臭臭的,将
玉质的烟杆叼在嘴里面,砸吧了半天,徐徐地吐出烟圈:
“好,陈师弟,那便如此吧。”
“余老儿会为你安排的。”
“无论是侍女,还是其它的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莫不愁淡淡地道:“我辈修士,混到这里来当供奉,便安分守己吧。莫管闲事,莫惹闲气。”
说完,他掉头就走,扔在桌上的烟叶,落在身后的侍女,全然不顾。
陈阳哂然一笑,摇了摇头。
“终究是没了心气!”
换成年轻时候,这个莫不愁兴许还会对他出手,试探一下。
年纪大了,颐养天年久了,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
陈阳眼睛眯了一下,小小试探,他便知道之前那位外门高年资弟子的死,跟这个莫不愁关系不大,至少不是直接出手的人。
“这个衰了心气的散修,连一个年轻的散修都不敢出手试探,更不用说对一个摆明车马的大宗门弟子了。”
“他没那个胆量。”
“也,没那个本事。”
“有意思。”
陈阳望着莫不愁越走越快,不想在他面前多晃悠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还要在这个地方多呆上几天。”
“争取三五天内解决。”
陈阳不介意暴露身份,也不急于暴露身份,且看吧。
他回过神来,就看到余老儿比之前腰还要弯了好几个度,正可怜巴巴地看过来。
天知
道老头儿一把年纪,是怎么把腰弯下去的。
陈阳伸手把住他的胳膊,给他扶了起来,道:“老人家不需如此,陈某往后还要请老人家多多照顾。”
余老儿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笑成一脸褶子地道:“陈供奉不用如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