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蝴蝶胎记?”
“啧啧啧,还是城里人会玩。”
“哎哎哎,你们说刚刚那小媳妇呕吐,是不是怀孕了?”
“我说呢,城里人怎么会看上乡下人,原地是找冤大头来了。”
……
众人哄笑一堂,更有胆大好色之徒,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对时娇娇放肆的吹起口哨来。
“哐当。”
许子琛端着茶的盘子从手中滑落,红色的茶杯碎裂开来,刺耳的声响,令在场每个人身躯发颤。
他们下意识闭嘴,安静下来。
然寻声望去,却见到是许子琛这个半大毛孩子搞出的动静后,他们更加津津有味的讨论起来。
本来对时娇娇有些改观的许子琛,此刻一颗心沉到谷底,眼中的敌视又重新凝聚起来。
身旁,老二许子珩面色也有些难看,嘴唇紧抿,微微发白,显然是受到了打击。
老三许子钰还算镇定,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只有,老四陆金宝一脸着急,他有些担忧的望着人群中的时娇娇。
他不相信小婶婶是这样的人,想要冲出去,站在小婶婶面前,保护她,替她打跑坏人。
然他脚步刚刚抬起,却被挨着他的子钰叔叔按住肩膀。
子钰叔叔眼中明晃晃的不赞同,成功让他顿住脚步。
不能去,他笨笨,子钰叔叔聪明,他听子钰叔叔的。
高座上,时母脸色大变,哆嗦着身子,气的不轻,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却无从下口。
别人或许不清楚,可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清楚?
娇娇她,胸口上确实有一块蝴蝶胎记,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这么私密的位置,除了家里人,不会有外人知晓。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清楚这些?
而且在娇娇大婚之日上门,如此污蔑娇娇,是何居心?
时母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什么性子,清楚的很。
乖乖巧巧的,即便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会瞒着他们,怎么可能会像这个男人描述的那般,写情书,更甚无媒苟合?
但是,她是娇娇的母亲,别人怎么可能信她的话?
更何况,这男人说的是事实,那胸口的胎记,做不得假。
被拿捏住软肋的时母,一时没了主意,内心着急的不行。
突然,一双大手握了上来,时母抬头望去,是时父。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牢牢握住时母的双手,给予她力量。
望着时父宽广的肩膀,时母慌乱无措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呵呵,造黄谣,很好!胸口的蝴蝶胎记?
文轩会说出这些,没人在旁捣鬼,时娇娇死都不信。
时娇娇眼神半眯起,扫视人群一周,尽管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她确信,这件事跟王招娣那丫的,逃不了关系。
压下心中的熊熊怒火,时娇娇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对策。
现在这种情况,对她极为不利。
人天生爱八卦,如今这样,恐怕她再怎么解释,都不会使众人信服,只是徒增笑料。
她的解释没有公信力,不代表她不能以证清白。
唉,就有些可惜啦!
今日,这好好的大婚,怕是要泡汤了。
已有决断的时娇娇,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力度,丝丝疼意在右手蔓延。
是,言哥哥。
他生气了吗?他是不信我吗?
想到这个结果,时娇娇身子有些发颤,面容、嘴唇也是白的吓人。
她知道不应该责怪许言,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大婚之日,一个陌生男人对他如此挑衅,而且还拿出几乎可以定罪的死证,他生气,怀疑自己都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心里真的好难受。
时娇娇说不清楚,此时她有多难过,她只知道心脏酸酸胀胀,闷闷的,一抽一抽疼。
她害怕、惶恐极了,她甚至不敢去看许言那质疑、不信任的眼神,她强装坚强,用力甩开二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吃人一般的目光,直射到洋洋得意的文轩身上。
笑?得意?
一会儿,有本事接着笑。
被时娇娇虎视眈眈的目光盯着,文轩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要悄摸溜走。
却不料时娇娇一句话,彻底断绝他的生路。
“抓住他,绑起来。参与者,一人十元钞票。”
听到上一句的众人不屑一顾,然听到下一句的他们跃跃欲试,挽起袖子,就朝着文轩袭来。
文轩想逃,但望着四周被堵得密不透风人墙,他又能往哪里逃?只能束手就擒。
人群中,王招娣瞅见这一幕,暗骂一声没用。
不都跟他交代了吗?说完就溜,死杵在那里干嘛?
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过,她还需要文轩给她挣来荣誉,可不能让时娇娇给人毁了。
王招娣伸手摸向兜里,牙口差点没咬碎。手里好不容易剩下这么点小钱,如今又要没了。
时娇娇,你踏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