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力啦?”, 苏佳扬了扬眉眼,一脸打趣的笑意。
“是, ”,王大义神情坦然, 带着浅浅的笑容吻了吻苏佳额头,低声, “压力有点大。”, 叶家比他想象中还要显赫太多。
苏佳抿唇直笑, 重新靠回王大义怀里, 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轻言细语的说话:“不要有压力,这些都是叶家的, 不是我的, 也不是苏天的,况且这些我们也未必不能自己挣来。”
“这么自信?”
抱住王大义的手用力, 将两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苏佳声音清脆如黄鹂,“就是这么自信。”
火车上睡不好觉, 吃过早饭后,王大义、苏佳以及苏天都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只有叶鸿浩, 在房间里躺了一会儿后急匆匆的去书房找叶凯, 这时候叶凯和叶明儒正在里面说话。
叶凯问叶明儒, “你觉得王大义如何?”
叶明儒沉吟, “现在还了解得不多,但看着还不错。”
“是比我想象中要好一点。”,叶凯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他之前甚至想过如果王大义不是苏佳良配,苏佳是被骗了,他就要暗中将他们婚事取消,反正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听说那孩子还有家人在村里,这样如何好与苏佳长时间的待在京城。”
叶明儒想起他似乎还没有告诉叶凯王大义的户口并没有拿过来的事,这次王大义来京城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而已,看了看叶凯的神情,他咽了咽喉咙,小声将事情说了。
叶凯脸色变了变,偏偏又说不出王大义的不对来,苏佳还年轻,他父母都已年迈,理当陪在他父母身边。
叶明儒:“爸,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正好现在苏佳还小,她不想重新上学就让她在这段时间好好学点东西,也不至于早早的有了小孩儿,为王大义洗衣做饭,一生没个自己的事业,只是男人的附庸。
至于王大义,他虽然现在只是个司机,但他的老师是一位经济学教授,师母是历史学教授,我想这样两个教授教出来的人应该不会是没有远见,他们分开的这两年,他也能好好奋斗,他们都还年轻,以后团聚的时间只多不少,不必在意这短暂的几年。”
叶凯良久之后,瞪叶明儒,“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恰在此时,叶鸿浩申冤来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叶鸿浩申冤的理由只有一个:苏佳当家做主惯了,说一不二,他一个刚刚才认识的表哥,哪里能劝得住她。
只是理儿是这个理儿,叶凯要将他送去军队的事却没有任何改变,叶鸿浩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叶明儒。
叶明儒轻咳两声,在叶鸿浩发亮的眼神中出了书房。
叶鸿浩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他爷爷把他送军队历练的想法从没有变过,这次也只是刚好撞上了而已。
下午,苏佳苏天王大义带着准备的礼物去了魏兰怡和叶凯的房间。
礼物是苏佳一个人准备的,一来她结婚了,结婚就意味着长大,这种人情往来自然得她来打头;二来苏佳是苏天的姐姐,当家做主的人,苏天又还没成年,用不上他来准备礼物。
同苏佳古色古香的房间一比,魏兰怡的房间则要现代化得多,也朴实得多。
苏佳为魏兰怡准备的是一身墨绿色的长裙,上面绣得有大朵大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只看着这刺绣就让人惊叹。
魏兰怡是过过好日子的人,以前这种刺绣旗袍她也有一柜子,只是后来都被她藏起来了,但那些由绣娘精心制作而成的刺绣和这牡丹比起来都有一定差距。
“你买的?”,魏兰怡爱不释手的轻抚。
苏佳浅笑,“我自己做的,做得不好,外婆别嫌弃。”
当初在选礼物的时候她想过把衣服裤子分开坐,但她觉得做现代的衣服裤子不太适合在上面做刺绣,加之又听王大义说,外面有些地方对服装的管制已经不严了她才决定做长裙。
“你自己做的?”,魏兰怡不敢置信的抬头,声音微颤。
苏佳微笑点头。
魏兰怡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手刺绣该花多少功夫才能学会。
苏佳拿起另外一套衣服,藏青色的长袍,衣领和袖口都绣得有暗纹,不如魏兰怡的长裙看着华丽,但有一股内敛之意在里面。
得知还有自己的那一份,叶凯大喜过望,将衣服翻来覆去的看,末了说道,“还是外孙女有心,家里的臭小子谁都没给我做过衣服。”
苏佳忍笑,这外公看着严肃,其实也挺和蔼的。
看完了衣服,叶凯看向桌子上的坛子,“这是酒?”
叶凯年轻时受过的伤不计其数,身上留下的子弹疤痕就有六七个,现在人虽然看着是好的,但身体里面有很多隐疾,前几年医生就让他减了酒量,家里人看得严,通常都只让他尝一小口,过过酒瘾就罢了。
“这是药酒,养身体,你和外婆可以每天喝一口。”
得知是药酒叶凯还失望了下,等再听到可以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现在可以尝一口不?”
“当然可以。”
叶凯立马去柜子里拿出两个小酒杯,倒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