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得不行。
三人就婚事细节再推敲了一番,因着第二日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讨论得有些晚,第二天便起晚了。
这两年姚晴天大多跟着赵军的作息,这次赵军跟着姚晴天,也是难得睡了次懒觉,一直等到赵昕悦睡醒,一家三口才起来,然后高高兴兴去街上早餐店吃早饭。
既然家是在县城,种地的自然少,多是在工厂做工的,也有在各机关单位上班的,早上更多的是在外面买些吃的,也不贵,白米稀饭4分钱一大碗,杂粮馒头五分,烧饼一毛二一个,煎饼因为要用油,比烧饼贵上三分,和大肉包子一样的价,一大家子早餐也就一块钱的样子,省心省事。
县城人口多,早餐店也就多,大多卖的种类都差不多,远远望去就能看见堆得高高的馒头、包子和店里店外扎堆的人群,当然也有个别高档次的饭店,价格自然也高些,相对人会少很多,赵军对这一带已经很熟悉了,抱着闺女领着媳妇轻车熟路进了其中一家,这家就是光粥都有五六种,更不要说其他一些精致的吃食,相比寻常早餐店也更干净宽敞。
自家就是做吃食生意的,姚晴天很少有机会在外面吃饭,偶尔体验一次,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赵昕悦还是个奶娃娃,但是在家时已经开始添了鸡蛋羹、米汤之类的辅食,这会对面前泛着香甜气味的红薯粥很感兴趣,被赵军抱在怀里,饱满的嫩脸像白面馒头似的一个劲往前探着,仔细看那鼻翼还轻微得煽动着。
赵昕悦嘴里已经有两颗小小的白白的乳牙冒头了,长牙期,口水明显多了起来,这会加上食物香味的刺激,那口水就更丰富了,小嘴唇湿哒哒的,她还不停嗒吧着,赵军看了都忍不住笑了,一手揽着,一手用孩子脖子处系着的棉布轻轻擦了擦快掉下来的口水,而后将粥里大块的红薯捣碎,用从家中带出来的小勺子喂赵昕悦。
其实姚晴天也好赵军也好,都是不爱吃这红薯的,毕竟小时候吃太多了,那时候哪有多少白米饭吃,多是杂粮、杂菜饭,红薯算是那些杂粮中口感最好的,产量也算高,所以在农村家庭锅台上出现的频率最高,许多人家都挖了地窖专门存放红薯,就指着地里粮食青黄不接时不至于饿死,可仓储得再好,几个月时间一过,味道还是差了很多,甚至带着一丝苦味,再加上需要天天吃,顿顿吃,不吃完多少量的红薯是不给白米饭吃的,这样下来,哪里还喜欢得起来。
如今条件好了,姚晴天已经很久没再饭桌上看见红薯了。
可赵昕悦还小,那些五花八门的豆粥她吃不了,何况这会是在年前腊月里,红薯还很新鲜,店家选的还全是红心的甜薯,外皮全部削掉,切成大块和上等的稻米一起熬粥,又黏又糯,的确很香甜。
赵昕悦人小肚量却一点不小,赵军一勺连着一勺喂着,比姚晴天吃得还认真,姚晴天吃了半碗赤豆粥还吃了半碗豆腐脑,加上赵昕悦吃剩的半碗稠粥,赵军挨着碗摆开的顺序逐一将三个碗里的剩余的粥和豆腐脑吃完,原本姚晴天吃饭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赵军,可谁让他那边有只捣乱的胖团子拖后腿,不止困住了一只手,能动的那只手还得随时去阻止好动宝宝探索世界时可能遇到的磕磕碰碰,所以优哉游哉的姚晴天吃饭的进度还略微快了赵军一丝丝。
赵军全付心神在小昕昕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在这家店里用餐的有位熟人薛洪,薛洪住的地方离这一片不是太远,骑着自行车十多分钟的路程,前些年享受惯了,是这家店的常客,哪怕如今手上没有早些年那么宽裕也不至于到了节衣缩食的地步,依然保留着原来的一些习惯,特别是最近秦玫买菜时专挑便宜的蔬菜买,鱼肉一概全无,薛洪在家吃得就更少了。
薛洪才坐下来便看到了赵军一行,他也发现了薛青松并不在,所以放心地吃起了早餐,一边吃一边还算计着些事情。
薛洪知道薛青松时常利用午休和下班后的时间去赵军开的卤肉店帮忙,他只道是为了在那店里吃两顿免费的饭,并不知道薛青松算是店里半个老板,帮着管店的。
在薛洪印象中,薛青松这个儿子一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弱模样,就这还能在有一份正式工作的情况下找了一份打杂的活就为了养活自己,家中秦玫薛丽华母女却只知道伸手找他要钱,薛洪觉得她们娘俩不能一直在家中坐吃山空,该出去找份活干了,就是薛丽华最近自己也有这想法。
原先秦三有份油水丰厚的肥差事,秦三他媳妇更是有好几处门面和店铺,母女俩真想工作也不愁没地方去,可如今因为秦三在学校里犯了事,他媳妇也受到牵连丢了正式的工作,正和他闹着,这种时候但凡她看到一个姓秦的都要骂上几句,更不要说安排工作了。
倒是赵军那个店合适,据薛洪所知,那店生意特别好,店里服务员工资不可能低,并且隔三差五打包一些卤味回来肯定也方便,说不定都能学会做那些卤味,以后他们开个薛家卤味店就更好了。
如今啊,干个体户老赚钱了,薛洪可是知道,住他家楼下的一家子原是在火柴厂上班的,把工作岗位卖了开店做买卖去了,听说都成万元户了,几个儿子最近闹着分家。
他只有薛青松一个儿子,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