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动心了吗?(1 / 2)

瓜子脸:“……”

瓜子脸姐姐:“……”

姐妹俩听赵宝澜说完, 脸都绿了,双眼紧盯着她一言不发,场面一时安寂下来。

朱管事一张胖脸上原就带着几分愤愤,见状更是神情不善, 招招手呼唤旁边护卫, 还没等人过来, 就觉眼前一黑,周围不知什么时候涌上来十几个彪形大汉, 将他们几人堵的严严实实。

方长老不知从哪儿弄来个桃儿, 一边吃一边拍他的肩,直接把朱管事拍成了震动模式:“朋友, 几个意思?想打架是吗?”

右护法皮笑肉不笑道:“家里几个妈储备啊,出门在外这么嚣张?法师帮了你们,那是法师心怀慈悲, 这可不是你们高高在上打赏几个钱就叫人当护卫的理由,到金陵还早呢,谁知道前边有几个坎儿?听话,别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啊。”

朱管事一看对方这架势, 再见他们说话时候这么豪横,先自软了三分, 下意识斜眼去看瓜子脸姐姐,目光请示她拿主意。

“妹妹勿怪,朱管事是见此处人多眼杂,唯恐我们姐妹二人出事才叫人过来的,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瓜子脸姐姐倒也能屈能伸,见对方势强,当即便笑开了, 又向赵宝澜行个万福礼,软中带硬道:“家母乃是承恩公之女,现下洪州叛乱,我们一行人此次前往金陵投亲,因为都是女眷,故而格外谨慎小心,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妹妹见谅。”

赵宝澜见她姿态放得谦和,倒也没再穷追猛打,摆摆手,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家这态度叫人忒不舒服。法师几人帮了你们,不过来道谢也就算了,怎么还趾高气扬过来拿捏人?人家是一片好心,可不是你们家仆从。”

瓜子脸姐姐方才已然点名身份,就等着她低头认错呢,哪知道赵宝澜全然不理,居然还顺势责备起自家来。

她听得愣住,还当是赵宝澜没听清楚自家身份,表情僵硬了一下,方才说:“我们也是吓坏了,这才没来得及向几位法师致谢。”

她要是就那么认了,赵宝澜指定不会再说什么,但这么狡辩,那可就有的说道了。

“可是我看地上的血已经开始干涸,受伤的法师也处理完伤口了,起码得过去一刻钟工夫了。当时是吓坏了,现在呢?有功夫叫管事过来找人当护卫,没时间走几步路过来道谢?你这话可真有意思!”

瓜子脸姐姐神情讪讪,一言不发,瓜子脸在空明几人面前遭了一通抢白,脸面上颇过不去,涨红着脸说:“我们可是承恩公府的人!”

“真对不住,妹妹见识太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承恩公府,”赵宝澜两手叉腰,朝天翻个白眼,说:“满大殷我就知道那么几家人,皇家宋氏、燕侯赵氏、昌武侯嵇氏、云南王——真不好意思,怪对不住云南王的,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姓什么。”

瓜子脸姐妹俩:“……”

其余人:“……”

瓜子脸姐姐笑的脸都僵了,张张嘴正准备说话,赵宝澜却懒得同她多费口舌,一抬手示意她停口,道:“你是谁家的姑娘我管不着,但是欺负人就不行了,忘恩负义更不行。剩下的路你们能走就走,不能走就回洪州去,都出来逃难了还不忘作威作福,是多生了两条腿还是长了七个眼睛,就显得你们能了?回你们马车上去,别叫我再瞧见你们!”

那姐妹俩被她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瓜子脸还想再吵几句,硬是被她姐姐给拉回去了:“走,回去。”

瓜子脸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可是她……”

“可是我怎么了?”

赵宝澜骚里骚气的拨了拨自己头发,说:“真是对不住了,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又或者是叫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我肯定是故意的,你忍一忍吧。”

瓜子脸姐姐:“……”

瓜子脸:“……”

瓜子脸姐姐咬紧牙根,加重语气说:“走,咱们回去!”

连拖带拽的把瓜子脸带回到马车上,车帘一掀一放,就听不见里边动静了,她们姐妹俩一走,朱管事也麻利的跟着撤了。

大抵是觉得丢了脸面,又或者是不想再瞧见赵宝澜这个克星,这家子人在这儿继续停了一刻钟不到,就匆忙启程出发了。

空明目送着那几辆马车远去,不禁为之摇头,转身向赵宝澜行个礼,郑重道:“多谢姑娘。”

“小事,”赵宝澜说:“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死去护院们的尸体还留在地上,倒也可怜,赵宝澜吩咐人挖个坑一起埋了,没受伤的和尚们也去帮忙。

宝蝉递了水囊过去,提醒她说:“承恩公府是皇后的母家,国丈府上,那两个姑娘说自己母亲是承恩公之女,也就是皇后的外甥女了。”

“管他是谁呢,”赵宝澜不以为然道:“在我跟前嚣张,就是不行!”

“是是是,”宝蝉失笑道:“我们小魔王天下第一了不起。”

他们在这儿短暂停留的时候,聚集上来的流民也多了,因着刚刚遭了山匪的缘故,不敢贸然前行,便在这附近盘桓不去,观望着赵宝澜一行人的动向。

赵宝澜见他们扶老携幼,神情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