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觉得自己随口编故事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这不,把这个表姐的故事说出来之后,周围的群众对失踪案子的兴趣顿时减少,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人身上。
大家纷纷出言献策,顺便提供线索。
夏商周他们看林漫的眼神又多了些许的崇拜——专家就是专家,看起来很年轻,处理事情来却特别老道。既能够调动老百姓的热情,又不至于惊动凶手。
一路过来,小猫们提供的情况,林漫心里却有了很大的把握,凶手应该就在这附近,只要不错过任何线索,很快就能找到那些失踪的女孩。
刚才看地图,附近就是钢厂。
这个钢厂是全市最大的国企,有好几万的职工。
十年前,钢铁厂搬迁过,有废旧的厂区,也有废旧的破楼。
来这里吃早餐的,很多人穿的都是钢厂工人的工作服。
林漫跟大爷大妈们聊天的时候,夏商周忍不住小声地问周济川说:“林顾问之前说,凶手应该是婚恋市场的失败者,现在又是根据什么推测凶手是相亲失败者?”
周济川说:“对于心理变态的人来说,被相亲的对象嫌弃,可能比他们正儿八经谈的对象嫌弃,更能激发他们的犯罪基因。失踪的那些女孩,在相亲市场上,都是特别受追捧的对象。”
夏商周和他的伙伴们恍然大悟,频频点头,“看来现在破案,不仅仅要看现场留下的线索,还得分析凶手的行为模式。”
林漫一碗羊汤喝下去,刚才的大爷已经把一个大妈拉到林漫跟前说:“这是于主任,没退休之前,是负责厂里的妇女工作。她对钢厂上上下下的事情,了解得特别清楚。”
大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退休了,还叫什么主任呀?”
林漫心中一喜,她小时候也住过大院,最清楚妇女主任的这个角色了。有些甚至细致到谁家一个月吃几顿肉都被妇女主任了解得一清二楚。
林漫把旁边的牛肉烧饼递给她说:“主任,您吃个烧饼。”
“不用不用,我在家吃过早饭了。听老牛说,你想了解一下我们厂里年轻人的情况?”
“对,我表姐相亲的时候认错人了,正好在这儿办事儿,所以想顺便了解一下。如果能够找到人,我也帮表姐当面跟人家道个歉。”
于主任思索了一下,“最近啊,我们厂里确实有不少年轻人在相亲。但是基本上相亲的都能走到一起,毕竟条件差的太多的,往往也不会介绍给别人。通常情况也只有我们钢铁厂的孩子看不上别人,别人怎么可能看不上我们?我们这好歹是铁饭碗!你表姐是干啥的?哪个厂里的?”
林漫继续编,“她是个体户,所以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主动提出不合适。但是可能是因为她先说的,伤了对方的自尊,对方说了很难听的话。”
周围的大爷大妈说:“个体户也挺赚钱的,各取所需呗。但是我们厂里的职工待遇好,应该不会把个体户当香饽饽。”
“就是,钢铁厂的职工不仅分房,还有各种福利。”
眼看着大爷大妈们的关注点跑偏,林漫及时拉回,“于主任,您想起来了吗?只要是相亲没有成的,您把情况都跟我说说,我来筛选一下。”
于主任还真的如数家珍,一个一个说过去。
……
一口气说了八个,林漫和周济川他们都在心里做判断,他们都感觉不太像凶手。
“差不多就是这些。”
林漫问:“没有其他的了吗?”
于主任非常肯定地说:“没了,一共就这些。我们厂里的情况,我最了解了。”
这时旁边有个凑过来的大妈说:“我觉得还有!”
于主任有些不服气地说:“哪里还有了?”
“陶胜呀!他前两个月不是也相亲了吗?”
于主任拢了一下自己的钢丝头,“陶胜又不是正式工。”
林漫连忙说:“没准跟我表姐相亲的就是临时工呢?于主任,您不了解临时工相亲的情况吗?”
于主任应该是一个胜负欲特别强的人,她绝对不允许旁边的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她说:“我当然了解!临时工相亲没成的,一共就两个。除了陶胜,另外一个是烧锅炉的。他亲姐给介绍的,两边的家长都一起去,不可能存在认错的情况。”
林漫追问:“那陶胜呢?”
于主任叹了一口气说:“陶胜这孩子其实挺好的,差就差在他不是正式工。”
“可不是,这孩子真的很好。去老家属院那边打听,谁听到陶胜的名字,都会竖起大拇指。”
“老师傅们在老家属院那边住着,如果生病了,需要送医,孩子们在新家属院这边都还不知道情况,陶胜就把人送到医院了。”
“从陶胜手里拉回来的人命,得有好几个了。”
“不仅如此,扛米扛面扛白菜,他都不在话下。”
眼看着风头被其他老伙伴们抢走,于主任进行总结性发言说:“我觉得可以排除陶胜和你表姐相亲的可能性,因为陶胜就算是相亲被拒绝,也绝对不会恼羞成怒后说出报复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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