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局的工作人员对于警方提出的,频繁来询问有没有信件或者汇款单的人,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给出了答案。
卢丽珍,23岁,父母是五十年代建设钢厂去的外地。她本人也在外地出生长大,丈夫牛泉是她母亲的学生,大专毕业后,也是通过卢丽珍的父母帮忙,留在本地。
一年前,牛泉和卢丽珍结婚,住在牛泉的单位,一家新成立的建筑公司,也算是国企。
但是,牛泉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应该是去市直机关这样的单位,给领导当秘书。
可是岳父岳母给自己弄的是什么破单位,建筑公司,公司里还有一大半大字不识一个的建筑工。跟这些人在一起,只会让他这个大学生掉价。
岳父母跟他说,现在国家在搞开放,未来必定是要建设各种高楼,而且相关文件已经开始出台私人购房的政策。
牛泉觉得很可笑,单位分房,为什么还要买房?
他觉得岳父母就是不想给他找好的工作。
这股子怨气,牛泉就发泄到卢丽珍身上。
他打她的时候,特别注意技巧,专门打穿上衣服后看不出来的地方。而且不让她叫,她要是敢叫,明天只会打得更疼。
人生地不熟,卢丽珍不知道自己能跟谁求助,还认为被男人打是一件特别羞耻的事情。
终于,她忍不住了,她要逃离。
她给父母写信,让他们给她寄钱,她要用这笔钱,买车票离开牛泉。
家里的钱,牛泉一分钱都不给卢丽珍。
然而,父母那边一直没有回信,更没有汇款单。
卢丽珍担心汇款单会被牛泉看到,就主动找去邮局,让工作人员看到她的信件和汇款单,不要往家里送,她自己来拿。
可是等一个月,都没等到父母的信或者汇款单。
她能通过什么方式赚钱呢?
那天去邮局的路上,她听到有人说,那些外地来的老板很大方,老婆不在身边,那方面要解决,总得有人。
可能是前一天晚上被牛泉打得太狠了,卢丽珍逃离的想法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
所以,听到黄友良跟熟人说,他老婆不在的时候,卢丽珍鼓起勇气跟他说话。
黄友良带卢丽珍回了自己家。
卢丽珍一脱衣服,黄友良就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
黄友良自认为自己不打女人,这个优点是其他男人根本没法比的。
他用对待赵旭红那种方式一样来跟卢丽珍说话——我是世上对你最好的男人,你快点说,我的技术好不好……
卢丽珍看到他那里,露出惊讶的表情。
就是这个惊讶的表情,让黄友良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他掐住卢丽珍的脖子,边扇她耳光边骂:“贱人!老子比你男人疼你,还愿意给你钱,你t竟然还敢嘲笑我。我看你就是装清纯,以前肯定没少看男人那里。还嫌弃我小!”
掐死卢丽珍后,他本来想趁夜里抛尸,但是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报道,题目就叫《尸体会说话》,说的是法医在破案中的重要性。
黄友良就去找同乡借来木匠工具,把尸体分尸。
想起最近运势似乎一直在走下坡路,黄友良突然想起,他该靠近水了。
前段时间,黄友良跟老乡一起去郊区卖椅子板凳的时候,就看到那地方有一条河。那条河看起来跟老家那条河一样,当年,他设计让二叔家堂兄弟淹死,之后他的运势就变好了。
那天下雨,黄友良趁着雨夜,骑自行车去了十几公里之外的地方抛尸。
一路上,他特别刻意地避开人,只要看到前方有人,他就会立刻停下来,躲起来。
抛尸的时候也特别顺利,就是突然冒出来一只黄鼠狼,让他吓一跳,本来要扔到河中央的一包尸块,偏了个方向,掉到了靠近水草的地方。
黄友良观察了一下,雨很大,明天上游的水肯定会冲下来,水位上涨,就算靠着水草,也会被冲走。
黄友良坚信,老天爷会偏向他。
就像当年,他故意在河对岸的地里干活,然后诱导二叔家的堂兄弟下河。趁别人不注意,他再钻进河里。
他从小就在这条河里玩,熟悉水性,也很擅长憋气。
钻进水里后,他拖住那对兄弟俩的腿,一直下沉,下沉……
等他们挣扎不起来之后,他飞快地回到岸上,把衣服穿好,草帽戴上,河对岸的人,隔着十几米远,根本看不出来他已经下过水。
两分钟后,他大喊:“刚才三哥他们不是在河里吗?怎么不见了?”
众人大惊。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黄友良已经“奋不顾身”地一头扎进河里救人,甚至连帽子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之后,心情沉重的二叔还不忘记感谢他。
他反过来安慰二叔,突然发现二叔看他的眼神,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怜爱。
二叔这是把他当儿子了吧……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后,黄友良就各种模仿堂兄弟。
后续的发展也确实如他所愿,他接替二叔,成为城里的国企工人。他们同村的人,就属他混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