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累否?”
许奕略作定神,随即缓缓上前半步朗声道。
没有什么所谓的大义凌然。
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官腔。
有的仅仅只是如知心好友般的嘘寒问暖。
话音落罢。
城墙下一个又一个整齐划一的军阵瞬起些许波澜。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两个大字。
“不累!”
“不累!”
“不累!”
数不清的王大营士卒红光满面的齐声回答道。
“放屁。”
“奔袭一天一夜。”
“又经连番抗灾阻水。”
“焉能不累乎?”
许奕笑了笑,随即再度朗声道。
:“王爷,真不累,属下现如今身上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王爷,我也不累,真的不累。”
:“王爷发兵救属下家乡、救属下亲卷,属下愿以命相报王爷大恩。”
:“还有我、还有我,属下家是何水镇的.......”
:“王爷,您看属下肚子,全是力气,使不完、根本使不完。”
伴随着许奕一声放屁。
雊瞀城城墙下瞬间成了一片欢乐海洋。
有人眼含热泪愿以命报恩。
亦有人挺着将军肚大声嬉笑。
“擂鼓。”
雊瞀城城墙上,许奕哭笑不得地再度下令道。
伴随着一道道低沉且庄严的战鼓声响起。
雊瞀城城墙下瞬间安静如初。
“东三军阵、东四军阵、西六军阵、西九军阵。”
“中一军阵、中五军阵、后三军阵、后七军阵。”
“方才可是你们说不累的。”
“接下来可休要怪孤不体恤士卒。”
许奕立身于城墙之上,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伸手虚点数下。
“河堤虽无恙,但良田却仍遭水浸。”
“东三军阵、东四军阵、西六军阵、西九军阵。”
“中一军阵、中五军阵、后三军阵、后七军阵。”
“出列准备清理河道、排水入渠吧。”
许奕笑了笑,随即朗声道。
话音落罢。
八个军阵八千士卒瞬间叫苦连天。
然而八千士卒虽叫苦连天,但出列的速度却格外之快。
:“王爷,我们呢?我们呢?”
:“是啊王爷,我们呢?属下家是雊瞀城的,能不能让属下也留下。”
:“王爷,王爷,能不能让属下也留下,属下愿意干活!”
:“马武,你是愿意干活吗?你分明是想娶亲。”
:“就是就是,别以为你小子阻水时和一姑娘眉来眼去的大伙都没看到。”
:“王爷,属下比马武还愿意干活,王爷您看属下肚子,有的是把好力气。”
许奕望着下方争相恐后的王大营士卒无奈地微微摇头。
诚然。
有些人愿意留下干活是为了姑娘。
有些人愿意留下干活则是为了家乡。
但更多的人恐怕还是为了粮食。
须知王大营内的士卒入伍前基本皆是本本分分的庄稼汉。
而庄稼汉最看不得的便是粮食减产。
在王大营学堂先生的潜移默化影响下。
王大营两万一千名士卒早已将整个燕地看作一块。
‘咳咳。’
“常三金、尤耀青、董兴部随孤回沮阳城。”
“余者皆留下疏通河道、排水入渠。”
“倘若有人真的就此结成良缘。”
“孤亲自为你们主婚。”
许奕轻咳两声,略作定神。
随即大手一挥,正是下令。
然而。
令许奕万万没想到的是。
其真的真的低谷了王大营士卒在燕地百姓心中的吃香程度。
不久后的将来。
一场载入史册的盛大婚礼于沮阳城王大营正式拉开帷幕。
那场婚礼中,新郎官与新娘子足足有六千多队。
而许奕则信守承诺地亲自出席主婚。
雊瞀城城墙下。
伴随着许奕一锤定音。
道道狂欢声瞬间直冲云霄。
:“王爷,我们呢,我们呢?”
:“王爷王爷,属下发妻已睡去十余年之久了,孩子也已成家,王爷您看能否让属下也留下......”
:“王爷,属下也想留下。”
:“王爷,就让属下也留下吧。”
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