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提升奖赏,事实上其内的威胁韵味更甚。
而这恰恰是李光利所能想到的唯一破局之法。
毕竟,若单论赏赐,其即使开出自身能力范围之内最大的筹码又能如何?
其所开筹码又其会比匈奴左谷蠡王所开出的筹码更大更吸引人?
话音落罢。
李光利微微一顿,随即再度一字一句地沉声下令道:“除此之外,即刻传令全军。”
“本将军以自身名誉相担保。”
“此番凯旋归京后,本将军定会第一时间上书朝廷。”
“为此番坚定不移之士卒,求取百亩良田之赏赐。”
谷占营闻言面露恍然之色。
显然,李光利已然决定将‘亲情’筹码发挥到淋漓尽致。
“遵令!”
谷占营强行稳住心神,眼含些许激动之色地抱拳行礼道。
话音落罢。
谷占营缓缓后退告辞。
然,就在其即将退出中军大帐之际。
谷占营忽然脚步一顿,低声问道:“大将军,明日入夜后援军必至吗?”
“必至!”李光利面露坚定之色,不容置疑地一字一句道:“本将军已然与援军取得秘密联系。”
谷占营闻言身心一松,随即再度抱拳行礼道:“是末将多虑了,是末将多虑了。”
话音落罢。
谷占营脚步轻松地快步退出了中军大帐。
待谷占营的身影彻底消失于中军大帐后。
李光利瞬间有气无力地瘫坐于中军大帐上首位置。
其方才所言并未有丝毫的欺瞒之语。
那援军或许用不了明日入夜便能抵达指定位置。
然,此番到来的援军数量并不是如先前所言那般万人兵力。
即,赵王许成部五千兵马,代王许启部五千兵马。
此番所来援军仅仅只有代王许启部的五千兵马而已。
至于赵王许成部的五千兵马,其至今仍未收到丝毫的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
瘫坐于中军大帐上首位置的李光利渐渐恢复了些许精气神。
李光利于上首位置缓缓坐直身躯。
随即微微抬头看向京师长安所在方位。
“为大业,吾当真是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你可千万千万莫要辜负了吾的付出啊。”
李光利面露惆怅之色地于心中低声喃喃道。
不知过了多久。
李光利面色渐渐恢复如常。
“啪~啪~”
李光利缓缓起身,轻轻拍打手掌。
十余息后,两名身着全副甲胃的家将自大帐外大步流星地行来。
“大将军。”
二人行至李光利面前,满是恭敬地抱拳行礼道。
“附耳过来。”
李光利微微摆手招呼二人更上前数步。
待二人凑近后。
李光利低声于二人耳中交代些许言语。
复又百余息。
李光利沉声问道:“可曾明了?”
“属下明了。”二人异口同声地抱拳行礼道。
李光利微微点头,随即摆手道:“去吧。”
“遵令!”二人再度抱拳行礼,随即缓缓后退。
自这一日起,李光利于漠北所行之处,明里暗里至少有着两百余亲卫时刻跟随。
其此举当真应了那句老话。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心灵便再无一处栖息净土。’
......
......
次日午后。
阳光正是浓烈之际。
五千精锐士卒在历经数日披星戴月后。
最终终抵达鸣狐山四十余里外。
“全军原地休整!”
俞亚夫缓缓勒停胯下战马,面朝身旁紧紧相随的传令官沉声下令道。
“遵令!”
传令官闻言当即于马背之上端正坐姿,随即抱拳行礼道。
待见俞亚夫微微点头后。
传令官迅速自马腹侧兜取下一面令旗。
径直别入后背之上,随即点齐麾下士卒快速奔走于一个又一个骑兵小队之间。
片刻后。
五千骑卒井然有序地翻身下马做原地休整之举。
一时间到处都是洗刷战马鼻孔之声。
‘俞’字将旗下。
俞亚夫翻身下马后缓缓席地而坐。
其身旁数名亲卫一时间纷纷动了起来。
有人迁走战马为其洗刷鼻孔。
有人取来豆饼等上等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