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张永年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毕露,好似胸中有着莫大的火气一般。
也不知,他口中的废物,究竟是指冯玉延还是指张经平。
就在张永年满脸阴沉,脑海飞快转动思索对策之际。
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
一打扮异常富贵的中年妇人满脸泪痕地闯了进来。
“老爷!平儿,平儿他被人抓了!你快去救救他啊。”中年女子满脸泪痕地哭泣道。
“我这不是在思索对策吗?”张永年面色微微一缓,开口安抚道。
中年女子抬起头泪眼婆娑道:“那老爷可曾思索出对策?”
张永年长长叹息一声开口回答道:“尚未。”
话音刚落。
中年女子眼角再度流出泪水哭泣道:“这可怎么办啊,都怪那冯玉延!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让平儿纳妾!”
“现在好了吧,平儿被那该死的冯玉延牵连的落在了许奕手中!”
“我前几日还听说,许奕逼着秦福平亲手杀了韩向荣的儿子。”
“现在平儿落在他手里,我......我真的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那许奕被皇兄幽禁了八年,恐怕早就得了失心疯了!”
“平儿,我可怜的平儿啊。”
张永年眉头瞬间皱的更紧了一些,想要发火,但却又不好发。
无他,眼前这个中年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发正妻。
同时也是当今圣上的胞妹--东阳长公主。
碍于东阳长公主的身份,张永年纵使心中再窝火,也绝不会轻易发脾气。
无他,与皇室联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们五大国公府得以世袭罔替,长久不衰的根本原因。
几乎每隔一两代,五大国公府便会与皇室联姻一次。
很不幸,这一代联姻的正是张永年。
见张永年迟迟未有回应。
东阳长公主不由得催促道:“老爷可曾想出对策?平儿一日不归家,我这心中便一刻不得安宁啊。”
张永年沉思片刻。
就在东阳扎长公主张嘴想要再度催促之际。
张永年缓缓开口道:“明日我亲自去京兆府一趟。”
东阳长公主闻言面上仍未有半分放松哭泣道:“老爷,夜长梦多啊,谁知道那许奕会不会失心疯到连夜审问平儿,给平儿定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将平儿给......”
“老爷,那许奕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啊。”东阳长公主担忧道。
“呼~!”
张永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开口安抚道:“放心吧,他不敢。”
见东阳长公主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张永年急忙打断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此事交给我。”
东阳长公主叹息一声,随即缓缓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
张永年望着空荡荡的书房,面色再度变得无比阴沉。
午后他方接到消息,尚未等他腾出手来,思索对策。
许奕便带人抄了怀德坊冯家。
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那轻舟冯家明面上是他姻亲,实际上却是他的附庸。
若不是有宋国公府关照,冯家又岂会在商业上这般顺风顺水?
那冯家在怀德坊内的产业,至少有六成实际受益人是他宋国公府。
许奕此举,无疑是断了其一臂。
张永年缓缓起身,咬牙切齿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许奕!”
“砰!”的一声。
张永年勐地将眼前的书桉踹翻。
随即大踏步走出了书房。
至于其去了何处,则不得而知了。
时间缓缓推移。
渐渐地,天色彻底黑了下去。
冬日里的长安城,格外的安静。
安静的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