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龙这才没什么精神的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他看了眼来显,是李株赫。
他接起来,“哦,怎么了?”
李株赫低沉的嗓音从那边传来,“你现在有空吗?要是有空的话,出来喝一杯?我心情不好。”
权至龙的心情也不好,也需要人聊聊,李株赫这么说,他就答应了,“那老地方见。”
李株赫嗯了声。
挂了电话后,权至龙又往窗外边看了看,其实他的视角根本看不到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使然而已,他看着遥远的窗户,抿抿唇,开车离开。
*
权至龙到M2时,李株赫已经到了,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堆的酒,权至龙见这架势,他没什么表情的走进去,“怎么了?和薇有吵架了?”
李株赫摇头,“我们不吵架。”
权至龙奇怪了,“那是怎么了?”
李株赫只是摇头,接着又昂头喝酒。
他不说,权至龙也没问,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自然没那么多的精神气去管别人的事,而且以株赫的为人,他要想说他自会说。
于是,难兄难弟就拿着酒闷声喝。
桌上的酒以一种直线下降的趋势空了,叫第三打时,李株赫才失落的开口,“宋会长昨天叫了一堆的人让薇有选一个未来老公,不然就取消她的继承权,薇有不肯,就让宋会长取消她的继承权。”
权至龙也低低的开口,“株赫,我一直觉得我的挽回是我在服软,是我在示好,是我喜欢她的表现,可是我今天才知道,这一切只是我的自以为是而已!”
李株赫:“薇有说没关系,反正她最初争继承权也只是为了报复宋夫人,但至龙,我知道不是的,一开始可能是,可后边绝对不是,但现在她没了继承权,因为我。至龙,你不知道吧?当时我也在现场,我看着她说的。”
权至龙:“我自以为的在服软,在对她好,可是好什么?我的挽回中带着自以为是,傲慢,不情不愿,姿态高傲的不可一世。”
李株赫:“她说没关系,可哪里没关系呢?二十年的努力就换来轻飘飘的‘没关系’吗?”
权至龙:“我昨晚,甚至把她气到发烧,株赫,我从来没见她那样,那么失态,那么厌恶,她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啊,昨晚居然恳求我放过她,不要再去打扰她。”
李株赫:“早上宋会长找上我,他跟我说只要我放弃做艺人,去学MBA,尽快成为一名管理者,他就同意我和薇有的事,这是我唯一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机会。至龙,我就不是念书的料,可宋会长说的也没错,做人不能什么好事都占尽,要想得到就得先付出,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得到一切。”
权至龙:“我这段时间来的所作所为其实一直在折磨她,在伤害她,我一直在伤害她。株赫,我一直在伤害她。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啊?”
哥俩各自说完,又喝了一口,然后靠在沙发上昂着头,目光迷离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彩灯。
包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安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口,“你打算怎么做?”
李株赫摩挲着易拉罐,摩挲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打算答应宋会长的要求。”
权至龙回:“可你不是不想做管理者吗?”
李株赫低笑了下,“那也没办法,至龙,她为我付出了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让她一个人应付宋会长,我也要做点什么,这两个人的事不是吗?”
权至龙嗯了下。
李株赫转头看他,“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啊,”权至龙低头转着手中的易拉罐,他能感觉到罐子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晃动,也能感觉到自己这时的心情,很低落,很懊恼,“我,打算退出综艺了,之后也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李株赫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权至龙继续说:“我对她并不好,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在伤害,不断的伤害她,偏我还觉得我做的挺好。”
想起刚才黄知英跟他说的一切,想想她昨晚崩溃的样子,再想想这段时间自己做的一切,权至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你不是……”李株赫皱眉。
权至龙知道兄弟想说什么,他嗯了声,“嗯,我还喜欢她。”
但这恰恰是对他的惩罚,对他在这段感情的忽视、漫不经心的惩罚,在他想挽回她,她已经不需要了。
她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