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雪看着张恒宇那双充满暴虐的眸子,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她深吸口气,控制自己的脾气,她知道自己激怒他只会为难自己,这不是聪明的办法。
她转过去,不去看他保持沉默,压抑下心中的愤怒与焦躁。
必须要调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暗中想办法自救,她绝对不能成为张恒宇案板的鱼肉,任由他宰割。
张恒宇见她安静下来,才轻轻一笑,也压抑下自己被她点燃的怒火,轻抚着她的头发。“这才乖,初雪你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怎么做,才能保全自己,所以乖一点,好好的配合一些,不要妄图逃跑,更不要耍什么小心计,不然我可会生气的,我生气,必会给你一些小小的惩罚。”
季初雪不理他,任由着他说。
“呵呵。”张恒宇轻轻一笑。“你安静下来的样子,还真是漂亮。”
季初雪只觉得脊背发寒,拳头紧紧握起来,真是要疯子,这些都是变态精神病,不正常的混蛋。
在心里将张恒宇与丁言骂个狗血淋头,却也没有任何用处,真是怂得不能再怂了,憋屈得不行,更是懊恼自己真是丢人。
她郁闷的翻身倒下来,任由着张恒宇说吧!
季初雪安静下来后,张恒宇也不在说些什么,盯着她打完了消炎针后,才疲惫的支着头,看着季初雪,他轻抚着季初雪柔软的头发,像自言自语的说着。“其实我小时的梦想是当想当警察的,呵呵很可笑吧!”
季初雪听着忍不住嘲讽一句。“一个流氓想当警察,是挺可笑的。”
“是啊,那是我小,父亲经常与一些人出去混,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什么都做,我母亲是个懦弱的,从来不知道反抗,每次我父亲喝得醉熏熏得回来,把她打一顿后,她还得拖着受伤的身体照顾他,后来他在赌博时,因为钱财与人发生争执,重伤了人,判了刑在他坐牢的那一段时间,是我觉得最快乐的时候。”
“没过三年,他就出来了,在牢里认了一个大哥,后来出来后跟着大哥混出了名堂,把我与母亲接过去,可好日子没过两年,父亲招惹了仇家,母亲被他连累惨死,我也被折磨得很惨,呵呵,我父亲赶到时,他把枪放在我手里,让我亲手杀了那个害死我母亲的老大。”
季初雪听着,只觉得胸口有些发堵,忍了半天问着。“那时你,你多大。”
“十三。”张恒宇轻轻回着。“从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当不了警察了,但是我不后悔,我给我妈妈报仇了。”
季初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张恒宇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想来也不是突然转变的,还是与家庭或是生长的环境有关。
“他对我说,我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不愧是他的儿子,那之后,我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做什么事情,都带着我,我知道那种被人宰割的滋味,所以也并不拒绝,一晃这么多年,手上沾满鲜血,我却从没有后悔,人嘛,要想要生存,要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心狠。”
季初雪轻叹口气,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个张恒宇有这样一个父亲,也是他命不好了,走上这个道路,他也没有得选。
他父亲带张恒宇入的,就是一个黑暗的道路,他若是柔弱,只能在黑暗的潮流里被吞噬。
“季初雪有些事情是没得选的。”张恒宇轻轻一笑,轻抚着她的头发。“你入了我的眼,骗了我的心,就得负责,你逃不了的,我也不会给你逃脱的机会。”
季初雪动了了脑袋,把他触碰的手晃下。“你死了这条心的,我是宁可死,也不会成为你的人。”
“哈哈,季初雪你还是太天真了,当你死都没有资格死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种滋味的。”张恒宇弯身,轻贴在季初雪的耳边,“我想要的,就只能是我的。”
这一夜季初雪一直没有睡,哪怕是意识昏沉沉的也紧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过来。
一直到张恒宇传来沉重的呼吸声音,她才轻松口气,平静下来,她的意识认入空间,在空间里寻找了一圈事,才发现大多都是止血治病的药,迷药已经全部在对付丁言时用完了。
像其它害人的东西,她也没有预备过,空间里也大多都是些治病救人人的东西,哪里有什么害人的东西,找了半在,只找到一瓶类似迷药的软骨散。
但这种药也是需要下在食物中,让人吃下去才会有效果的,她现在处境张恒宇是不会有让她接触到食物的机会的。
一夜季初雪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时会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明显有人在守着的,她就是寻得机会逃跑,他们有车,她两条腿也是跑不过他们的。
手中银针现在即便是制服张恒宇,拿他做威胁,以她现在柔弱的身体,也是不可能对付外面这五个人的,即便她的针灸厉害,也是需要有近身的机会才可以的。
真是季初雪头一次这样一感到无助,看来,她还是在柔弱了,一直以来的顺畅,让她有些太过骄傲了,以为自己足够拥有自保的能力。
却不知她在面对真正的危险时,真是太不堪一击了。
就她这样,还天真得想着与夜泽寒一起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