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木然在原地站了一会,那双湛蓝的眼睛变得湿润,金发因为细微的哽咽轻颤,脊梁也渐渐弯了下去。
他抑制不住情绪,俯身抱住林秋玄。
“这么多年,我妈妈的仇,我终于可以报了。”
事态发酵后,舒城名气更上一层楼,他的经纪公司喜出望外,可他并不在乎这些。
直到民众请愿结束,徐重凯、徐父、舒父和那名小三被警方提起公诉,他才恍恍惚惚有了实感。
“我很快就会作为证人出席庭审,舒长宁犯下的罪,我要他一一偿还!”
林秋玄感受到肩膀衣服一片湿润,知道舒城压抑多年,这次看到曙光,实在无法控制情绪,就拍拍他的背,给他无声的安慰。
舒城头又往下低了低,闭着眼睛在林秋玄肩头靠了一阵,汲取到足够的温暖和慰藉,将特意带来的宝石胸针别在林秋玄胸口,大步离开十七军驻地,奔赴属于他的战场。
林秋玄有些担忧舒城的状态,接下来好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戚十洲看在眼里,没有说破。
他不动声色做了些安排,暗中推动庭审进程,一下压缩了不少时间。
舒城全程参与,清晰感受到变化,在家中思考许久,最终再次前往十七军驻地,当面对戚十洲致谢。
两人一个照面,就对彼此的打算心知肚明,只有林秋玄一人被瞒在鼓里,惊讶于戚十洲暗中对舒城的帮助。
舒城无所谓地笑笑:“戚元帅对朋友挺不错。”
戚十洲不置可否。
林秋玄惊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几回,万分欣慰舒城终于看破戚十洲的本质,不再对戚十洲有偏见。
凭借过硬的演技,舒城面上适时露出一点别扭的感激,再次低声向戚十洲道谢。
戚十洲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只有眼神稍微变得柔和:“不客气。”
两人视线在空中一撞,平静地转开眼睛,从动作到神态甚至到每根头发丝,都完美得不漏一丝破绽。
林秋玄见他们相处融洽,觉得大儿子小儿子终于和好如初,心情异常愉快。
舒城看准机会,要避不避地低声对林秋玄说:“我想给我妈妈迁坟。”
之前他妈妈的骨灰就被舒关和那个小三挖出来过,舒城拼着一顿打,从两人和保镖手中抢回了骨灰坛。由于种种顾虑,他没能重新让他妈妈入土为安,现在所有威胁即将解除,这件事就该提上日程了。
林秋玄心知所有华夏人都比较重视这件事,当即点点头,赞同他的做法。
舒城神情有些落寞:“我打算找个合适的公墓,老家和祖坟就算了,我不希望妈妈再和那些人渣有什么牵扯。”
林秋玄安慰说:“别难过,你做的很好,你妈妈一定会为你骄傲。”
舒城答应一声,东拉西扯几句,忽然问:“我送你的胸针呢?”
林秋玄下意识回答说:“我戴不惯这些东西,收起来了。”
舒城怔了怔,失落地答应一声,手指不安地收紧,刚准备开口,就听戚十洲突然出声打断。
“莫语送的奖牌、你送的胸针,秋玄都不适合戴出来。”戚十洲语气坦荡,“你的行程不是秘密,最近参与案件,有些人盯你盯得很紧。”
舒城表情微僵,看了眼林秋玄,抿了抿唇,道歉说:“是我考虑不周,秋秋的安全要紧。”
林秋玄满心莫名:“什么?”
戚十洲解释说:“他购买胸针、赠送胸针的动作不是秘密,有些人应该已经通过他和莫语的动向,猜到你所处的位置。”
林秋玄心头一紧,立刻看向戚十洲。
戚十洲肯定地一颔首:“舒城到达后,有不明人士在十七军驻地附近徘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