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位上引入了好像是二甲苯氨基。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她对米非司酮最大的印象来自于80年代的米非司酮之争。
当初这药一在法国上市,就引发宗教团体跟反堕胎团体的口诛笔伐,药厂被天天围着,药厂最终放弃了该药的专利权。
余秋能说什么呢?余秋只能说彪悍。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满了悲伤,人家穿越要么自带空间,要么随身一座博物馆,要么来个图书馆。就她这样的,纯粹自力更生,半点儿金手指都没有,活的可真不容易。
高师傅对米非司酮毫无印象,不过诀诺酮类药物他倒是知道。听了余秋的设想之后,他答应试试看,如果能够合成的话,他就先在兔子身上做实验。
余秋顿时心里一抖,感觉自己好生罪过。杀生啊,人家兔妈妈又没想要流产,生出来的小兔子可是能够卖钱的。
可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她都得心冷如铁,于是她很坚定地点头:“那就麻烦高师傅您了。”
高师傅没有说不麻烦之类的客气话,而是叹了口气:“你这位杜叔叔可真是个奇才。他不该死的,他要活着,肯定能做很多事。”
余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师傅的话,只能含糊其词道:“也许只有这样,他才是他。”
高师傅笑了起来,言语中带着落寞:“对呀,连死都不怕的人才会这样纯粹,才能够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不,高师傅,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样。”余秋字斟句酌,“我认为活着比选择死亡更不容易。无论如何都要活着,活着才有源源不断的希望。”
高师傅点点头:“行吧,你放着,回头我忙罢手上的事情再琢磨这个。”
虽然有了合成的方向,但真正操作起来并不简单,原材料的限制,现有实验室条件的局限,都得让他好好思考到底怎样才能让这项工作进行下去。
余秋开完荫道纵膈切除术跟荫道纵隔形成术,送病人回病房。
折过头来,她碰上秀华跟宝珍二嫂带着小根以及刚出生的宝宝过来看望大嫂。
二嫂也就是个20岁的姑娘,以前压根没带过孩子,这回要不是秀华陪着她过来,她还没这个胆量呢。
宝珍二嫂信心十足地安慰自己的妯娌:“大嫂你就放心吧,小春乖的很呢,又不哭又不闹,一觉睡到天亮。”
小春就是赵家的大孙女儿,因为刚好出生在春分这天,所以小名就叫小春。
她家婶婶将她夸成了一朵漂亮的迎春花,可惜小姑娘不知道配合,居然小嘴巴一咧,哇哇哭了起来。
原本一直伸长了的脑袋看妹妹的小根,立刻激动地手舞足蹈,一个劲儿嗷嗷叫唤,拼命地想要提醒大人,妹妹哭啦。
秀华笑着将儿子放在了床上,然后换手接过小春,直接脱了衣服,让这小家伙叼住了自己的乃头,笑着道:“我们小春饿肚子了,要吃奶喽。”
赵大嫂赶紧摆手,想要阻止秀华:“你家小根还要吃奶呢,你哪里能喂她。”
赵二嫂也在旁边说话:“对呀,秀华姐,我妈去找母羊了,到时候给她喂羊奶。”
秀华笑容满面:“吃羊奶哪里比得上吃人奶。没事的,我家小根现在都9个月了,已经开始添辅食,我奶水多,他还吃不完呢。”
说着,她跟儿子打商量,“小根,你吃蛋蛋跟糊糊,给妹妹喝奶好不好?”
结果这小东西,嘴里不会说话,却像是能听懂大人的话,居然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个劲儿咿咿呀呀。
旁边病床的产妇笑着接话:“哎哟,一看就是聪明小子,晓得要早早把媳妇儿喂好,以后不愁讨不到老婆。”
秀华一边给小春喂奶,一边笑道:“那可好,我们家小春可是个顶标志的小姑娘,瞧着就可人。”
小根这小家伙居然啊了一声,逗得余秋忍不住抱起他逗他的脑门子:“哎哟,你还晓得附和你妈的话呀,小主意打的挺早啊。”
病房里头的产妇跟家属们都笑了起来。
先前开玩笑的产妇索性诙谐到底:“那这桩亲事算是定下了?”
宝珍母亲手里头端着铝锅进屋,闻声笑着问:“什么亲事啊?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那产妇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劲儿地指她:“那得问你这个奶奶,什么时候把孙女儿嫁出去呀?”
说着,她又指秀华跟小春,“你没瞧见你孙女儿的婆婆已经给她喂上奶了吗?”
赵大婶立刻将手中的铝锅放在桌上,直接接过余秋怀里头的小根,煞有介事地强调:“那我可得相看仔细了,得瞧准了我孙女婿。”
小根不知道是陡然换了个怀抱还是怎么的,一叫赵大婶抱住了,肥嫩嫩的小脸顿时绷紧了,表情极为严肃。
看的旁边的大人全都拍桌子拍腿大笑,哎呀,小归小,不会说话归不会说话。瞧瞧人家心里头多有数啊,这就知道是奶奶相看孙女婿了,一定要绷住。
然而小孙女婿实在太过于紧张,到底还是没工作,小雀雀一翘,直接一泡热尿。
秀华哭笑不得地放下吃饱了的小春,要给这小家伙换杨树湾特产尿不湿。
她恨铁不成钢地用脑袋点自己儿子的脑门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