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青团员先上(1 / 3)

七零妇产圣手 金面佛 1916 字 2023-12-17

胡奶奶同意帮忙在边上看看, 但不肯收余秋分出来的一百斤稻子的补贴。

“丫头哎, 这是我们杨树湾人自己的事情。主席派你们来帮忙已经是让你们吃大苦了, 我哪能再要你的粮食。”胡奶奶脸笑出满满的褶子来,“我也干不了什么,最多打打下手。”

她嘴上这么说, 手里头已经开始比划这分娩室到底要建在什么地方。盖房子是要花钱的,再省着用也得好几百块。

杨树湾穷啊, 大队也不晓得能不能掏出这笔钱来。

余秋试探着问:“奶奶, 你看咱们后边山下的那个山洞怎么样?”

前天她跟田雨还有胡杨上后山查探,看能不能开辟出一块种菜的山地来, 意外发现了个山洞。

那山洞倒还算干燥, 没有汪水, 就是光线不好,让她心里头打鼓。

胡奶奶也想到了这一条, 皱着眉头琢磨:“最好还是盖房子, 前后装上窗户, 这样亮堂堂的,心里头也踏实。”

问题又绕回头了, 到底要怎样筹措盖分娩室的钱呢?

余秋咬咬牙:“回头我先上大队问问,要是不行的话再问问公社, 看能不能拿出这笔钱来。”

其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并不太想跟杨树湾以外地方的人打交道。毕竟她现在冒用的是别人的身份,万一叫有心人看出问题来,那她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她相中山洞还有个主要原因是后山离着知青点不远, 有什么事情也好来回照应。可要是通风跟光照的问题解决不了的话,其他条件再优越也白搭。

余秋在胡奶奶家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推开门,惊讶地发现雨居然停了。天还是黑黢黢的,看不到星子跟月亮,夜风吹在人身上带着瑟瑟凉意。

她抬头看了眼知青点桌上的闹钟,时针已经走向晚上十一点,都到了子夜时分。

“田雨胡杨他们呢?”余秋拿干毛巾绞头发,随口问郝建国,“血压多少?”

赶鸭子上阵的郝大夫干巴巴地报出个数字:“115/70。没回来呢,也不晓得怎么样了。”

余秋擦到头发不往下滴水就放开毛巾。

她走到床边,揉了揉方英的肚子,感觉到硬得跟实心橡皮球似的子宫,缓缓舒了口气;再看看下面垫着的草纸上的血迹,谢天谢地,基本上没什么出血了。

“这里。”她示意方英的丈夫,“摸到那个球了吗?揉揉,没事多揉揉,也不用太大力气,可以帮助子宫恢复的。”

余秋又抬头看了眼桌上的闹钟,这钟还是田雨从家里头带来的,好提醒自己下乡也不能当懒汉。

“我出去看看吧。”余秋拿起立在屋角的油纸伞。

她实在不放心那群孩子。他们当中,就是年纪最大的韩晓生也不过才高中毕业,刚满十八岁。自己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大晚上的出去看水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郝建国也跟着抬脚:“我和你一块儿去。”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单独走夜路呢。

他不过十六七,一张脸没冒胡茬,还带着婴儿肥,面上却写满了严肃。

看得余秋忍不住发笑。她的这群小知青伙伴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即使大家条件都艰苦,男知青们仍旧想方设法照顾女同胞。

其实余秋不怕单独走夜路。

她实习时跟着老师上小夜班,科室值班室床不够用,她也是单独一人三更半夜穿过两条街回宿舍睡觉去。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要害怕这个问题。

在他们学校学中医的留学生都说,全世界也就中国可以这样无所畏惧地走夜路。

郝建国却坚持女孩子要注意安全:“你晚上出去给人看病也是,得找人陪你。这山沟沟的,碰到狼怎么办?”

余秋挑高了眉毛,惊奇不已:“还有狼?”

在她的概念中,野生的狼只存在荒山老林。红星公社虽然也围着山,但终归还是差了点儿吧。

郝建国一本正经:“当然了,这儿可是山里头。我跟你说,以后你夜里出诊就拿火把照明,狼怕火。”

余秋狐疑:“真有用?火把能烧多久啊。”

郝建国煞有介事:“砍松枝啊,松树分泌松脂,能烧好久呢。”

余秋很怀疑他话的可信度:“你烧过松脂?”

郝建国摸摸脑袋,不好意思起来:“我听我堂哥说的,他在他们公社当邮递员,都是举着松枝赶山路。”

他话音刚落,远远的,村里头就闹腾起来。平常挂在晒谷场上的大铜锣被敲醒了,脸盆也被敲得砰砰作响。一时间,马灯火把亮起,远远的,摇晃着人影子。

两人顿觉不妙,赶紧询问两团朝自己方向跑的火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敲锣啊?”

不知道是树枝太潮还是松枝本来的成分结构有问题,火把燃烧极为不充分,跳跃的红光甚至没照亮举火把人的脸。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火苗自己长着脚往前跑一样。

跟火把比起来,手电筒的照明效果显然好很多。何东胜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两个小知青。

“干啥呢?先叫那大肚子在你们那儿躺一晚上,别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