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重物破门撞墙的声音。
因为这一层都是妇产科的,病房内自然有生产的孕妇以及婴幼儿,听到这样的尖锐声音,很多睡熟的婴儿都吓得哭闹起来。
一家一个孩子,各个都当做宝似的,尤其是能让住两天院修养的,一般都是生了男孩子的,这样一来,自己宝宝被惊了,人家家长哪里能干,都纷纷出来指责,这是谁这么没有素质?
结果就看到一个女孩子蜷缩在墙角处,显然是伤得不轻,而对面病房门口则是站着个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男人。
男人满身杀气,让这些本来是过来指责的人,都吓得不敢往前一步,生怕自己惨遭池鱼之殃。
正要离开的汪老婆子,听到声音后,却直接变了脸色,因为,那分明是自己女儿的声音,虽然短促,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哪里会认错?于是赶紧跑了过去。
李家人相互对视一眼,那边儿可是干部病房,好像妇产科这边儿的单间儿,今天应该就老四家的一家吧?
八几年的时候,到医院生孩子的并不是多数,毕竟,给接生婆一、两块钱就能搞定的事情,换到医院,那就是三十二十的。
除非是难产抢救,其他的时候,这生产无论在哪儿,还不都是孕妇自己生?
至于住单间儿,那一晚上两块钱的床费,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当然,有钱,能住得起单间干部病房的人也不少,只是,妇产科这边儿赶上,就乐冬一个。
汪老婆子看着蜷缩的女儿,当即目眦欲裂地跑了过去,慢慢地扶起女儿一叠声地道:“玲子,玲子,你别吓唬妈啊,你跟妈说句话。”
面对儿媳妇的生死,汪老婆子能十分冷静地算计着,漠视生死,但轮到自己的骨肉的时候,她却只剩下惶恐和恨,祈祷着平安。
过了一会儿,缓过来劲儿,汪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生硬委屈而惊恐,让汪老婆子心疼的受不了,但也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
汪老婆子赶紧问自己的女儿:“玲子,你跟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别怕,妈在这儿呢,他们老李家的人也在这儿呢,我倒要你们老李家的也给我这个老婆子个说法,什么事儿值得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下这样的狠手?”
周围人虽然不敢靠近,但是对于一个壮年男人这么对个孩子,那确实是值得诟病的,所以周围人都指指点点的。
汪玲开始是死活不说的,后来则说道:“他,他想要,想要对我那什么,我没干,然后他就......”
周围人这下算是彻底变了脸色,这不是畜生是什么?
李母一听,当即很是兴奋地飞奔着向李中华跑去,扬手就要扇李中华,嘴里还说道:“你个畜生啊,娘不让你娶那么个女人,你这回后悔了吧?再后悔,你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这回轮到李中华冷笑了,人家外人还没怎么找呢,自家的倒是先给盖棺定论了,即使早就对母爱没有奢求,也难免感到齿寒。
李中华一把抓住李母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将人推回王定山身边,冷冷地对吓得脸色惨白的李母道:“你还真是个好母亲!”
真挺讽刺的,感觉刚刚在产房门口的闹剧,翻过来又发生了一遍,只是,苦主和被指责的人变了。
之前是汪母被自己的儿子联合给定了罪名,这回则是李母硬把屎盆子扣在李中华的脑袋上,只可惜,汪母那是真的没有办法翻盘,可是李中华这边却不允许人家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