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军听到外甥这话,有些满意地说道:“还好,不是蠢透了,今后你要是再敢给他一分钱,老子抽死你!”
马黑子深吸一口气对气的跳脚地老婆子道:“赶紧带着老二离开这里,少丢人现眼,否则以后就别出现在老子面前。”
说完又对着马溪凡说道:“老大,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这些年寻思着家和万事兴,再加上你没有后人,我就寻思着等把老二家的小儿子满月了,抱给你当孙子养老,这才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的,没成想却害了你。”
跟在老婆子身后的老二这时急了,直接说道:“爹,外边可说了,我要是不还钱,就剁了我的手。”
“那啥,我的小孙子也别等满月了,咱们不是明天开始就得搬家,直接就给大哥抱过来,也省的孩子遭罪,大哥就给我二百块钱,我保证以后绝对不看孩子,也不再去赌了。”
马黑子有些意动,主要是他也舍不得重孙子才生出来十几天就开始折腾,而马溪凡这边儿两口子都是铁饭碗,挣得多,也不差这孩子一口饭。
更何况,老大家确实缺个能养老的,这月科里就抱过来,一准能养熟,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另外,老二再不争气,那也是亲儿子,哪里就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儿?即便是对老二的发誓并不很相信,但万一呢?万一能改好呢?
左右老大若是□□,咋也得给人家三头五百的,这少花钱,还能教育住老二,在马黑子眼里算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所以他犹豫了。
肖潇可不干了,直接道:“停!我跟老马就是最后死了没人埋,那也不会养狼崽子,你们家的崽子能养就养,不能养就自己找人卖去,我这儿别说花钱,就是倒找我钱我也不要!”
马黑子有些不满地皱眉看向马溪凡道:“老大,那是你兄弟。”
马溪凡有些失望地说道:“兄弟?那是你背叛我娘,害死我娘的证据,也是我这些年犯蠢,认贼作母的证据!”
马黑子愣了愣,最后摆摆手道:“算了,终归是我做错了,你们既然不能来往,那就不要来往了。”
顿了顿,又继续先前没说完的话道:“我这辈子亏欠你们娘俩颇多,现在也没什么能做的,只能不给你继续留下罗烂。”
“我这儿自己有组织按月给的补贴和工资,自己活是足够的,以后你也用不着给我养老钱,我生老病死也不来瓜葛你,他们也没有理由再打着我的旗号过来找你要钱。”
“这里这老些人给做个证,我马明山吐口吐沫是个钉,以后谁打着我旗号过来跟他们家要钱,被打出来也是活该。”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陈从军嗤笑一声道:“我还寻思你马黑子早就被下边儿的二两肉影响的脑子糊涂了呢,没成想这会儿倒是难得干了件人事儿!”
马黑子对于陈从军的奚落听而不闻,只是步伐加快,颇有些狼狈逃离的感觉。
老婆子看着苍白着脸,傻在原地的儿子,有些不知所措,正好听到肖潇说:“各位都散了吧,没啥热闹可看了,让个地方让我家亲戚上来。”
想到之前老爷子都已经有些动摇了,就是这女人坚持不要自己的孙子,这才让自己的小重孙子要跟自己遭罪不说,儿子还要面对那些人的逼迫。
想到儿子将面临的危险,老婆子把自己的棉毡鞋脱了下来,嘴里喊着我打死你个小骚、逼,奔着肖潇就砸了过去。
乐冬这辈子算是耳聪目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顺手抢过来马红梅手里的笤帚挡在马妈妈前边儿,又借力往回一挡,竟然让那鞋子原路返回,直接扣在了老婆子的脸上。
马红梅见自己妈妈没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很是泼辣地叉腰道:“你还是自己留着你的破鞋吧!”
马溪凡呵斥道:“小梅闭嘴,去下面把你舅老爷扶上来。”
马妈妈也知道,自己女儿这样会让人诟病,如此泼辣的女孩儿,谁家敢让自家的儿郎娶回去?那不是娶个搅家精吗?
所以少有的站在丈夫这边儿道:“去,听你爸的,咱们赶紧下去把你舅老爷扶上来,别跟不相干的人计较。”
乐冬拉了一下马红梅的袖子,马红梅这才嘟着嘴应了一声,然后跟着马家爸妈往楼下去。
没有人搭理那对母子,在知道老婆子年轻时候是楼子里的姑娘,那男人不仅是窑姐生下的妓生子,更是个赌徒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一丝的同情。
陈从军摆手让警卫员离开之后,就让马红梅扶着自己往马家走去,乐冬见此,赶紧表示天色不早了,自己得回家了。
马家人苦留不住,只能有些歉意地看着乐冬离开。
马红梅将乐冬送出大院门口,跟乐冬约好初一见面儿,看着乐冬骑车走远了,这才回家。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马家老二马战生发现了乐冬的自行车,猜测出了乐冬的家里应该是很有钱的,所以偷偷地跟踪了过去。
乐冬的骑车技术一般,再加上冰天雪地的,走路都打滑,乐冬这骑车的更是不敢快骑,免得压在冰溜子上摔跟头,倒是让马战生一直跟住了。
在到了住宅区附近,虽然马战生因为害怕暴露没法知道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