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林福唱曲的确很难听,他实话实说,跟嫉贤妒能有什么关系!
秦岳又大声说:“四兄,林谏议已赐婚给大兄,便是咱们的准大嫂。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这样诋毁长嫂很不孝。”
“老九!”秦峰低吼,气得要死,但看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他忍住了。
按捺下怒气,他随意对林福说道:“林谏议,本王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林福假笑:“下官怎么敢对有‘贤王’之名的楚王有介意之心。”
秦峰无能狂怒,碍于在李骥、蒙戟、林尊等人面前,再发作不得。
秦峻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自打老四给自己搞出一个“贤王”之名,被依附于他的朝臣吹捧几句就飘得找不着北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贤王了。
不过这样也好,更容易抓他的把柄。总比老大和……
秦峻看向一派温润毫无攻击性的秦峤。
嗤……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禁宫里最高的望仙楼上,皇帝凭栏西眺,姿势与秦崧当年出发前往凉州戍边时一模一样。
“常云生。”皇帝唤。
“老奴在。”
“荣保现在应该出发了吧?”
常云生看了一下刻漏,道:“看时辰,已经出发了。”
皇帝便又沉默了,常云生静默立于一旁陪着。
许久后,皇帝才又说:“希望这孩子不要让朕失望。”
常云生说:“大王从小到大从未让大家失望过。”
皇帝笑了:“你说得对。”
常云生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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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崧离京七日后,林福也要启程前往扬州了。
她提前三日入宫向皇帝辞行,皇帝还是在太液池旁的张皇后开辟的野草地见她,皇后、贵妃和各宫主子依旧是顶着个大太阳在除草,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都汗流浃背,凑近一些看还能看见她们的妆都花了,瞧着就让人心生怜爱。
但不包括皇帝陛下。
林福怀疑皇帝是故意看嫔妃们的热闹,在处理国事的间隙过来“监工”,是以此来解压。
因为林福自己就很不厚道的觉得看这些嫔妃们瞎折腾很解压。
“林卿以为,皇后她们这麦种得如何?”皇帝问道。
林福想了想,说:“粗犷,有自然之美。”
看那满地的野草,比上次看到的更茂盛了,完全找不到麦秆在哪里,可不是很有自然之美么。
皇后她们真的是在种麦除草,而不是在种草除麦?
但凡喷点除草剂、叫几个皇庄里经验丰富的农妇来指导一下,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
农为国之本,之所以孟春之月举行籍田礼,因为这是一个国家最基础的民生。历史上多少农民起·义就是因为天灾人·祸,百姓没了活路才爆发的。
生产力不足、科技水平不高的农业社会,农民靠天吃饭,旱了、涝了、虫灾、病灾等等都能导致地里绝收,百姓生活困苦,饿殍遍地。
农事,应该实实在在为国为民着想,而不是政治作秀的手段。
林福是不喜皇后这等做法的,看样子皇帝陛下也不喜欢,否则也不会亲自来“监工”,让皇后想甩手不干都不成。
皇帝被林福的形容逗笑,再领着她去凉亭里坐下,冰湃过的果子和凉茶端上来,其中有无籽西瓜。
无籽西瓜经过几年的栽培产量逐渐提高,除了宫中,京城的高门大户里也能见到了。
“你的奏表朕已经看过了,既然弘农馆的学生们已经有所成,便依你所奏,让他们去各州县做些实事。”皇帝道。
林福上表言弘农馆有不少学生已学成,正该去各州县实践所学,为国效力。
皇帝答应了,便是答应林福提议的在弘农馆组织一场考试,优秀者直接授官,虽然是各县的九品小官,一旦在农事上有了成绩升官也不是问题。
以一人之力,不如以千万人之力,这也是林福最开始提议农业教学的初衷。
“臣替弘农馆学生们谢陛下恩德。”林福站起来向皇帝躬身行礼。
皇帝摆摆手,让林福坐下说话。
“等你再回京就该是大婚了。”皇帝感叹道。
林福打蛇随棍上,又站起来行礼:“臣请陛下多费心臣与魏王的婚礼,毕竟一生只有一次,很重要的。”
皇帝:“大胆!”
林福:“是!”然后眼巴巴望着皇帝陛下:“所以……”
皇帝挥手:“退下吧,想来你有不少践行宴要吃。”
林福眨眨眼,看皇帝陛下一副君心似铁的样子,只好行礼:“臣告退。”
等林福走了,皇帝才失笑,然后对常云生说:“吩咐下去,魏王的婚礼要仔细着备,还有魏王府送来的那二十只大雁都给好生养着,不准养瘦了,也别养太胖,省得过礼时不好看。”
常云生笑着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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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林福南下扬州,同行有清河公主扬州首富秦韵。
一位公主,一位开国县男,护卫人数又多了不少,走水路往扬州,一路到还算风平浪静,顺道还剿了两拨水匪。
实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