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度大骂崔贵妃。
当谁查不出是她母家远亲最先传出来的流言呢!
知道她这边试探了皇帝看峻儿能不能娶林福失败,那老野狐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挑拨皇帝与峻儿的父子关系,着实可恶!
秦峻叹气:“若能娶了林福倒是真好,只是今后她该是越来越难娶了。”
“要不……”张皇后心念一转,“让东平侯去跟陛下提,林福与你两情相悦?”
秦峻一言难尽地看着母后:“您觉得可能吗?”
张皇后:“……”
张皇后好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也别试探圣意了,直接向陛下请旨赐婚得了。”
秦峻:“……”母后,您能别拖儿子后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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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殿的母子一样在说同一个人。
崔贵妃正在喝甜汤,被儿子一句话惊得呛了,宫人内侍们瞬间忙乱成一团,顺气的顺气,奉水的奉水。
“咳咳……无妨……”崔贵妃摆摆手,让伺候的宫人内侍出去,蹙眉对儿子说:“你说你想娶林福?”
秦峰点点头:“正是。儿子倾慕林贤祐。”
崔贵妃思忖着,端起茶盏放到嘴边,没喝,又放下,棒打儿子的鸳鸯:“不行!”
秦峰倒是没想到母妃竟会反对,谁都知道,娶了林福有天大好处,若是太子还未纳太子妃,怕也是会打这个主意的。
“你忘了去年你舅母安排人传的那些不堪传言了?”崔贵妃想到嫂子自作主张的作为就胸闷。
太子还没下马,搞什么老三啊,还是用这种龌蹉手段把东平侯府给牵扯进来,简直是怕自己树敌不够多一样。
得知此事后,崔贵妃虽然把娘家嫂子叫来骂了,但也于事无补,还被人利用把事情扩得更大更不堪。
林福没恨死他们就不错了,还想娶她?做梦呢!
“舅母行事儿不好评价,但林贤祐那么聪明,儿好生同她道歉,她应该会理解的。”秦峰说:“儿从未想过与她、与东平侯府为敌。”
崔贵妃还是挥着棒子:“那也不行!坤德殿的跟陛下试探了,之后什么结果你也看到了。”
秦峰笑道:“那要是林贤祐自己愿意嫁与儿呢?”
崔贵妃瞪着一双美目,虽没说话,表情却实实在在表达了“你在做梦”的意思。
“儿曾听人提起,林贤祐喜爱好颜色。”秦峰说。
“所以呢?”崔贵妃挑眉。
“母妃,您瞧瞧,这满京城里,能与林贤祐匹配的郎君有谁的模样比儿俊俏?!”秦峰站起来,一派兰芝玉树。
不是他自负,他是自信。
然后他母妃立刻就打击了他的自信:“老大比你俊俏多了。”
秦峰:“……”
崔贵妃:“老大的生母玉美人当年就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而老大更肖陛下。”
秦峰:“…………”
被母妃长大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峰郁闷得很,羞恼道:“大兄年纪太大,还是个断袖,他没机会了。”
“行吧,你努力,让林福早日跟陛下请旨赐婚。”崔贵妃说完,也郁闷了,这话怎么怪怪的。
秦峰一揖:“儿谢母妃成全。”
“我可没成全你。”崔贵妃摆摆手,想起了什么,又说:“你是真倾慕林福,而不是因为娶了她能得的好处?”
秦峰温温润润笑:“母妃,您不觉得林贤祐很吸引人吗?当然,也是因为娶了她好处多多。儿倾慕她与娶她有好处并不冲突。”
崔贵妃回忆起坤德殿林福来谢恩的情景,她只见过林福那一次,林福身负职事官,哪怕是大朝会也是在前朝参拜皇帝,从未来朝拜过皇后,自然是见不到的。
“你娶她,我看悬。”崔贵妃给自家儿子泼冷水,“而且如你所言林福喜爱俊俏郎君的话,你更悬。”
秦峰郁闷:“都说了大兄年纪大又断袖。”
崔贵妃:“你开心就好。”
秦峰:“……”母妃,您能别泼儿子冷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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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又断袖的魏王秦崧“正巧路过”公廨田的西瓜地,就“顺便”来给正在种植的无籽西瓜授个粉。
“王爷亲身种瓜,体察民情,人美心善。”林福带头,一群役农花式吹捧魏王。
秦崧无奈又好笑,让役农们该干嘛干嘛去,留下了林员外指导授粉。
“你任期将满,有此大功,按理说最少能升上一级,但正六品里头没有合适你的京官,不然就得外放。我看父皇的意思,是想先把你在屯田员外郎的位置上压一压,再过一两任,直接升五品,接替袁郎中掌屯田司。”秦崧给西瓜花授粉的动作非常熟练,一点儿也不妨碍他给林福透露一些内幕。
林福点头:“陛下的决策自是英明。”
她知道自己资历是真的浅,既要升官又要留京是不可能的。再说了,袁郎中如今都快长在国子监了,屯田司基本上是她说了算。
秦崧转脸看向林福,微微一笑,笑得颜狗倒抽一口凉气。
犯规!这么笑太犯规了!
“王爷,你以后万不可对别人这么笑。”林福非常严肃地说,并强调:“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