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把什么都招了,钟至果的二品河南牧还不定能不能保住,这儿子反正是保不住了,至少徒刑是没跑了。”
林福并不关心一个人渣会受什么刑,谢凌雪和离后,钟平于她而言就是个人品很渣的路人甲而已。
“王爷,下官赶时间,告辞。”林福抱拳,打马要走。
“诶诶,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吗?”秦峰问。
“宵!禁!”林福咬牙,“难不成楚王能替下官受了武侯的板子?”
秦峰:“……”
林福:“告辞!”
不等秦峰再说话,林福打马跑飞快,几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秦峰失笑,摇摇头,他倒是忘了宵禁了。
“大王,快宵禁了,咱们赶紧回府吧。”楚王亲事典军小声说。
秦峰一甩马鞭,“行,回府,省得被武侯捉住了打板子。”
典军无语,腹诽:哪个武侯不要命了,敢打亲王的板子。
那边,林福踩着暮鼓鼓声回到家,林昉在前头等着她,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问道:“陈国公府的事解决了?”
“把钟平哪个狗男人揍了,就签了和离书。”林福把缰绳扔给小厮,让他把马牵去马厩,对兄长说:“金吾卫在钟府搜到了不少贡品。”
“你现在别去期远堂,祖母正在气头上。”林昉拉了一下林福。
林福就很无语:“贪盗贡品的是王家表叔,拿贡品到处贿赂的也是王家表叔,收受贿赂的是那些立身不正者,祖母有什么好生气的。”
林昉说:“王家表叔的案子过去那么久了,你又把它翻出来,还拉了一批人下水,河南牧都卷入其中,圣上一怒之下怕是会加重王家表叔的刑罚,祖母一时想不通才生气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天天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也不看看自己干净不干净。”林福嗤笑一声:“再说了,我只是让人把这判得不甚明白的案子翻出来而已,把案子搞大的又不是我。”
林昉摇头,虚点林福两下,“总之,你今天还是不要去期远堂了。”
他是赞同妹妹的,哪有只让别人泼脏水恶心自己,不让自己报复回去的道理。
“行叭,等休沐我陪祖母去慈恩寺上香,伺候她老人家,这样总能消气了吧。”
“也行,我让你嫂子一块儿去。”
“说起嫂子,四兄的媳妇儿还没选好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负责给四弟选媳妇儿。”
“你身为兄长,难道不该关心一下弟弟的终生大事?”
“有你嫂子关心就成。”
“阿兄,你这样是不行的,你不能因为嫂子能干就把什么事情都扔给她做,你这样与巨婴有何异?”
好好聊着天却被人.身.攻.击,林昉简直想行使一下长兄如父的职责了。
林福一下想到自己在陈国公府里拿来堵陈国公的话,顿时眼睛一亮,兴奋说:“大兄,不如让嫂子去南山书院读书,嫂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说不定过得几年咱家又出一个状元了。”
林昉如遭雷击,“……你嫂子去南山书院读书了,咱家谁来管?”
林福说:“嗐,定好规章制度,规定每一个岗位的工作内容和职责范围,做好绩效考核,做得好赏做得差罚,犯大错的卖掉,形成流程化制度化管理,哪里还需要嫂子一天到晚忙。”
林昉:“……”
“不如咱们去问问嫂子,看她想不想去南山书院读书吧。”兄妹俩已经走到景明院和春和院前的岔路了,林福二话不说就往春和院走。
林昉无语跟上。
春和院里,李敏月正在哄一双儿女睡觉,听侍女来报五姑娘来了,她立刻就去了正堂。
林福见到李敏月,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出乎林福意料之外,李敏月摇头说不去。
“为什么啊?”林福惊讶问。
“我若去读书,这偌大一家子谁来管?阿狸阿薇谁来管?”李敏月说:“阿福,人各有志。我呢,只想一家子和和美美,长辈慈和,夫君爱重,儿女孝顺,妯娌和睦。”
林福点点头,表示理解。
李敏月很重规矩,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但她重的规矩不是理学推崇的女子卑微,而是各司其职。
在她看来,男主外女主内天经地义,管理一大家子的衣食住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夫君给了她足够的爱护尊敬,她就该回报夫君一个清净无扰的后院。
“行叭。”林福说:“假如有一天我阿兄敢对不起你,你只管告诉我,我来帮你揍他,拳打渣男我最会了,今天才揍了一个。”
李敏月愉悦笑说:“好,假如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找你帮忙拳打……你阿兄。”
林昉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