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姑娘的?”林昉看着景明院里芜杂的花木,指着摊了满地的土,脸冷得就快结冰了。

朱槿害怕的缩着脖子,慌忙解释:“土、土是姑娘让挖的。”

林昉更怒:“好大的胆子,竟敢诬在姑娘头上!”

府中仆役大多是世仆,婚嫁也不出

...

东平侯府的范围,几代下来就结成一个一个的势力网,有脸面的仆役甚至敢把庶出的郎君姑娘不放在眼里。

他这个妹妹虽然是嫡出,却是十几年后才找回来,母亲对她的态度还非常奇怪,在府中毫无根基又无人相帮,软弱好欺,这些刁奴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但他没想到,才处理了一批人,这些刁奴竟还不收敛。

“侍笔,去将内院管事叫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如今这侯府究竟还有没有规

矩。”林昉吩咐自己的小厮。

朱槿差点儿吓破胆,和钱婆子一样,也是扑通一声跪地,哭道:“大郎君,真的是姑娘让婢子挖的土,婢子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挖土,更不敢诬在姑娘身上啊!”

林昉任由朱槿哭求,半点不为所动,铁了心要帮刚回家的嫡亲妹妹在府中立威。

秋夕去杏手院拿药童煎好的药,回来的路上被秋露拦住,说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话,里外绕不过大郎君。

秋露的心思再直白不过——想爬大郎君的床。

人各有志,秋露想给大郎君作妾那是她的事,秋夕不予置评,但总臆想自己要跟她争,就是脑子有病了。

秋夕刺了秋露几句,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爽了!

可哪知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景明院就大乱,大郎君在院中训斥内院管事,在景明院伺候的几个仆役跪在地上哭。

“大郎君!”秋夕急急走进去,朝林昉福了福,问:“大郎君这是作甚?姑娘需要静养,吵闹不得。”

林昉睨了秋夕一眼,淡淡道:“秋夕,你先头是在祖母身边伺候的,最是懂规矩的人。怎么,这是不服祖母让你来景明院,竟也学起那些刁奴欺主的做派了?”

“大郎君这话秋夕听不明白。”秋夕低着头,一脸屈辱表情。

林昉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秋夕道:“请大郎君明示。”

一旁早就被林昉训成狗的内院管事李左厉声对秋夕说:“还不认错!”

秋夕觉得这简直莫名其妙,大郎君一路风尘仆仆回京,不好生休息,却来景明院折腾仆役,这是要做什么啊?!

还有姑娘呢?

姑娘睡觉连一点儿轻微的脚步声都能惊醒,这院子里这么吵闹,她能受得住?

莫、莫非姑娘出事了?

秋夕心中一慌,就想去房中瞧瞧林福是否安好,却被内院管事李左拦住了去路。

“秋夕姑娘,你可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大郎君还在这儿,你不认错还想跑,你是想受罚吗?!”李左训道。

“哟,这谁呀,好大威风!你想怎么罚秋夕,说来我听听!”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林昉循声抬头,就见一个瘦小的姑娘从一颗茂盛的合欢树后绕出来。

她穿着白色软云罗中衣,人很瘦,脸却有点嘟嘟的小肥肉,虽还没有长开,但秀美的五官不难看出日后的倾城之姿。

...

原来这就是我的亲妹妹,果然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林昉心想。

林福慢吞吞走过来,站在林昉面前,抄手抱胸,神色睥睨:“哥们儿,你什么意思?来砸场子的?”

林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