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音将一本手抄的册子递给了陆小凤。

“这是什么？”陆小凤不明白夏祈音为何此时递一本武功秘籍给他。

“内功心法, 一门可以将旁人的内力和所中之毒引到自己身上，也可以将自己身上的内力和毒输到旁人身上的内功心法。”夏祈音解释道，“病人中毒太深, 且已昏迷, 无法配合我们解毒, 一般的法子不能将毒逼出来。我需要你记住心法上的运功路线, 以你为媒介, 将他身上的毒像内力一样引到你身上。”

花满楼急声道：“如此, 陆小凤岂非也会中毒？”

“他的内力在我之上, 像我一样将毒逼出来不难。逼不出来也无妨, 反正也不会立即毒发，有足够的时间来研制解药。且以他的身体素质，直接拿胭脂红给他解毒都没问题，事后喝几天补汤调养就好了。”

“如此解毒之法太过冒险了！”叶星士摇了摇头。

医者仁心, 但对于这种近乎以命换命的救治方法，叶星士一向不太赞同。

陆小凤却是毫不犹豫：“值得一试！”

花满楼反手抓着陆小凤的手：“这是我的兄长，若要试, 应由我来！”

“你不行！”夏祈音和陆小凤异口同声道。

陆小凤看了夏祈音一眼, 夏祈音道：“他的身体太弱，不行。”

陆小凤是不想花满楼冒险, 但——

“你说花满楼身体太弱？”陆小凤希望夏祈音可以说服花满楼，但不觉得这个理由能阻止花满楼。

“确切的说, 他的眼睛太脆弱了。若再中一次毒，那就彻底没救了。”

陆小凤呼吸一急：“你……你是说花满楼的眼睛有救？”

“我云师兄曾提过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与他一样自幼目盲, 不同的是云师兄因病致盲, 花满楼却是被人毒瞎。今日见到花满楼, 我就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发现他的眼珠透亮清澈，眼球并未受损。所以我猜测他的眼部经脉损伤不重，毒只是灼伤了他的角膜，尚可挽回。”

陆小凤激动道：“可以治？”

“那要检查后才知道，若只是角膜的问题，只要找到合适的角膜捐赠，他就有可能重现光明。”

“将一个人的眼睛换给另外一个人，世上真有此术？”叶星士震惊道。

从有希望复明到听到是以眼换眼，花满楼的心情是跌宕起伏：“你是说让另一个人将他的眼睛给我？那我宁愿永远做个瞎子。”

“你以为我是说把活人的眼睛换给你？想得美！这种事我要是敢做，非给家里长辈打死。”

花满楼略松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先说说解毒的事情，此法解毒过于冒险，不应该——”

“花满楼，你我之间何必说应该不应该？”

“你们够了吧！”夏祈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说有点风险，但又不是以命换命，需要这样婆婆妈妈吗？我让陆小凤做这件事是因为我相信他能够胜任，让你来，那就真成了以命换命了。”

“方才的话没说便罢了，既然已经说了，若因给花二爷解毒断了你复明的希望，你问问陆小凤和花二爷答不答应？再这样拖下去，干脆准备花二爷的后事好了。他中毒已久，身体虚弱，熬不了一日了。要不你们继续吵，我去唤醒花二爷，问问他死后愿不愿意捐赠角膜，让他弟弟重现光明——”

陆小凤忙捂住了夏祈音的嘴巴：“嘘~我与你说花满楼有六个哥哥。”

“六个哥哥了不起了？”夏祈音掰开陆小凤的手，“我有多少哥哥，自己都没数清楚。陆小凤，警告你哦，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的哥哥们脾气都不太好。”

“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陆小凤无奈地晃了晃手上的内功心法，“说正事，你将自己的内功心法给我，没问题吗？”

“这不是我所习的心法，只是我会用的心法之一。小声提醒你，你今天看完不管有没有学会，轻易不要再外面施展，因为这是逍遥派的内功心法。”

陆小凤：……

“我就是因为用了移花宫的武功，被两位师父抓包，才被抢回去当移花宫少宫主的。你没有我聪明可爱，要是落在天山童姥手上那可就麻烦了。童姥的脾气和我大师父一样大，但心思可比我大师父难猜多了。”

“你先学了移花宫的武功，才拜入移花宫两位宫主门下？听说江湖上卖的火热的《九阴真经》是你的手笔，竟然还会逍遥派的内功心法，所以……你到底偷学了多少武功？”

“哎，偷这个字你用的可不对了。我可没偷过旁人的秘籍，都是传承，只不过是传承脉络不同，彼此不知对方的来历罢了。这就好比你把自己的灵犀一指传给了花满楼，以后你又教给了自己的嫡传弟子。你的嫡传弟子遇到花满楼的后人，两人都会灵犀一指，那花满楼的后人算是偷学吗？”

陆小凤摇了摇头。

“《九阴真经》本就是无主之物，逍遥派收集其他门派的武功秘籍，其他门派自然也能学他们的武功，你觉得对吗？”

陆小凤想了想，点了点头。

“所以啊——”夏祈音叉腰道，“陆小凤，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