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了估,最后给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三天。”
他准备去顾家一趟,将离月在顾家的住所原样搬来,再问顾家主要两个以前照顾离月的人。
从中陆到东陆,即便他缩地成寸、用最快的速度,来回也需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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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住到掌门的主峰后,内门的精英弟子和许多亲传就听闻消息蜂拥而至,主峰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这些人不敢去打扰渡妄仙尊,却敢打着找邬景玩的借口来主峰。
邬景往日人缘好的坏处全都体现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这三日一定是自己和离月的二人世界,都已经规划好要带离月吃什么、去哪里玩了。
没想到离月的住处每天挤满人,陪玩都轮不到他。
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以为他不知道吗?邬景很气愤得想,偏偏离月因为之前的事情,最不待见他,跟谁都聊得热火朝天,看到他就冷着脸不说话。
邬景苦思冥想两天,在离月将要搬回渡妄峰的前一晚,悄悄潜入离月的卧房。
离月简直吓了一跳,他正在练习自己最熟悉的春风化雨决,被邬景这么一打扰,细密的水珠变成滂沱大雨,扑啦啦浇了离月和邬景一身。
离月气坏了,他浑身**、头发黏在耳侧,大半夜他也没戴面具,脸颊粉扑扑得,一双微圆的桃花眼燃着炽热的小火苗:“干什么?”
邬景原本满肚子的话都被这场雨打断,他呆呆在门口站了会,忽然抬起手捂住鼻子,很狼狈地转身:“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离月准备睡觉了,只穿了很单薄的里衣,这么被水兜头浇下,白色的衣服紧紧将他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薄韧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甚至有两个可爱窝窝的粉白锁骨,都明晃晃地冲击着邬景的视觉。
邬景不过十七岁,清修了这么些年,哪里见过这样滟丽的场景,浑身涌动着热气,压也压不住,还很不应当地流出鼻血……
他羞愧地背对离月,简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
他修为高,这点水对他不算什么,稍微用个小法术就重新变得整洁干燥。
离月却不可以,他也不想再洗个澡,于是不甘不愿叫住想要离开的邬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邬景没想到离月竟然还愿意搭理他,觉得离月真是太心底善良了,他悄悄抹了抹鼻子,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不对劲,才端着比较正经的表情转回来,但一看到离月,他浑身又燥热起来,哼哧着小声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先把我弄干,不然我很难受的。”离月觉得邬景一点眼色都没有。
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有心情听邬景讲什么重要的事?
邬景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施了个法术,一边给离月烘干衣服和头发,一边一个劲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其实是离月练了这么久还不太能掌握春风化雨决。
但在他看来邬景不突然进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接下邬景的道歉:“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邬景就凑近了一点,先谨慎地拿出一件仙器,将他和离月都笼罩在里面。
离月看着邬景随手拿出的仙器,眼睛已经有点闪亮亮了,他心底打了一点小算盘,原本冷冰冰的脸色就温和了不少,甚至主动配合邬景,也跟着凑近他:“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邬景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前两天听到你说,让顾寒星把他的灵根和剑骨给你,做补偿,顾寒星却很小气地没同意。”
他这句话就有点挑拨的嫌疑了,灵根和剑骨拿出来会死人不说,即便顾寒星愿意冒着没命的风险贡献自己的这些东西,但离月身体属性和顾寒星并不相符,强行移进去,两个人都会出事的。
如果一切真有那么简单,那些大能家没出息、资质平庸的后辈也不会修行如此艰难了。
相比之下,洗灵根、用天材地宝拓宽灵脉倒是尽管有些艰难、但也很靠谱有效的办法。
离月有点警惕地看着邬景:“你说这个做什么?”
虽然用仙器隔了音,除了渡妄仙尊外,修仙界谁来都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但邬景还是鬼鬼祟祟四处看了看,才低声对离月道:“我虽然没办法给你灵根,但是我可以让你有另一样东西。”
“道骨,你知道吧?不比顾寒星的剑骨差。而且练剑有什么好的?又累又难,对吧?”
离月更警惕了,在不准备要顾寒星的剑骨后,离月就打上了越天后天觉醒的道骨的主意,眼下邬景忽然提起这件事,离月扇子般的睫毛一颤,往后退了两步,乌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盯着他:“我不知道。”
邬景就抿唇笑了一下,脸颊露出两个酒窝,他炽热地看着离月,眼底是纯粹的爱慕:“我其实是天生道骨,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师父不让我告诉别人。”
“我是师父捡回来的,就是因为天生道骨,被他收做关门弟子。”
“师父算出我二十三岁有个大劫难,让我将这件事瞒到二十三岁之后。”
“不过我觉得告诉你没关系。”
邬景发觉离月在很专注地看着自己,那双漂亮到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