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令牌,从此他们就是昆仑虚内门的一员了。
亲传弟子也陆续接到师父交予的亲传弟子令牌,也有同时被两位长老看中的人,可以自己选择更想去哪位长老门下。
离月等待了好一会,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没有接到内门弟子的令牌。
他有点着急了。
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人做牌子的时候忘了自己吗?
还是……
离月有点迟疑地想到,还是他在上交十阶异兽核的时候纠缠着问长老会不会还回来、什么时候能拿回来,导致那位长老觉得他太过小气,将他的名字抹掉了?
但是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只是交上去给评个等级,昆仑虚这么大一个宗门,难道还要拿走他辛辛苦苦得到的珍贵兽核吗?
离月越想越离谱,面具下的脸也变得苍白一片。
他微仰起头,就想要质问这件事。
面前忽然飞来一块很漂亮、晶莹剔透带着凛冽寒冰气息的令牌。
离月认出那是顾寒星的精英弟子令牌。
梦里的他无数次羡慕过,觉得这个令牌真漂亮啊,别的精英亲传弟子手里的令牌同顾寒星的比起来就逊色了很多。
梦中离月甚至趁顾寒星不注意悄悄把令牌拿走了,那之后他忐忑了很多天,以为顾寒星发现后会来找自己麻烦。
甚至离月还为此做足了准备。
没想到顾寒星一点反应也没有。
过了大半个月,离月忍不住悄悄去内门,想要假装不经意看一眼顾寒星到底什么状态,随后他就失望地发现,顾寒星,他竟然换了块新的令牌。
昆仑虚经常有掉弟子令牌的事情发生,所以宗门内的确早有有一套成熟的相应处理方法,一般来说,做了新令牌,旧令牌就自动作废了。
但离月拿走的那块,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有作废,离月就是靠着这块令牌时不时进内门找越天麻烦、甚至是拿走那本换命功法。
眼下,顾寒星又一次得到这块漂亮的精英弟子令牌了。
离月眼底是遮盖不住的期盼与羡慕,令牌飞到顾寒星身上,他就目不转睛地跟着转头过去,像看见十分可口食物的幼兽般。
顾寒星没有注意到飞过来的令牌,相反被离月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看见离月的姿态神情,顾寒星只觉得心尖好像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又痒又酥,再次确定尘世间再也没有比他的阿月更可爱的人了。
离月眼热的看着那块令牌自己听话的挂在顾寒星腰间,轻轻吐出一口气,摩拳擦掌回过头,准备质问自己的内门弟子令牌怎么迟迟没有发下。
不曾想,他才重新抬头,就看见方才吸引自己全部目光的眼熟令牌竟正朝着自己飞来。
他呆了一下,下一瞬感觉腰间微沉,一股冰雪的气息萦绕周围,仿佛将他包裹起来打上了谁的标记一般。
整个大殿此时都因为这有些意料外的情景,更加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或光明正大,或悄悄打量。
处在中心的离月浑然不觉,他安静地垂了头,凝视着悬挂腰间的令牌,那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甚至梦中因此身死道消的……
他又抬头,目光精确地放在白衣仙尊处,对方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离月一眨眼,带了些不可置信问:“这是您给我的?”
“自然。”渡妄仙尊因为离月不同寻常的反应而跟着面色愈发宁肃起来,他很久没有同这样年纪的小孩相处了,并不能摸清现在年轻人的心思,但他也明白十六七岁正是最活泼最难定下来的时候,虽说顾家主之前传信,表明离月仰慕自己,但两个月过去,说不定离月的仰慕已经转换对象了。
渡妄仙尊试图猜测离月的想法,却并没有出言询问。
倒是离月一句接着一句:“您给我这块令牌是要收我做您的弟子吗?”
“和顾寒星一样?我以后就随着您在渡妄峰修炼吗?”
“我会继承您的剑道吗?”
“您是因为……”
到这里离月顿了一下,他想问渡妄仙尊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自己和顾家主的赌约,现在当场完成。
很多人随着离月一句又一句的问话眼神逐渐古怪起来。
甚至悄悄去看渡妄仙尊的脸色。
他们不理解,既然渡妄仙尊给了令牌,那顾离月接着就好,问这么多问题,就不怕渡妄仙尊反悔,收回令牌吗?
他又不是顾寒星,天赋高到足以支撑自己的任性。
渡妄仙尊却打破了所有人的揣度。
他很耐心地一句句回答:“是。”
“以后你随我在渡妄峰修炼。”
“你不适合做剑修。”
“与其他无关,我想收你为弟子罢了。”
他说一句话,离月眼睛就亮一分,到最后离月眼睛都有点湿漉漉的,但望着渡妄仙尊的眼神却愈发专注,甚至不自觉地带了几分依赖。
少年眼睛清澈水润,黑白分明,此时瞳仁中倒映的,唯有渡妄仙尊一人。
仿佛一团炽热的火苗,飘飘荡荡落在常年覆盖冰川的雪山。
这火苗没被雪山的严寒熄灭,反倒渐渐将落